《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第64章


惠娘一笑,“那以后可是要麻烦小舅母了。”
“无碍,反正我总是寻不得机会回娘家去。如今寻了机会回娘家,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惠娘抿着唇笑起来,头一次觉得这小舅母当真是可爱。
李兴元叫张氏走时,李氏正与她聊得兴起。瞧着这时辰的确是不早,张氏才道了别,带着金卓回家去。因着徐氏的事,这张氏和李氏倒是亲近了不少。
随着新收的稻谷入了谷仓,方达锦的婚事也是来了。惠娘早就备好了五百文铜钱。这村子里头出的份子钱也就几文铜钱,若是沾亲带故的,就多出些,总之,出几百文铜钱的份子钱,当真是未见过。
许氏是这方达锦的表嫂,自是跟着蔡友根,带着巧娘去了,礼钱出了十文。那陈招娣拿了钱,客气道,“人来了便来了,还送什么钱。”
惠娘拉着陈招娣,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将份子钱给了她。周边过来帮衬着的大婶子仍是眼尖地见着了,惊讶道,“友仁这外甥当真是好!你瞧瞧,送这么些钱呢!”
陈招娣面上浮起喜色,“惠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让你爹拿回去。”
惠娘摆摆手,“给表叔的,姨婆收着便是。”
这么些礼钱,陈招娣面上也是有光,也就不拒了,故意亮了亮铜钱,“这外甥就是自己个儿的外甥,真不枉一直疼着他。”
这话头传到了前厅里头,大家伙都说这蔡友仁一家是真有了钱,这有了钱也舍得花钱,不是抠门吝啬的。
那蔡友根颇是尴尬,当初他与许氏商量着,想送个五十文,这街坊四里交好的也送十文,这做外甥的送十文,未免少了些。可这许氏却是不应。直道,家里穷得是连饭都吃不起了,还送这么些礼钱。再加之那方达锦也不是什么好人,村子里头遍传的赌徒,日后等泽浩考上了秀才,这些亲戚能不沾着就不沾着。蔡友根做不得钱财的主,勉强应了许氏。如今见了这场景,当真是觉得面上无光。
惠娘转了几圈,见着了方达锦着好了喜服从屋子里头出来,面上无甚表情。今日是他大婚,倒未瞧出一丝一毫喜气来。惠娘走近,叫了声“表叔”。那方达锦点点头,正闻陈招娣在叫他,方达锦皱了眉,却是听话地折了身过去了。
陈招娣将戴了红花的毛驴牵了过来,与方达锦说了几句,那方达锦翻身骑了上去,这便是要去迎亲了。
两个多时辰,这新娘才迎了回来,盖着红盖头,身量有些小。
等要拜堂时,却见一女子带着些人进了院子,一见方达锦,便道,“阿锦!你可是忘了你曾经的话!”
这女子画着浓妆,装着也是艳丽,却显得轻佻,明眼人是一眼便瞧出了这女子是烟花巷的小娘。
方辰良站出来,说道,“你们是谁?今日闯到我家是作甚,若是来讨喜酒喝,就便坐下,若是来闹事,就请走。”
那小娘一直盯着方达锦未说话。方达锦却是一步一步朝那小娘走过去,
“这姑娘不是老瘸子的闺女吗?!”此话一出,有识得的大婶子这么一瞧,还真是那老瘸子的闺女赵小芹。
老瘸子几年前去了,他的闺女赵小芹也离了村子,也不知去了哪儿。未曾想竟是去做了下贱的小娘。
那陈招娣见着竟是那赵小芹过来搅局,当即是扑过去便叫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害了我家达锦,如今还这么不肯放手!你的心可是被狗叼去了!”
赵小芹犹自问着,“我只问你一句,以前的话,你可当不当得真?”
方达锦不说话,赵小芹是两行清泪滑了下来,随后,抹着泪转身跑走了。哪知这方达锦竟是跟了上去。
那陈招娣气得是直拍腿,方良辰也是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像是老了好几岁。
这没了新郎,就剩了那新娘,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陈来娣是有主意的,当即便道,“让新娘先入了洞房,辰良,你快带着村子里的人把达锦找回来!”
方辰良听了这话,是赶紧地找了人一起追上去。这好好的一场婚事竟是成了闹剧。
惠娘也稍知以前村上是有赵小芹一人的,长得不差,但风评却是不好。村上有些不嫌弃她家穷的,便来提亲,她却是谁也不拒,背地里都偷偷好着。方达锦当初便是跟这赵小芹要好,做活什么都是先紧着这赵小芹家,家里但凡有些好的,也是想着先送去给她。可赵小芹却不是那省油的灯。
到了最后,那老瘸子去了,这赵小芹离了村子再也没回来,村子里以为她去大户人家做了丫头,未曾想,竟是做了那最最下贱的小娘。
正文、60收场
惠娘、巧娘还有那王翠莲一直在内室里头陪着那新嫁娘。那新嫁娘毕竟年纪小;蓦地发生了这事,心里也扛不住,眼泪嗒嗒地落在红艳的新嫁衣上,晕染了一片。惠娘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
方达锦被追回了家;瞧热闹的还想继续瞧瞧,这村子小,平日也没什么大事,方达锦娶亲闹出的荒唐事,可算得这小村子里头一件大事了。哪个不想瞧着;茶余饭后有个说头。
只是里长扳着脸,威严地在院子里头说道了一番,这想瞧热闹的;也散了回家去,只留了些亲戚,在一起想法子,怎么解决这事。许氏拉着蔡友根早早便回了家,先前礼金出得少,已是面上无了光,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许氏当真觉得是里子都没了,想着这样的亲戚万可沾不得,若是沾的了,以后便是打泽浩的脸。
蔡友根想跟着一块想法子,毕竟自己是外甥,可这许氏一直在闹腾,说着为泽浩想想。最后蔡友根只能听了许氏的话,找了个理由先回去了。只是那巧娘心软,见着新嫁娘这幅模样,心里头也跟着不好受,便要留下来,与惠娘一道安慰着。
方辰良一直觉得这辈子窝囊,如今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出了这事儿,越发是面上无关,蹲在屋子的角落,一张老脸上愣是涕泪满面。方达锦直愣愣地站在屋子中央,听着长姐和二姐的训斥,不发一言。陈招娣本就是性子软的,如今碰到这事儿,是一点主意也没有,哭天喊地地只差坐在地上骂那赵小芹是个贱妇。
里长坐在主位喝了口茶,摆了摆手,让屋子里头的静下,慢慢道,“达锦,这婚事成不成,全凭你的意思。你自己说个准话,这新娘子虽说还未与你拜堂,算不得你娘子。但你若不要,执意要送回去,你这可是误了她一生。你若要,这就算是皆大欢喜,从今往后你就与她好好过日子,旁的,你就勿管。”
方达锦默着不说话,只盯着地面瞧。
一屋子的人都静着,等着方达锦的选择。
外屋的声音传了进来,虽说不甚清晰,可大致意思却是知道了。惠娘坐在卧房里头,心里也开始焦躁。新嫁娘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惠娘的手。惠娘知她紧张,轻轻拍拍她的手。
王翠莲拿着一块糕点,用门牙细细地咬着。这事与她无关,她倒是平静得很,“舅舅的性子最难捉摸了,我小时候与他玩闹,他却是不屑地将我推开了,所以,舅舅这人可是天生的凉薄呢。”
那新嫁娘听了这话,竟是隐隐哭出了声。
惠娘瞪了一眼那王翠莲,王翠莲也不知自己说错了话,仍是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糕点。
“我听惠娘提过,有一日你们一起去镇上遇到了恶徒,是表叔解了围,想必,表叔是一定顾念情谊的。”巧娘拍着新嫁娘的背,轻声说道。
惠娘朝着巧娘一笑,这么些日子,她与巧娘的关系不冷不淡,如今因着这事,两人的关系似是又回到了从前。
“堂姐说得是,表叔若是凉薄,当日何必帮助我们,自己躲一旁看热闹岂不更好?表叔这人是能担当的呢。”
新嫁娘听了这话,也不知心里得了些安慰,握紧的手略略松了些。
外屋,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方达锦闷闷的声音才传来,“我会跟她好好过日子。”
“哪个?”里长紧跟着问道。
方达锦眼睛看向内室里头。
瞧着他的动作,本是压抑的氛围,瞬间轻松起来。
陈来娣笑道,“这便好,你想清楚了,这日子就能过得起来。有一句话,我可得说明白,赵瘸子的闺女,你可不能再与她纠缠不清。”
里长也是正色说道,“达锦,这话说出来可收不回。”
方达锦似是下了决心,“我说话自是说到做到。”
惠娘在卧房里头本是悬着的心,一松,自己表叔本性并不坏,只是一时沉迷在了里头找不到出来的路,如今想明白,自是再好不过。
“我今日追她,也只是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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