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第1章


《少年游》poiuyt
文案:
全青楼都知道那个二货直男睡了他竹马基友,就他自己不知道
家财万贯的方大少有个竹马,是他没缘分的小舅子
风流二货直男攻X冷漠凶残倔强受
一个直撩弯和弯爱直的小清新【划掉】爱情故事
第一章 
人道江南好风月,春风十里醉红妆。
方大少今天正好年满二十,过了今晚就能出去独立门户。从此夜夜春`宵日日睡到自然醒,想想就觉得快活似神仙。
今晚他也醉的十分彻底。随手搂了个姑娘却看不清对方的脸,先搂着亲了一口。还没被酒意和情`欲吞噬的那点怜香惜玉拼命在脑子里蹦跶,告诉他若是就这么把人睡了十分不妥,强迫已经不受控制的嘴磕磕巴巴吐出一句话:“你……你叫什么名字?”
周围侍酒的女子们纷纷掩口而笑,那些笑声在方逸平耳朵里也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怀里的姑娘身形僵硬地挣扎出来,抬手就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上。周围女子笑得更厉害,竟是没人来扶他。
方逸平脑袋在地上磕了这一下倒是眼前清楚了点,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正走远,那怒气冲冲的架势好像要拆了暖香阁。
苏婉停了琵琶,迟疑地向这边看过来。
方逸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已经十分迟钝的脑子忽然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随手抓了个女子:“茶……给我一壶凉茶。”
那女子笑着把茶壶递给他,方大少接过来揭开壶盖就当头倒下去,这回顿时酒醒了大半,他抹了一把脸就跟着那背影冲出去:“禀流,禀流!”
满楼的嫖`客佳人一块儿哄堂大笑,相熟的狐朋狗友还起哄喊方兄可千万别再带着尊夫人逛窑子了。
方逸平在楼外听着这话更是头皮发麻,何禀流已经不见了踪影。
何禀流是他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这兄弟打小就是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的倔脾气,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当青楼女子轻薄,又被那群看热闹的混蛋起哄。若不赶紧过去赔礼道歉,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在给他选坟头草了。
幸好何夫人这几天去庙里了,方逸平一路冲过去翻墙进了何家,刚落地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方逸平酒还没醒有些站不稳,生怕自己一晃悠撞到刀上,心惊胆战地靠着墙:“禀,禀流,你真想给我种坟头草吗?”
何禀流冷哼一声把刀直接按在方逸平脖子上,方大少这才发现兄弟用的是刀背,顿时送了口气,被酒意冲得有些不受控制的脸部肌肉急急忙忙堆出个笑来:“禀流,我来赔罪了。”
月光下方逸平神情恍惚地看着何禀流,这人生了一张很好看的脸,平日里却总是冷冰冰的连点表情都没有,方逸平都想不起他笑起来是什么样了。
何禀流知道方逸平酒醉之后说什么做什么都全无理智当不得真,只是心中气闷,想把他按进茶缸里好好醒醒酒,再问他究竟什么意思。
“禀流,禀流~”方逸平可怜兮兮地借醉撒娇,“我真的是喝得眼花了。”
何禀流心中更烦躁,恨不得一口把这就会气他的混账咬死。可方逸平还在装可怜,头脸身上全是茶水和茶叶,看上去确实……十分可怜。何禀流冷着脸收了刀:“滚蛋。”
方逸平靠着那一壶冷茶清醒到现在也是不易,见何禀流不再给他挑坟头草顿时放松下来酒劲上涌,傻笑着扑到了何禀流身上,不等被推开就先打起了呼噜。
何禀流一口血卡在嗓子里噎得眼前发黑,也只能把人拖进自己屋里让他先睡醒了再说。
方逸平被他扔在床上用个很扭曲的姿势躺着,他倒不嫌难受,歪歪扭扭也睡得十分香甜。
何禀流却再也睡不着,挑亮烛火在灯下看刀谱。耳边是方逸平安稳的呼吸声,像是一把小刷子不轻不重地挠着心口,这刀谱也看不下去了。何禀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撕了刀谱,干脆起身出院子里练刀。
今夜母亲不在,倒是个难得能清静练功的好时候。
方逸平这一觉睡得不算久,醒来的时候天还一片黑,屋里的滴漏看着也就四更天。他扶着扭了一夜的腰坐起来,痛苦得活动着脖子。
他昨晚喝断了片儿,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何禀流房里,一时也没想明白是怎么来的。
推开`房门,院里的柳絮一团一团滚着,何禀流在那棵大柳树下抱着刀睡着了。方逸平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地连人带刀一块儿抱起来。何禀流在梦中动了动眼珠,嗅到熟悉的味道后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方逸平把何禀流放在床上后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抽走了那一对弯刀。何禀流怀中少了东西十分不安,顺手把被子抱进怀里翻个身睡熟了。
方逸平在他身边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
十几年前何伯父刚去世,何伯母怀着身孕差点得了失心疯,整日在府中撕心裂肺的哭嚎,哭哑了嗓子就开始打下人,打何禀流,打所有不敢反抗她的人。
方逸平的爹就派人把何禀流接到了方家,直到一年后何母情绪稳定了才把人送回去。那一年何禀流就和方逸平住在一起,被方大少拉着拜把子义结金兰,白得了一个不靠谱的便宜大哥。
何禀流自小睡得少,天刚亮就自己醒了。不算宽的床上挤了个睡相十分不好的方大少,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温热地呼吸就打在后颈上。何禀流面上泛着薄红,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想起身,不知梦到了什么的方逸平不开心地撇撇嘴把他整个抱进了怀里,含糊不清地咕哝:“一会儿……再一会儿……”
方逸平昨晚花酒喝到一半就冲出来赔礼道歉,梦里还惦记着温香软玉,搂过来劈头盖脸地就亲下去。没亲两口怀中佳人抬起头竟然是何禀流冷漠的脸,吓得方大少腿一软从梦中惊醒过来。做贼心虚地小心收回了搂着何禀流的胳膊。
身后的温暖忽然离开,何禀流心中一半失落一半却松了口气,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方逸平爬起来窘迫地自己摸摸鼻子,指头戳了戳何禀流的肩膀:“禀流,快起床,天亮了。”
何禀流面无表情地坐起来,脸上一片不知是何故的红晕。
方逸平今天没什么事,干脆赖在何家看何禀流那一柜子书。何禀流的书柜里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县志传记,都被方大少拿来当话本看了。
何禀流起身后照例去祠堂跪半个时辰,方逸平闲得无聊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新鲜玩意儿,在被褥下翻出一本用黑布包着的书。他好奇地拿起来还没打开包裹的布,何禀流忽然冲过来厉声道:“放下!”
方逸平一哆嗦,手中的物件落在地上,散开的布料中好像是一本很破的书,看不清封皮上的字。
何禀流脸色煞白,急匆匆地把那本书揣进了怀里,眼底惊魂未定。
方逸平被他吓得不轻,惊愕道:“禀流……”
“我娘晌午就回来了,”何禀流狼狈地避开他的眼神,“你不想给她请安就赶紧走。”
方逸平不敢走:“你没事吧?”
“我什么事都没有,”何禀流把颤抖的指尖藏进袖子里,“就是看着你就烦。”
好不容易把方逸平赶走,何禀流颓然坐在椅子里,从怀中掏出那本旧书。那本书像是已经有一千岁,大半书页都已经发黄变脆,仿佛轻轻一揉就能变成碎屑。残破的封面上隐约能看到一个弯月状的朱红火漆痕迹。
何禀流翻开书页,苍白的指尖落在泛黄的书页上,血液一瞬间都涌向了指尖,少年手背上的血管都凸出来,像是一头野兽要冲破脆弱的皮肤钻入书中。他仓皇合上书页,书脊上仍可看到笔划如刀锋的四个字。
白夜巫咒。
何禀流紧紧握着那本书,理智在毁了它和毁了自己之间来回牵扯,痛不欲生。
方逸平直到进了方府大门都记着何禀流那惨白的脸,心有余悸地皱着眉。
方继晖看着自己儿子游魂一样从眼前游过去,更是越看越心塞:“方逸平!”
方逸平能独立门户后胆子肥了不少,笑嘻嘻地转头:“爹,您今天又犯什么病了?”
方继晖看着他就心烦,讥讽道:“怎么,昨天被暖香阁的姑娘伺候得起不来了?”
“爹,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方逸平得意洋洋,“我昨晚在何家和禀流切磋剑法了。”
方继晖哼了一声:“切磋?禀流现在武功可不止高你三分了,若不是嫂子瞧不上你,我都想把禀流换来当我儿子。”
方逸平从小被亲爹打击惯了,皮糙肉厚毫不在意,笑嘻嘻地和方继晖拌了几句嘴就要往自己郊外的别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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