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第74章


贺喜心中发沉;如果是寻常冲煞;捏指诀很容易打散;指诀打不散的;十有八。九是有人背后针对粱美凤。
直到从云姑家出来;贺喜才问粱美凤;“阿妈;你近来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地方?”
粱美凤道;“早上来鱼铺;晚上才回去;有黛丝在;阿妈想去打牌就去打牌;想看铺就看铺;能有什么不对。”
话音落下;她又打哈欠。
贺喜没再讲话;随她回富康花园;进门时贺喜视线落在门锁上;不由皱眉;“阿妈;家中遭贼?”
粱美凤先愣;随后慌忙进屋查看。
看她反应;就知道她一无所知;贺喜无奈喊住她;“阿妈;不是今天遭贼。”
黛丝惴惴不安;“太太小姐;每日出门我都锁门的。”
粱美凤反安慰她;“不怪你;真有贼上门;有我在家都没用。”
贺喜始终不语;卧室客厅来回走。
粱美凤也怕丢了东西;里外查看;她嘀咕;“还是原来那样;存折印鉴也没丢;里面还有三十万!”
“阿妈;或许是邻居走错门。”贺喜随意寻个理由安抚她。
粱美凤也相信;很快把家中进贼的事丢到一旁;去厨房和菲佣忙着给贺喜做好吃的。
四下环顾;贺喜视线落在贺天罡的牌位上;拿下来前后看;手指抚过牌位上深深的指甲印;贺喜心里疑惑;指甲掐进牌位;这人是有多大的恨。
晚饭极丰盛;客晋炎在饭前赶来。
粱美凤忙喊;“啊;起菜;起菜。”
连客晋炎都看出了粱美凤异常;“阿妈;你生病?”
粱美凤没想其他;“没有;我很好;日日凑足四脚打二十四圈。”
饭后贺喜不愿走;要留下陪粱美凤睡。
粱美凤也想了;又怕姑爷不高兴;伸手戳贺喜面额;“大个女了;还歪缠阿妈?”
客晋炎却殷殷道;“明天我再来接。”
皆大欢喜;贺喜送客晋炎下去;他道;“家中有事?”
贺喜暗叹他醒目;“像是有人盯上阿妈;但我一时想不出对方图的是什么。”
客晋炎神色微凛;“我们接阿妈去薄扶林住。”
“没弄清楚前;先别让阿妈搬;如果我没猜错;她受人控制了。”
“老婆仔;你会不会有事?”客晋炎搂她;不掩担心之色。
贺喜反拍他手安抚;“放心;管他是人是鬼;让他又来无回!”
“是是是;贺大师厉害。”客晋炎无奈;“有事一定要打电话。”
直到平治房车消失在街尾;贺喜才上楼;她习惯爬楼梯;声控灯应声而亮;贺喜拾阶而上;时不时抬头看上。
蓦地;她停住脚;视线落在头顶上方的血符上。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逃生门走楼梯;是楼上蔡家福。
“蔡sir。”贺喜收回视线;和他招呼。
蔡家福打趣;“回娘家了?”
贺喜笑;和他一起上楼。
闲话间;蔡家福道;“最近睡不安稳;夜里总听见敲铁声;不知是哪家;没一点公德心。”
贺喜有心问;“从楼下传上来?”
蔡家福点头;“估计是;像在敲下水管道;可能是哪家修水管。”
夜里;贺喜一手搭粱美凤腰;脸贴她暖呼呼胸脯上。
粱美凤突然坐起;与其同时;贺喜也睁开眼;看她穿鞋出卧室。
没几时;从浴室传来啃咬声;像是牙齿在摩擦下水管。
贺喜悄无声息下床;粱美凤突然开浴室门出来;即便贺喜在她眼前;她也视而不见;径自越过贺喜往门口走。
“何方妖孽;速速现身。”贺喜凌空拍驱鬼符;符咒犹如长眼;直直飞扑粱美凤。
啪。驱鬼符炸响;空中自燃。
粱美凤没受影响;继续向外走;开门出去。
贺喜紧跟她走数条街;直到路过黄大仙庙时;粱美凤突然摔趴在地;惊呼一声。
来不及想其他;贺喜忙扶起粱美凤。
粱美凤揉额丝丝抽气;等看清周遭环境之后;差点叫出声;她止不住瞪眼;紧抓贺喜;“小囡;阿妈怎么会在这里?”
“阿妈;你被人控制。”贺喜不瞒她。
粱美凤之所以在黄大仙庙门口倒下;是因为黄大仙庙香火旺;灵气盘绕;能驱散一切煞气;法力强过驱鬼符百倍。
已经进入冬季;粱美凤制不住发抖;喃喃自语;“难怪白天总是困;原来被人下套。”
贺喜搂她肩;不停安抚;“阿妈不怕;有我在。”
再回家;菲佣仍未察觉;睡得极沉;贺喜先把粱美凤哄睡;安神符压在她枕下;又取笔画两张紫符;折成三角;分别放在卧室和客厅的窗户外;压在香炉下。
“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贺喜捏指诀念咒;指间一甩;香烛自燃;插在香炉中;任凭窗外阴风再强也稳燃不灭。
啪。贺喜关上窗;竖耳听外面噼噼啪啪;好似雨点砸窗声。
转天天光;粱美凤醒来;无精打采;想到昨晚;仍心有余悸。
“小囡;阿妈没做梦?”她半信半疑。
“没做梦;昨晚我们共游黄大仙庙。”贺喜下床;打开窗户;窗台上香烛已燃烧殆尽;玻璃窗下散落一层黑色物体;仔细闻;像烧焦的尸体味。
粱美凤也闻到;脸色发白;忙捏指诀;“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贺喜捧开香炉;昨夜压在香炉下的紫符已经化为灰烬。
控制粱美凤的人修为绝对不低;甚至在她之上。
“阿妈;随我搬去薄扶林住。”贺喜道。
“阿妈还有鱼铺。。。”
贺喜为她收拾行李;“鱼铺交给黛丝。”
见贺喜神色严肃;粱美凤也不敢大意;忙收拾衣衫。
“小囡;阿妈丢件衣服。”粱美凤嘀咕;“就是阿妈夏天常穿那件黄衫。”
贺喜没讲话;打电话给阿晨;让他开车来接。
又喊菲佣;“黛丝;帮我买米醋;越多越好。”
菲佣不迭应声;跑下楼;没几时;她气喘吁吁上来;怀抱数十英镑米醋;贺喜让她放楼梯口。
粱美凤递来新拖布;贺喜接过;把米醋倒在拖布上;举过头顶;用力擦拭楼梯间的血符。
白天人来人往;很快有阿叔阿婶停下来看;他们虽然看不懂;但能闻到熏天臭气;还有滚水一般的咕咕声。
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贺喜急咬舌尖撑住。
铃铛剧响;法坛不停摇晃;守阵的人骤然睁开眼。
***
☆、
73|1号二更
推门进来金发碧眼男人;他视线在密室中扫过;皱眉问;“她有察觉?”
密室如同灾难现场;法坛碎裂;香炉法器四散;铃铛急剧作响
守阵那人睁开眼;不怒反笑;“只有棋逢对手;以后才有趣。”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把那块地风水毁掉;我们得不到的;英女王也别想坐拥金叵罗。”金发碧眼男人扔下两箱现钞;“事成之后;墙街建筑事务所将归你所有。”
守阵那人脱下术袍;西装革履;俨然精英模样;他伸手与金发碧眼男人交握;虽是黄皮人;却讲一口流利美英。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粱美凤搬进薄扶林当晚;贺喜穿睡裙进来;扑在四柱大床上;“阿妈;今晚我还陪你睡。”
粱美凤也怕自己像昨晚那样;她面上犹豫;“日日陪阿妈睡;晋炎会不会呷醋?”
“才不管。”贺喜掀开蚕丝被;“让他跳醋缸。”
正在洗冷水澡的客晋炎忍不住直打喷嚏;等他从浴室出来;起居室早已没人影。
“小混蛋。”他低骂;梳妆台上找到她惯喷的香水;在旁边枕被上喷两下;再睡下时;枕被便有他阿喜的味道。
夜半时分;鸦默雀静。
粱美凤骤然坐起;贺喜在她手腕上系铃;她一走;铃铛作响。
贺喜立刻惊醒;粱美凤已经走到门口。
“前有黄神;后有越章。。。”贺喜向卧室门凌空拍紫符;将门死死封住。
粱美凤打不开;发急用牙咬;牙齿与金属碰撞;发出刺耳摩擦声。
“阿妈。”贺喜声音幽幽;回荡在屋内仍有颤音。
“阿妈。”她凝神又轻喊。
粱美凤似乎听见熟悉声音;回头愣愣看贺喜。
贺喜找准机会;定身符从手中飞出;紧黏在粱美凤额上;她立刻倒下。
半夜里听见贺喜喊阿妈;客晋炎猛惊醒;来不及穿鞋;匆匆下楼;拧开粱美凤卧室门。
贺喜目瞪口呆看他。
“客生;你。。。”
为防止粱美凤再出去;贺喜已经用了道家法力最强的符箓;依她目前的修为;一次至多能画两张;但是却被客晋炎轻而易举破门。
“愣什么;帮个忙;把阿妈先抬上床。”
粱美凤膀大腰圆;将近两百磅;一个人搬她着实费力。
“客生;你怎么突然下来。”贺喜为粱美凤盖被。
客晋炎像看白痴一样看她;“你喊阿妈;声音震天;我想听不见都难。”
贺喜咋舌;她喊阿妈;是在与粱美凤魂魄通灵;明明声音极小;旁人即便在屋内也不一定能听见。
“老婆仔;又看我。”他低笑;捏她面珠。
贺喜乜他;心中疑惑。
“你陪阿妈睡床;我躺地上守着。”客晋炎掐她细腰;抱她上床。
“地上凉。”贺喜撑半个身;他已经就地躺下。
“老婆仔忘了?我冬暖夏凉。”他唯有要求;“给我个枕头;只要老婆仔枕过的。”
贺喜不解。
“有我阿喜的香味。”
“死相。”一个枕头飞下;砸中他脑袋。
客晋炎在枕头下止不住低笑。
转天;粱美凤眼圈发黑;频打哈欠;昨晚的事半点记不得。
“阿妈真有啃门锁?”
贺喜点头;不忘告诉她;“之前你日日进卫生间咬下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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