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第89章


“客生;要委屈你。”贺喜捉起他手;宝贝一样在他手背亲几口;随后拿过水果刀割破他手指。
“疼不疼?”她有担心。
“十指连心;你说呢?”他抽气;深谙会哭孩子有奶吃的道理;低声提醒;“老婆仔;记得你答应我的。”
贺喜有愧疚;讲不出半句反驳话。
符纸在抽屉里;取出几张;贺喜收敛心神;握住客晋炎手指。
客晋炎也正色;顺贺喜的力;在符纸上画下看不懂的图案;凝神聚气;一笔而下。
“巫邪属阴;客生纯阳;是它克星;有客生画的血符;比我用朱砂笔画的灵力要强许多。”
朱砂是纯阳之气的精华;术士用朱砂画符;则是模仿符文的元始产生过程;它唯有一点不足;气太盛;缺少形神;所以术士会用鸡血滴在朱砂墨中;旨在于气中添形。
相较之下;客晋炎的血;形气精神皆具;画出的符更能沟通天地神灵。
驱煞符;天雷地火符;护身符;塞鬼路符。。。连画数张;割破客晋炎五根手指。
残余一点血;被客晋炎涂抹在高尔夫球杆上。
子时快到;原本乖乖睡觉的囡囡哼哼唧唧哭起来;手脚乱动;越哭声音越大;听在贺喜耳中有些凄惨;小小一个;已知道害怕;知道抗拒。
贺喜俯身拍她小身子;护身符飞快折成三角;塞在她肉呼呼的手中;她不觉攥紧。
“乖乖;囡囡不哭;不哭了。”贺喜不停哄;直到小婴儿抽噎重新睡着。
屋里安静下来;贺喜与客晋炎对视一眼;关灯;守在壁橱后;高尔夫球杆握在客晋炎手里。
不远处依稀听见狗吠声;贺喜屏息静气等待;直到一颗头颅飞进来。
练飞头降的巫师;并不是一次就能练成;尚未练成的巫师;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肠子也会一起拖出去;通常连肠飞出的头颅;高不过数英尺;拖肠子太长;可能会被屋顶挂住;等到黎明来临;飞出的头颅就会化作一滩乌血。
顾及到这点;初练飞头降的巫师;目标不会订太远;只吸食他周边婴孩的鲜血;等练成之后;才飞头去远处。
显然眼前这个;是已经练成的巫师。
贺喜不敢懈怠;凌空拍出天雷地火符;直直飞向那颗头颅;“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敕!”
对方似没想到会有人埋伏;飞头躲开;吐出嘴里叼的针管样物体;黑皮;面庞瘦削;整张脸纹满符文;极为诡异。
他视线落在贺喜微鼓的孕肚上;露出诡笑;舌头舔唇;贪婪饥饿的表情;突然朝贺喜飞来;要穿破她肚;吸食她腹中胎儿。
贺喜不觉弯起嘴角;等他上钩。
只是他还没靠近;头颅已被打飞。
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候在暗处的客晋炎。客大公子不仅枪法准;打高尔夫更是一流。
飞出那人发出惨叫声;他欲逃跑;贺喜先他一步;指诀打去;屋内所有门窗啪啪紧闭。
贺喜甩出驱煞符;符咒似生眼;窜向四面八方;紧黏门窗。
那人发怒;口中吐出大串贺喜听不懂的话。
“死扑街。”贺喜不胜烦扰;“再吵;送你上西天!”
干咳一声;客晋炎低声解释;“老婆仔;他讲泰文;说你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放他一马;他也放过囡囡;今天他死在这里;身后还有无数同门。”
***
☆、
89|10号二更
他已经修炼成飞头降;再不控制;下一步该吃孕妇胎儿了。一尸两命;比吸婴孩血更可怕。
“客生;告诉他;今天他有命来无命走。”师祖婆婆也想有点气势;可惜不会讲泰文。
客晋炎犹豫;“老婆仔;他同门会来寻仇。”
“今天我不收他;他以后必定吃掉你的囡囡。”
心术不正的人;多半不会讲信用。今天贺喜放他走;她敢笃定;等七七四十九天后;对方邪术大增;吃下的第一个胎儿将会是她肚里的囡囡。
贺喜肚里的那个;可是客大公子心头肉。
“老婆仔;我需要怎么做?”
“抱大嫂的囡囡出去;剩下交给我。”
客晋炎不放心;迟疑间那颗头颅已经飞扑过来;狰狞可怖;他露出满嘴利齿;势必要撕咬住他们任何一个。
贺喜忙抽过高尔夫球杆;“死扑街;送你上西天;敕!”
球杆似生眼;紧追头颅;所有门窗被封住;他试图硬冲;每撞一次;惨叫一声;封在门窗上的符咒闪现金光;俨如三味真火;不停烧灼他皮肤;空气中依稀传来烧尸味。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他眼中恨意迸发;发狂做垂死挣扎。
“客生;快抱囡囡出去。”贺喜推客晋炎。
开门刹那;头颅飞冲而来;试图逃跑。
贺喜一把推出客晋炎;又一张驱煞符将门封死。
他逃跑无望;改攻击贺喜腹部;嘴里啊啊啊讲着听不懂鸟语。
一个驴打滚;贺喜滚到书桌下;暗格中抽出仕女图;向飞冲而来的头颅甩去。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
平铺的仕女图犹如一张巨网;瞬间将头颅紧包裹;任他挣扎也无用。
又以塞鬼路符封住仕女图;直到他停止挣扎;贺喜才拎上他准备下楼。
才开门;便撞上客晋炎担忧眼神。他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囡囡;姿势依然僵硬;可看在贺喜眼中;却是无比可爱。
“客生安心;我没事。”贺喜把头颅递他;嫌弃皱鼻;“臭死了。”
尸体烧焦的味道;确实臭。
“老婆仔;他死了?”客晋炎疑惑。
贺喜几欲翻白眼;“我是奉公守法好市民;客大少可别冤枉我。”
他只是筋疲力尽晕了而已;如果黎明来临之前;头颅不能归位;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哄睡囡囡;两人一前一后;悄声下楼。客晋炎从厨房翻出一个头颅大小的玻璃罐;把头颅装进去。
“老婆仔;因为你;我做尽苦力。”他不忘邀功。
左右无人;贺喜踮脚;同时拉客晋炎俯脸;亲他嘴唇;不忘嘴甜;“老公最好。”
结婚许久;还是他阿喜第一次喊老公;客晋炎咧嘴;弯腰追吻。
大概恋爱真能损害智商。玻璃罐里那颗头颅瞪眼看他们;几欲咆哮。
头颅被两人连夜送至港岛警署;吓坏值夜的差人。
“贺大师;你;你杀人?”他忍不住打哆嗦。
“看清楚;他活着。”贺喜怠懒和他解释;借警署电话拨通林sir。
不多时;林sir赶来;待看见玻璃罐中装的头颅;他惊疑不定看两人;“是降头师?”
总算不用鸡同鸭讲;贺喜点头;把情况讲给林sir听。
“黎明时他会化成一滩血水;是放了他;还是留下继续作恶;由你们警署决定。”贺喜正色;“我是奉公守法好市民;绝不无视法律肆意杀人。”
林sir沉吟;“我们商量后再定夺。”
贺喜知他顾虑;不再多留;跟客晋炎赶回薄扶林山道。
再洗漱睡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贺喜困倦无比;昏昏欲睡。
越过隔在他们中间的囡囡;客晋炎悄无声息翻到贺喜身后;一手撑颊;另一手玩她头发;“老婆仔;我手疼;睡不着。”
贺喜闭眼摸他手;放到嘴边逐个吹手指;“还疼不疼了?”
“想听我阿喜喊老公;像刚才那样;喊一声;亲一口。”他要求多多。
可惜只换来一句;“发癫。”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他小动作多多;贺喜被他扰的睡不安稳;翻身骑上他腰腹;趴下啵一口;“老公。”
再啵一口;“老公。”
再再啵一口;“老公。”她怒目;“满足了?”
他沉默;然后忽然扬眉;喜滋滋道;“突然想起;我阿喜还要。。。”他视线落在她红唇上。
囡囡还在。贺喜低估他无耻;感觉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
连人带枕被;一起推出去;赤耳唾他;“去做你的春。梦;说不定你梦里那个人愿意给你吃!”
啪。门关上。
起居室一张扬琴状沙发;堪堪能睡下;客晋炎侧身缩躺在上面;枕上有他阿喜香味;他喃喃;“那也是你给我吃啊。”
转天一早;菲佣悄声上来敲门;讲高家大少奶奶过来;接小小姐。
昨夜精神百倍;早上又死睡。贺喜先让菲佣把小小姐抱下楼;捡起掉落地上的被子给客晋炎盖上。
错眼见他微肿的手指;贺喜心生愧疚;找来药酒;坐地毯上逐个给他涂药。
等涂好;客晋炎已醒;怀里拥被;看他阿喜;眼中含笑。
“快起了;大嫂在楼下;不好让她久等。”贺喜拉他。
他顺势坐起;弯腰;脸刚好贴上贺喜微鼓的孕肚上;照例要缠片刻;才肯进卫生间洗漱。
换得体衣衫见客;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大嫂惊慌一夜;一颗心在“囡囡有事”和“有惊无险”两个猜测中徘徊;直到看见安然无恙的女儿;才大松一口气。
营养师准备丰盛早餐;贺喜挽留大嫂一起吃顿便饭。
饭间;客晋炎照例为贺喜剥水煮蛋。
“不吃蛋黄。”怀孕之后;她挑食严重;剥离的蛋黄还给他。
客晋炎无奈吃下。
大嫂将他们无意间小动作看在眼中;不是不羡慕。她忐忑一夜;她老公一夜不知所踪;想见他一面似登天。
饭后;大嫂迟疑问;“那人以后会不会再来找囡囡?”
贺喜几乎笃定;“大嫂放心;他不会再来。”
她话音落下;菲佣来喊;“太太;有电话;讲是林sir。”
“小友;那人果真化成一滩乌血。”
贺喜也放心;又多嘴一句;“林sir;听讲他有同门;十有八。九也在港地。”
林sir明洞;“我先派人去调查。”
挂下电话;大嫂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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