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第75章


客晋炎在枕头下止不住低笑。
转天;粱美凤眼圈发黑;频打哈欠;昨晚的事半点记不得。
“阿妈真有啃门锁?”
贺喜点头;不忘告诉她;“之前你日日进卫生间咬下水管。”
女婿坐对面吃饭;粱美凤只觉丢脸异常;“那怎么办?”
贺喜递给她安心眼神;“阿妈放心;我已想到解决办法;不过要等到今晚子时。”
古话讲;人怕鬼三分;鬼惧人七分。粱美凤膀大腰圆;身强体健;阳气极旺盛;寻常鬼煞近不了她身。
术士无法借助鬼煞控制她;所以才有会有贼进家门;现钞不偷;却只偷一件粱美凤常穿的衣物;目的是在楼梯间布下勾魂阵;旨在勾走粱美凤命魂;鬼煞才能近身控制。
众所周知;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其中天魂入天;地魂入狱;命魂徘徊天地。
心术不正的术士若想害人;也只能破坏人的命魂。
去学校前;贺喜列出一张清单;让莉迪亚去准备。
客晋炎开车送。他今天一身浪凡西装;梳大背头;手工皮鞋纤尘不染。
“要开会?”贺喜问他。
“去机场接人。”
“什么来头;要你亲自去接?”贺喜好奇。
客晋炎不瞒;“上月爹哋五千万拍下皇后大道地皮建大厦;与建筑师贝德月合作;今日他抵港;爹哋让我去接。”
薄扶林道东放下贺喜;客晋炎头伸窗外;“早些回去;晚上爹哋老宅为贝生接风洗尘;老婆仔你随我一起过去。”
贺喜应声;向他挥手。
波音七四七滑落启德机场;客家为贝德月开贵宾通道;客晋炎在贵宾室等候。
“是客生?”贝德月走近;礼貌弯腰。
客晋炎回头看他;起身与他交握;“贝生。”
他白衫黑裤;戴金丝眼镜;面皮白净;犹带几分书生气。
这是贺喜见到贝德月时第一印象。
贝德月拾起贺喜手;轻吻她手背;牛肉土豆牛奶的地方长大;没令他将母语遗忘;他祖籍姑苏;讲话带几分吴侬软语;“客太;百闻不如一见;您与客生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这种场合;贺喜不需要喧宾夺主;只需挨在客晋炎身边;配以招牌式笑容。
寒暄之后;是生意人的主场。贺喜寻个借口;从后门穿过花池去花园。
行将初冬;廊架上只剩枯藤。
贺喜在铁艺雕花长椅上坐下;仰头看花王爬上银杏树;为她摘银杏枝。
寻常人只知桃木辟邪;殊不知植被中驱邪力最强的是银杏。
银杏生命力旺盛;可活千年;开花只在夜间;平时很难见;久而久之;民间将银杏树当做有神秘力量的树木。道家法器中;大多用银杏木做成。
“太太;这些够不够用?”花王怀抱一捆树枝。
贺喜心里估算;“差不多。花叔;你先回薄扶林山道;赶在子时之前;所有树枝截成七寸大小;绕宅院插一圈。记住;两根树枝间隔也是七寸;再让莉迪亚随你一起;她撒糯米。”
花王不迭点头;牢牢记下。
直到白衫黑裤女佣来找;贺喜才进饭厅。
菲佣来来回回上菜;银质碗盘不闻叮咚;除却远在三藩的客晋年;所有人依次序入座。
知道贺喜子时摆阵;客晋炎切好盘中牛扒;不动声色与她对调;低声道;“老婆仔;多吃点。”
对面贝德月投来意味深长目光。
贺喜才不会亏待自己;洋餐总是半饥不饱;等回薄扶林;还有一份大餐再等。
“圣母玛利亚;可怜太太;平时在校能不能吃饱?”莉迪亚为她添饭。
贺喜大口吃;“钞票在手;学校什么都能吃到。”
“阿妈;可有准备好?”贺喜搁下碗筷。
粱美凤惴惴;“阿妈还能不能醒来?”
贺喜安抚;“阿妈;你要信我。”
又对客晋炎道;“客生;还要你七滴血。”
客晋炎纯阳体;非但鬼煞畏惧;阴邪术士也没奈何;用他血驱鬼煞;事半功倍。
后院;仔仔已经摆好法坛。开坛作法;也有禁忌;一年有四天术士不能作法;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以及十二月初二。
这几天开坛;非但无效;还会遭反噬。
贺喜没在昨晚摆坛驱鬼煞;也是想避开十二月初二。
子时前;贺喜递给粱美凤一碗黑乎乎汤药;嘱她喝下。
“阿姑;什么药;好难闻。”仔仔嫌弃散鼻。
贺喜点他额;“细路仔;我给的书可有用心看?”
仔仔挠头;脸颊泛红;“最近有女生缠我不休;心烦意乱;书念不通。”
贺喜忍俊不禁;难怪看他眼带桃花;“小小一个;知道喜欢?”
仔仔反驳;“听讲阿姑十四岁与师公拍拖;港地人皆知师公泡妹妹仔。。。”
客晋炎干咳一声。仔仔立时改口;“都讲阿姑和师公天作之合啦。”
贺喜乜客晋炎一眼;没好声道;“师公;搬阿妈去后院。”
又为仔仔解释;“阿婆喝的叫隐魂汤;顾名思义;隐去你阿婆的三魂七魄。”
仔仔恍然;“再用祝由科换气法门;把阿婆魂魄转到纸人身上。”
贺喜赞许;“细路仔醒目。”
到子时;贺喜燃香拜天;“今有正阳派弟子贺喜;一心拜请三清道祖;道母元君九天玄女降临;神兵火急如律令。”
破阴符;驱煞符;五雷符;三味真火符。。。
连画数张;贺喜额头泛出细细薄汗;默念敕符咒才堪堪停笔。
符咒本身没有用处;之所有画出的符拥有法力;是因为画符的人赋予了灵力;也叫落兵将;修为越高;符咒的灵力相应越强。
“仔仔;起阵!”
***
☆、
74|2号一更
上古时期;治病有十三科;祝由科是其中一科;含纳禁法;咒法;祝法;符法四种。
其中为人转移魂魄是祝由科中的咒法。
随着贺喜念咒为粱美凤转魂;挂在树梢上的摇魂铃骤然响起。团团黑煞随之而来;直冲向粱美凤。
粱美凤身上已被贴满驱煞符;两物相撞;犹如飞蛾扑火;金光毕现;在黑夜中闪耀出刺眼的光芒;将盘绕在粱美凤四周的煞气逐渐消融。
与此同时;刚睡下的贝德月只觉胸口绞痛难耐;掀被下床;甚至来不及摆阵;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下;咬破手指涂在眉心;捏指诀低念有声。
原本已经逐渐消散的煞气卷土重来;龙卷风一样朝贺喜袭来;隐约可闻怪异笑声。
“哪来的邪门歪道!”贺喜一甩手;一张三味真火符扔出去;煞气顿时被弹回。
啪。三味真火符应声而燃。
贺喜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样的斗法;尤其是跟这些邪门歪道斗;她才有满足感。
师祖婆婆蛰伏的攻击性开始苏醒。
贺喜一个驴打滚;脚踩北斗七星阵;玉笔凌空画符;“洞罡太玄;斩夭缚邪;杀鬼万千。。。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砰。摆在阵点上的法器应声而碎;贺喜再撑不住摔倒在地;忍不住问候对方老母;害她损失这么多宝贝。
贝德月猛然吐出大口鲜血;紧捏在手中的护身符不点自燃;在他掌心中燃为灰烬;他似乎没有知觉;察觉不到任何烧灼痛。
拇指抹掉嘴角鲜血;他忍不住冷笑;“客太;我们来日方长。”
贺喜睡得极沉;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是白衣长袍的文慎;一个是白衫西裤的客晋炎;恍然间;她才意识到他们拥有一模一样面孔。
文慎站离她不远;只拿一双哀伤的眼睛望住她;问她为什么没有等他来娶。
贺喜不解;他明明已经成亲;建康城中人人皆知。
一颗脑袋从文慎背后伸出;一双灵动大眼像极谢姝;她竟瞪她;“傻女子;我仗剑走天涯之后;你就是天师府的夫人呀。”
“你不就是谢姝?”
耳边反复响这一句;贺喜猛然惊醒;一身汗。
屋内朦胧亮;身后紧贴一具胸膛;好似火炉;一只手臂横在她小腹上;腿压着她的;连在梦中也一幅占有欲十足的姿势。贺喜难耐挪动身体。
悄然抬起他手臂;稍往一旁挪移;挪不过一寸;又被抱回去。
“醒了?”他阖眼;仍旧带困意;下巴抵在贺喜额上;“还早;再睡一会。”
“你太烫;热我一身汗。”贺喜嫌弃他。
“真的?”他继续假寐;嘴角泛笑;被下的一只手从睡裙下摆悄然而上;“那我摸一摸。”
“别摸。。。”隔睡裙;贺喜手按在他手背上;可怜的小奶包尖尖;在两只手下颤巍巍立起。
里面那只大手;指尖夹住奶包尖尖;贺喜忍不住战栗;后颈上落下的湿湿吮吸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令人羞赧。
迷迷糊糊中;客晋炎翻身而上;滚烫的吻落在她额上;眉间;唇瓣。
“老婆仔;你算算我们多久没有过了。”他不满;手臂撑起;托住她的头;俯脸扯住她下唇。
不待她答;呜呜咽咽的声音被一并吞咽。
犹如热刀切牛油。
桃花源内绞肿胀;热烫湿滑;点点洒下;浸湿身下床单。
贺喜被牢牢按在床上;白雪雪的两条腿绵软;无助的蹬着;侧头躲开他亲吻;无不央求;“客生;不要了;还要去学校。。。”
两腿间的施虐者缩胯沉腰;似听不见贺喜求饶;以肿胀一寸寸填满他的领地;一遍遍宣示占有权。
贺喜再醒来时;已经错过上课时间。
惊慌失措爬起;肇事者早已不知所踪;被扔在地的睡裙上留有一滩即将干涸的乳白印记。
贺喜气得砸他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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