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第97章


白天下了雨,这石头还湿漉漉的,幸而她穿得厚,湿意一时间还未浸透到肌肤,只是手掌下的泥泞仍然让她有些难受。
那人放在腰上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沈如茵慢半拍地想着:难不成他们要在这儿圆房?
虽说名义上的夫妻已经当了五年,但他们还未曾有真正意义上的……
一想到两辈子的第一次居然要交付在这里,沈如茵心里头膈应得很。
第一次是野战,妈的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虽然也并不会和别人说就是了……
心里头正千回百转,腰带却已经松了。
沈如茵脑子里咯噔一声,想也没想便用力将他推开,哪知那人只是半跪在石头上,整个身子本就不稳,再叫她这样一推——
风华绝代的三殿下,就这样华丽丽地栽倒在了河水中。
“我……”沈如茵连忙去拉他,“我不是故意的……”
宁扶清一时没能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低头发怔,直到透凉的河水透过衣裳,他才恍然大悟似的轻笑一声,无奈道:“我也没说真的要将你就地正|法,你就迫不及待地欺负我这个老头,这算什么?”
“我……”沈如茵也有些狼狈,面上带了抱歉的笑意伸着手朝他走近,却听他严肃喝道:“别过来!”
她一愣,一只脚停在半空,听见他补充道:“河水凉。”
“哦……”她小声嘟囔,“刚才把我按在石头上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我……”
“把你硌疼了?”他站起身,尾随着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却没顾及自己那一身湿,反倒关切地要看一看她的背。
她耸耸鼻子,“你怎么这么好。”
他头也没抬,“只是对你好罢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还是回去罢,若以这副模样要了你,我也不大畅快。”他一面捉住她的手,一面抚了抚自己的脸,兀自笑道,“总觉得是别的男人在调戏你。”
“……那你不也满心欢喜地捉弄了我半晌么!”
数落完毕,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侧首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个……这个老了的脸,还能变回去?”
宁扶清颔首,“是杜白的毒|药,想必他能解。”
两人上了马走回来路,沈如茵倚在他怀中,继续问:“这是怎么回事?”
“去南疆之前,向杜白要了一颗保命的毒|药。”
沈如茵不是很能理解“保命的毒|药这种”话,侧头望向他,被他大手扭转回去,听得他细细解释。
“我这张脸,南蛮将士大多都认识。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事情,我便去问杜白要了一颗能毁容的毒|药。”
沈如茵点点头,忽然想起杜白说过的那句“不会易容,只会毁容”,未曾想还真的应验在自己人身上。
“他说能毁容,我倒没想到是让我生生老去。”宁扶清说着,有些疲累将下巴抵上她肩头,伏在她耳边道,“不过幸而只是容颜老了,否则便不晓得我要死多少次了。”
他的这句“不知要死多少次”,让沈如茵心头猛震,忽而想起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先前是她情绪失控,才问出那样的话。可自己心知肚明,若非九死一生,他又怎可能不给她一丝音信?
“你……这些年来,到底……”
“说来话长。”
他对过往发生的事情一语带过,随后扭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沈如茵一耸肩膀,“你怎么在哪儿都不老实,这样很危险……”
他略离开些,盯着她被吮得微肿的耳垂,出神道:“原来没有耳洞。”
沈如茵皱眉,“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往常没注意。”他伸手揉了揉,“穿一个?”
“不要。”沈如茵宝贝地捂住自己耳朵,警惕道,“我不打耳洞,不准逼我,我怕疼。”
他谆谆善诱:“好看。”
“疼!”生怕他真的要逼自己,沈如茵忍不住大嚎起来,“我说疼啊!疼疼疼!”
“好好好。”他按住胡乱动的那只小毛猴的脑袋,“那就不要,不要也好看。”
“就是!”
“别的女子都有,只你没有,倒也独特。”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我宁扶清的女人,的确不一般。”
……这也能自我满足?
沈如茵将计就计:“我我我……我可是天外飞仙,异世之魂,那是肯定和别人不同的!”
“天外飞仙?不是我么?”
“……为什么是你?”
“异世之魂曾夸奖我长得像个仙人。”
“……不就是个称号么,赏你了!”
“多谢夫人施舍。”
“咳咳咳……”沈如茵被这句话呛到了。
身后人关切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嘿嘿一笑,“夫人这个词很撩,你多说几遍。”
“好,夜长不梦,为夫便与你多说几次。”
沈如茵:……谁来还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
抵达城门时,出乎意料地并没有什么人来拦他们。城内风平浪静,仿佛宁扶清先前闹出的动静都只是一个幻觉。
沈如茵正觉得奇怪,突然想起今日在楼上看见的那个断臂之人——大概是因为有谢之竹收拾烂摊子罢。
两人摇摇晃晃终于回到菜园里,院子里却空无一人。
待到宁扶清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衣裳,等在院子里的沈如茵才终于看见有人回来。
从院门跨进的苍叶正好看见从屋内走出的宁扶清,两人面面相觑良久,苍叶方才开口问道:“姑娘……这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解释了,先发糖。
第97章 断臂
苍叶面上迷茫的神色不似作假; 沈如茵回头望望宁扶清,突然有一种我的男人果然只有我才认得出来的错觉。
然而很快她便受到残忍现实冰冷的一巴掌; 杜白自苍叶身后走出,望见宁扶清,他整个人杵成一根木头桩子,见鬼似的喃喃:“殿、殿下?”
宁扶清淡淡颔首; 径直走到杜白身前,摊手道:“解药。”
杜白细细地观察他半晌; 忽然扭头一拍苍叶肩膀,欣喜问道:“你方才没认出来这是三殿下?”
苍叶瞄了一眼冰山一般的宁扶清,没答话。
沈如茵看好戏地置身事外; 心道这可真是五年来杜白表现得最为欢快的时候了。
“殿下; ”杜白见苍叶不理他,转而对宁扶清“上下其手”; 激动问道,“您可有别处不适?”
“没有。”宁扶清忍住将此人大卸八块的冲动,重复道,“解药。”
“解药……”杜白讪笑,“区区、区区还未配出来……”
闻言宁扶清转身欲找个利器; 他觉得“大卸八块”的想法可以付诸实践了。
“区区当时配那毒|药也是一时兴起; 只那一颗; 恰逢您要,便给了您,是以……”
眼见连沈如茵也坐不住; 杜白连忙见风使舵:“不过既然您已经回来,区区保证能够为您解毒!”
“配着玩的毒|药你也敢拿给他吃!”沈如茵怒得操起扫帚就要揍杜白,“你当他是小白鼠还是怎么的!”
杜白抱头鼠窜,“区区委实没想到殿下会真的吃了那药啊!”
“区区区区!看来你还是一点都不怕嘛!”沈如茵扬起扫帚冲着杜白的屁股狠狠砸下去,打得杜白嗷嗷尖叫。
这厢沈如茵卖命地教训杜白,那方却有人不乐意了。
宁扶清拉住沈如茵,冷声问道:“我不能复原,你就这般生气?原来你待我如此仅仅是因为皮相?即便是因为皮相,先前说我老了也依然好看的人到何处去了?”
沈如茵:“现在是计较那个的时候吗!”
“难道不是?”
“……”沈如茵破罐子破摔,“不错!老娘就是喜欢你的脸怎么的!”
她举着扫帚继续追杜白,“你还我貌美如花的郎君!”
杜白一头扎进房子里四处乱逃,沈如茵找了半天找不到,准备出去歇口气。
甫一出门,眼前一团白球滚来,到她脚边不动了,她一低头看见沈颜死死抱住她的腿,哭诉道:“娘亲出去许久没有音信,叫我们好找!”
“对不起啊……”沈如茵蹲下身子来揉了揉他的头,指着院子内的宁扶清道,“但是你看,娘亲把爹爹给你找回来了。”
“颜儿已经知道了。”沈颜点点头,随后略嫌弃道,“爹爹好老。”
沈如茵憋着笑,大声道:“爹爹虽然老,但他依然很俊是不是?”
“不俊。”沈颜别扭地掐着她手臂上的衣裳料子,“娘亲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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