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第71章


正要回家,陈氏拿了一个小包裹进来了,惠娘见到,忙叫了声“祖母”。陈氏最近可是萧条了不少,因着祖父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成天地咳。这白日还好,可晚上,陈氏也被糟践着不能入睡。
惠娘每日送饭过去,本以为沾着年喜,祖父的病会好些,只是似乎根本没好转的迹象,瞧着越发如土色的祖父,惠娘隐隐担心自己的祖父许是过不了春天了。
许氏见着陈氏来,只道了一声,“娘来了啊。”
陈氏见着许氏这幅不恭敬的模样,“哼”了一声,知道许氏给自己摆脸子是因为上次许氏来借钱,她没借,许氏心里便记了仇。
陈氏也是真想拿出个几两银子出来,可当家的一直床上躺着,这地里的活儿没人做,这药钱还日日得供着,攒的那些个钱全贴进了药钱。这平时的日子也就靠着老二蔡友仁接济着才好过些。本以为这许氏能懂她的难处,谁知到她屋里跟个泼妇一样闹了一通。
如今泽浩明日一早要去县里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又是给老蔡家争门面的事,多多少少也得拿出点自己的心意来。陈氏便将自己当年陪嫁的一对青翠玉环拿来了。
陈氏一打开小包袱,许氏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欣喜地问道,“娘,这是给我家泽浩的?”
陈氏冷哼了一声,“我也就这么些东西了!让泽浩有了什么事就去当了,应应急。”
许氏一见这架势,忙不迭地应了,“我就知道娘肯定心疼泽浩!娘,你快坐!巧娘!快去给你祖母倒杯水去,站那么一会儿肯定是累了!”
惠娘在一旁看着许氏这变脸,忍着笑,跟她告辞。
第二日,天未亮,蔡友仁便驾着驴车送泽浩去镇上了。这秀才考不考得上,也只能看泽浩的造化了。
到了香宜成亲那日,李兴元一家竟是亲自来了,张艳月的打扮依旧是那副模样,描着眉,画着腮,脂粉满面,穿着大红的袄子。
李金卓是越发圆滚,见了泽文,一张小脸满是喜悦,跳下马车就扑向了泽文。
泽文书念的多了,这礼数就记在了脑子里,中规中矩地叫了声,“表哥。”
张艳月用眼瞥了眼大门紧闭的许氏家,“哟呵,泽文你个小书呆子,跟你那个什么堂兄学的?”
泽文不好意思地摸脑袋,“书上写的。”
待李梅英将一床大红的喜被搬上马车时,那张艳月眼睛都直了,“这是姐做的?”
李梅英点点头,“费了不少功夫,只要香宜能在夫家挣上个面子,也算值当了。”
张艳月摸着那被面上的绣活,是爱不释手,李兴元露着个虎牙笑道,“我姐手就是巧,以前我那荷包可都是我姐绣的,你看看你绣的。”
说罢拿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荷包,上头的刺绣果然是不怎么出彩。
张艳月一把夺过荷包,“你竟还嫌弃!你若不要我拿去扔了!”
李兴元笑着又抢了回去。
这李兴元一家来接惠娘一家,都是张艳月的主意。张艳月本就不喜徐氏,如今又怀了孩子,便用了个借口来接李梅英一家,省得到徐氏家里头去帮忙。
李兴元本就因着张艳月又怀上孩子是喜不自胜,自然是事事由着她。
到了李沟头,李兴水和徐氏正忙着招呼客人,吉时未到,迎亲的人还没来,家里正是一片忙碌。见着蔡友仁和李梅英来了,外祖母赵氏先迎了上来,见着泽文,面上就乐了,“泽文!你可回来看你外祖母了!”
泽文糯糯地叫了声“外祖母。”直把那赵氏喜得亲了他好几口。
张艳月将马车上的红色喜被抱了下来,故意大声对着那徐氏的方向道,“阿姐做的被子就是比某人好!这份心我就觉得比她娘还重!”
本来一群中年妇人们皆是在忙着的,听见张艳月这么说话,抬头看了一眼那喜被,顿时“唉”了一声,那喜被看着便厚实,那上头绣的鸳鸯,湖水,又是上等,那李梅英绣活的本事,在李家沟也是数得上数的,当即便有几个过来摸了一下,直叹,“我说怎么看着那么厚实!里头都是棉花吧?”
对着那李梅英便道,“梅英!你对你侄女真是上心!”
惠娘听了这话,心里也愉悦,接过张艳月手中的喜被,便去了李香宜的闺房。
李香宜已是换好了喜服,头发也挽了上去,簪了一朵大红色的喜花,面上搽着浓重的脂粉,唇上是红艳艳的胭脂。惠娘瞧了一眼,这妆容怎么瞧怎么觉得别扭。
正文、第六十五章
李香宜见着惠娘来了;忙招呼道;“惠娘,你来了?”
惠娘捧着喜被,回道;“香宜表姐,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喜被,给你的嫁妆。”
那李香宜一见着这喜被,面上一喜;站起身;便要去摸摸;可又心疼着自己身上的嫁衣,小心翼翼地抚顺了;才去摸了一把,笑着道,“当真是姑姑亲手做的?姑姑真是有心了。”
惠娘笑着将那床喜被放在了床上。
正寒暄着,李香春面无表情地抱着自己的弟弟阿生走了进来。她着了一身妃色衣裙,头上还簪了一枝粉嫩嫩的梅花,只是两颊的胭脂擦得过于厚重,惠娘只觉得像极了猴子的臀部。
这想笑又笑不得,惠娘道了声“表姐”便打算出去。
李香春不理惠娘,兀自坐下,拿了一块糕点便吃了起来,阿生见着她的嘴在动,伸着小手,咿咿呀呀地也要吃,香春便从嘴里吐了点出来,要喂于阿生。
“香春,别给阿生吃这些个东西,他肠胃弱,莫又像上次那样吃坏了。”
香春听了,用余光看了一眼李香宜,又将手指上吐出来的糕点放进了自己嘴中。阿生没吃着东西,“呜哇”一声哭了起来。李香春便又站起来哄着,蓦地见着放在床上的喜被,来了兴趣,伸了手也要去摸摸,李香宜蓦地叫道,“香春!你的手!”
李香春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斜睨了一眼李香宜,然后收了回去。
李香春的手指残留着方才的糕点沫沫,李香宜本就喜欢这床喜被,自然不会让那脏手去摸。
几个忙进忙出的妇人见了李香春杵在闺房里头,说道,“你阿姐成亲,你怎不去帮忙?反倒来了这里。”
“阿姐成亲便是嫁出去了,是外姓人,这忙帮了不也是帮外姓人,我还不如带着阿生,毕竟他以后都姓李。”
那几个帮忙的妇人听了这话,面上皆是尴尬之色出了闺房。李香宜一时胸闷地说不出话来,瞪了一眼那香春。
惠娘瞧着这气氛不对劲,又本就不喜李香春,便对李香宜道,“表姐,我去寻泽文。”说罢,匆匆出了门。
惠娘先去了后院里头,寻思着好好帮忙,可外祖母不允,只道惠娘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纪,得好好养着,赶着惠娘去和金卓泽文一道玩。
惠娘正逗着金卓,只听得外头的喧闹声中蓦地出现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兴水啊!你家阿生不行了!”
惠娘听到“阿生”两字,心里一紧,方才自己从李香宜的屋中出来,阿生正因没吃着糕点而哭闹不已,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行了?
想罢,惠娘匆匆跑出去,见着金卓和泽文也要跟出来,忙说道,“你们先在屋里。”
几步跑到了李兴水家里,只见着人们都朝着李香宜的房间里去,惠娘也忙跟着过去,未到门口,便已听到李香宜的哭声,还有徐氏哭爹喊娘的哀嚎。
惠娘见着李梅英端着一盆水要进房,忙拉住她问道,“娘,这是怎了?”
李梅英是眉头紧皱,一旁的张艳月代她答道,“阿生方才被你表姐香宜摔了,伤到了头,这会儿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
李梅英朝着惠娘点点头,忙端着水进了房。惠娘要跟着一道进去,张艳月却是扯住她的袖口,“惠娘你去作甚?忘了上次那会儿事了?”
惠娘听了这话,再看一眼张艳月,懂得她的顾虑,毕竟徐氏母女笑里藏刀,暗里伤人的本事可是大的很,上次泽文是实打实地吃了她们的亏。惠娘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便听得里头传来孩子的大哭声,又听着嗓门大的妇人说道,“哭了!活了!这小子命大啊!”
惠娘的心下一松,徐氏和李香春虽是品行不端,可李香宜却是与她们不同,今日她成亲,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许李香宜这辈子就算毁了。
惠娘进房一看,那孩子被徐氏抱着,大哭不止,额头好大一块淤青,当真是被摔着了。
惠娘却是纳闷,怎么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摔了?李香宜并不是那粗心之人,况且她对阿生也算细致,怎么偏就是她把他摔了?
惠娘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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