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验尸格目录》第395章


此话一出,房间瞬间安静。
祁言眼睛瞪的大大的,心说不愧是我挚哥,直戳重点,强,厉害!
“我说人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没事替别人认罪干什么,我闲的慌么!”江绍元果然急了,“平王爷可别说,咱们汴梁城没有这种黑市暗坊,有没有,能不能办成事,王爷心里清楚的很!”
赵挚:“哦。所以呢?”
江绍元瞪他,所以就他是凶手啊!不是说了么!
“你得明白一点,江大人,”赵挚往前走了两步,不管步态神情还是语气,都很放松,“作伪证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这汴梁城中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事,只要本王想,就能查清。说话之前,可千万要小心斟酌。”
宽敞厅堂,阳光漫散。
赵挚穿着亲王常服,衣角隐约绣有云海蟠龙,这慢条斯理的一走,一放话,气氛瞬间转变。
话中强弱攻守,全部对调。
江绍元肉眼可查的犹豫了,反观赵挚,一派闲适写意,大局尽在掌握的自信。
祁言兴奋双眼放光,果然这才是挚哥!啥时候都能压住场子!
宋采唐也……也赞许又无奈的看了赵挚一眼,不管什么时候,资本的力量都是巨大的。
可是你是王爷,你厉害,能不能眼神老往这边瞟,小心气场塌陷,瞬间崩盘啊!
温元思就比较理智了,类似场面不知经历过多少,相当习惯,没一点大惊小怪的样子,还能站出来帮忙敲边鼓壮声威:“下官也想提醒江大人一句,杀人是犯法,替人顶罪同样是犯法,刑罚随影响不同,若是被查出来——大人是凶手,自然斩立决,判得痛快,若不是凶手,罪不及死,可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人大多不怕活着,小部分不怕死,但几乎所有人,都怕半死不活。
江绍元眼皮一颤,看了眼温元思,又看向赵挚。
二人皆眸色淡淡,似静水流深。
无法,他只得叹了口气。
“我本念着大家情分一场,不想将她扯进来,现在看,是不行了,”他突然眯眼,下巴高抬,眼眸幽深,声音缓慢又清晰的,吐出一个名字,“是玲珑。”
祁言激动的差点蹿起来:“招了招了,你还是招了,说实话了!是玲珑干的!”
“祁公子此话何意?”江绍元皱着眉,眸底似乎闪出一抹恶意光芒,“玲珑做了什么?她只是被我逼迫,卖给我药物并为我保密。”
祁言嗓子一噎,像被掐住的大公鸡一样,噎的气都没顾上喘:“你——”
江绍元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祁公子对我的个人能力有什么误解?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办什么事都得小心谨慎,我要杀人,怎么可能所有一切自己准备?”
赵挚眯眼:“所以玲珑是你选定的帮手?”
“也不算帮手,女人啊,脑子太蠢,嘴也不严,能帮得上什么忙?”江绍元微笑,“不过玲珑的身份环境,倒是个便利。她又无亲无朋,色衰无继,未来无依,我只要用些手段,小□□迫,她便不敢不听话。”
说着话,他还颇为自得的看了几人一眼:“结果如何?她没在你们面前卖我吧?呵,女人,还以为我喜欢她喜欢的不行呢。”
祁言惊讶了,难道……难道玲珑竟然是被利用的工具么!
他颇为无助的看了宋采唐一眼。
宋采唐长眉微敛,若有所思,没顾上看他。
“不只这些,所有的不在场证明,也都是我逼她帮我做的!”
江绍元的得意还没完,见现场随着他的话一静,更为满意,背着手,目光滑过众人:“你们受害人也找了,案子也查了,难道就没注意到,所有命案发生的时间,我都清清白白,不可能沾边,玲珑也忙的分不开身?”
祁言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江绍元的鼻子:“所以你是真的忙,玲珑只是关上门,一个人在房间里,替你打掩护!”
“啧啧,”江绍元鼓掌,“祁小公子可真是聪明。”
说着夸人的话,神情动作无一不是鄙视。
祁言都气炸了。
赵挚仍然稳得住,慢条斯理一掀袍角,到主位坐下:“那说说吧,你的杀人过程,比如王氏。”
他不但稳得住,还捧起茶盏,呷了一口。
从容沉稳,自带气场:“什么时候动的手,怎么做的?”
祁言看着,深呼吸两口,平静下来,瞪了江绍元一眼。
江绍元脸色有些阴,不过态度并没有改,还是十分配合,赵挚问,他就说了:“我那晚并没有睡着,趁着凝烟睡过去,我悄悄起身,出来杀的人。”
祁言哼哼了一声。
他很想回敬一句,跟个小妖精大战三百回合,玩的那么狂野,小妖精都受不住睡着了,你的腿就不软?腰就不酸?还有力气杀人啊!
可他知道气氛不对,没有说话,只用转的溜溜快的眼珠子表达自己的气愤。
“我悄悄走进王氏房间,她已经晕过去了。”
赵挚没说话。
他摆出来的这姿态也不适合紧追,温元思便站出来,问话:“怎么晕的?你知道她会晕?”
“自然,”江绍元瞥了温元思一眼,“她中的水银毒气,之前不是说了,我逼玲珑帮我弄到的。”
“那中毒——”
“当然是我提前布置好的。”
被人当傻子鄙视,温元思仍然面不改色,继续问:“郑家内宅,主母院落,你如何进去的?”
江绍元嗤笑一声:“温大人这还是不信我啊。”
“我本人最喜欢信任关系,”温元思面带微笑,很是和善,“所以,啊。”
第290章 合理解释
“还请江大人为下官解惑。”
温元思气质谦雅; 哪怕皮笑肉不笑,也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你觉得温暖亲近; 想说心里话。他用这招; 不知道对付过多少场面; 回回用,回回有效。
可惜今日; 江绍元有备而来; 没入套。
“这有什么难的?我是郑方全下属; 直领下属; 官署日日相对; 郑家亦去过不知道多少次; 郑府的环境方位; 轮班制度; 乱七八糟的大秘密小秘密; 我怎会不熟悉?”江绍元相当自信; “当日小宴,主子忙,下人们更忙; 很多事顾不过来,被我挑个空子不要太简单。就算被人看到; 又有什么关系?郑家上下对我都很脸熟; 我只想随便编个瞎话; 就能糊弄过去。”
竟然……还很合理。
宋采唐问:“你进去时; 王氏是晕了,还是死了?”
江绍元啧了一声:“我刚刚不是说了?她晕了!”
“你确定?”
宋采唐一边眯眼问,一边注意着江绍元的表情。
江绍元停顿了一瞬,方才眼一横,咬住了之前说法:“就是晕了!我探过她鼻息,会喘气的!”
说的再笃定,这片刻的犹豫,已经暴露了他的不确定。
其实不确定很正常,受害者具体什么时候死,很多时候行凶的人也不知道。
宋采唐又问:“你进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然是拉窗帘,屏息,通风,”江绍元又得意了,“房间里有毒气,我怎会没半点准备?”
祁言咬着拳头磨牙,又说对了,哪儿都说得通!
这案子怕不是——真是浙江绍元干的吧!
温元思:“之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拿花瓶砸了她后脑,我进去是想杀人的,自然得做好,”江绍元斜眼,“那个花瓶——你们不会那么笨,没有看到吧?就在床边,三足圆高几边上。”
不仅哪哪说的通,还能提供物品确切的位置。
这就很微妙了……
“为什么杀她?”
“因为她该死啊,”一提起王氏,江绍元就满脸怒气,像受过这个人带来的很多委屈,“身为女人,妇德不修,给丈夫戴绿帽子,跟公公扒灰,生的儿子都是丈夫的种!不要脸的贱人,□□□□,干出这么多事,竟然还能哄的郑方全把公务大事交给她,处处同我作对,拦我的路,我不杀她,怎能解心头之恨!”
温元思飞快的看了眼宋采唐,明白她的心意,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那为什么扒张氏的裙子?”
江绍元冷笑:“她不是生下来就觉得身上裙子就是被人扒的么?我成全她,有何不对?”
“那郑方全呢?为什么扒了他的裤子?”
“因为他们是一路货色!装的清高无匹,稳重可信,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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