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第102章


其中一个阴笑,开始念咒,随着他念咒,一条婴儿臂粗的蛇无声爬上高脚楼,卷在它主人一条手臂上,丝丝吐信。
另一个瞬间看懂,他是在放蛊。
茂密的森林入夜之后,可怕的寂静,飞虎队已经率先去救客晋年他们,守在巴山上的人无心睡眠,时刻警惕四周。
除了玩累之后呼呼大睡的礼仔。
他只围一件小肚兜,睡觉时爱摊开手脚,像只仰躺的青蛙,一只小雀雀露在外。
贺喜在他肚上盖被,一手托腮看他,“客生,礼仔越来越可爱。”
客晋炎扬眉,持反对意见,念念不忘他的囡囡,“老婆仔,这趟回去,再为我生一个囡囡。”
贺喜睇他,“还是仔仔呢?”
客晋炎皱眉,十分执着,“再生,总能生出囡囡。”
“要生你自己生,当我是母猪。。。”想到可能会生出一支足球队,贺喜脑袋发胀。
他们轻声细语,没有察觉礼仔两腿间的小雀雀竖起,随他哼哼唧唧一声,一股水柱从小雀雀嘴中冲出,不偏不倚,浇中悄无声息爬进来的小蛇。
滋滋啦啦,犹如冷水泼热铁,空气中立时弥漫烧蛇肉的味道。
礼仔仍不知,抓抓脸,翻个身凑近妈咪,脑袋埋进贺喜香甜的胸脯。
“老婆仔?”客晋炎警惕坐起。
视线落在被烧焦的小蛇上,贺喜哭笑不得,寻常小蛇不会浇一泼尿就被烫熟,可对方歹毒,以蛇作蛊,碰上礼仔童子尿,自然成了它克星。
小蛇被烫成熟肉的同时,种蛇蛊的法师胳膊上烫掉一层皮,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他气急败坏,忙将药粉洒在胳膊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来报,“法师,发现可疑人踪。”
三位降头师对视一眼,阿南法师露出诡笑,“更好,叫他们有来无回。”
先派出的飞虎队已经出去良久,林sir坐立不安,直到有差人逃回来,气喘吁吁道,“林sir,先进去的队友不见人踪。”
林sir脸色发沉,腾地站起,“再调人去。”
他心中焦急,来回踱步,贺喜道,“林sir,我跟他们去。”
客晋炎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钱大师也道,“年纪轻轻小囡,不能只让你犯险。。。”
贺喜打断他,“人越少越好,我去探底,看他们耍什么花腔,人多了反倒打草惊蛇。”
又抓客晋炎手,“客生,安心等我回来。”
林sir沉思片刻,“小友,我随你善后。”
贺喜点头,不再耽搁,一行只有五人,逃回来的差人在前带路,摸黑往西南方向走。
大约走了一小时,那座高脚楼近在眼前,刚才逃回来的差人低声对贺喜道,“贺大师,前面有埋伏,所有进去的队友都无端死在那里。”
贺喜顺他所指方向凝神看去,那里像被设下鬼煞阵,阵阵阴气弥漫,依稀可闻孩童嬉闹声。
“你们先别动,等我。”贺喜先匍匐过去。
林sir紧盯贺喜背影,心跳骤急,生怕贺喜也出事。
可出乎意料,贺喜在越过鬼煞阵时,只是身子轻颤了一下,没有倒下去,也不见异常。
“贺大师示意我们过去。”看见贺喜打手势,一个差人抱枪沿贺喜走的路接近她,其他人尾随。
越靠近高脚楼,越是安静。贺喜四下看去,视线落在二楼最东的房间,凌空拍驱煞符,示意林sir上去救人。同时快速掐指诀,为他们挡住四面八方涌来的煞气。
顶楼某间房内,三位降头师同时睁眼,其中一个露出狞笑,“她来了。”
阿南看着血坛中不断翻滚的鲜血,一对童男童女尸身泡在其中,被勾魂魄,炼作厉鬼供他们使用。
他们不停念咒催动厉鬼攻击,势必要钉死贺喜。
察觉到四面八方扑来的煞气越来越重,贺喜一个驴打滚,翻身坐地,不停拍符挡住煞气,随着灵力极速消耗,额上豆大汗珠滚落而下。
术士斗法,斗的是灵力,他们有意耗尽贺喜灵力,让她油尽灯枯。
“不生不死,不破不立!”意识越来越模糊,贺喜咬破舌尖竭力顶住三个人对她施法。
“老婆仔。。。”
意识脱离身体那刻,贺喜依稀听见客晋炎的声音,她努力睁眼,一句客生还没喊出口,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四周极为嘈杂,有激烈枪火声,血坛碎裂声,还有男人可怖的惨叫声。。。
交杂在一起,吵得贺喜直皱眉。
她浑浑沌沌,感觉不到疼痛,再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梦见文慎,印象中永远干净体面的文慎,胡子拉碴,头发蓬乱,抱着她似哭似笑,疯癫一般,不停喊她阿喜。
“什么天师,什么伦纲,什么师徒。。。”他喃喃低泣,“我娶阿喜,要阿喜当我文慎发妻,带我阿喜四处游历,再不管别人怎么讲。。。”
☆、102|17号二更
客晋炎杀红眼。
所有人已看出。
先前林sir无暇顾及;直到手下提醒;“老大;客生不正常;他这里;似乎混乱。”
林sir手下指指脑袋。
号称降头三神的法师已经面目全非;客晋炎大脑乱作一团;已分不清前世今生;只知道伤他阿喜的都该去死。
“天。。。天师?”徐大师瞠目结舌;惊疑不定看客晋炎;“他;他是天师?”
钱大师沉思不语;良久才道;“恐怕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画符混乱;不按常理出牌;却仍能催动阵法;能做到借用万物灵力;随心所欲布兵遣将;除了天师还能有谁。
他们尚且需要朱砂笔;需要法器加持;他却什么都不需要;仅凭一只手隔空画出带有强大灵力的符咒。
只是这点;他们望尘莫及。
天师;古时被苍生奉作神仙;知前世观未来;无所不能存在。只是随着人类信仰流逝;加之江湖骗术太多;再也没人相信世上有天师。
“两位大师;快制止一下啊。”有差人不迭催促。
这样杀红眼;虽然为他们节省枪弹;但是全杀了;他们还要不要带回去录口供了?
“痴线!想去;你自己去制止!”徐大师丢给差人偌大白眼;“客生这样;是让我们去送死?”
他们倒是想阻拦;只怕还没碰到客晋炎;就被灵力反噬。
意识重新袭来时;贺喜唯感到全身疼痛难耐;她低吟一声;下意识喊;“客生。。。”
四周金光毕现;迫使她睁开眼;待看清周遭情况后;贺喜忙扯住他衣袖;“客生快停手;不要伤到无辜。”
可怜林sir;早已带上被解救的人质;躲到椰棕林里减少存在感;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老婆仔?”客晋炎滞愣;再无心恋战;凌空拍出鬼画符;成为压死降头三神最后一根稻草。
砰。高脚楼应声坍塌;降头三神被活埋。
“阿喜。。。”他神智仍旧混乱不堪;双眸通红;紧搂怀中人;一遍一遍喊阿喜。
贺喜被他紧拥不得动弹;试探喊;“文慎?”
他身体发僵;随即拥她更紧;好似怕她再消失。
“我疼。。。”贺喜不适推他。
他略放开;看她时有无措;有紧张。他试着开口;除了会喊阿喜;再讲不出其他。
贺喜骤然想起礼仔;四下看去;却不见礼仔人踪;心口一阵急跳;忙问在哪儿。
客晋炎茫然;对上贺喜询问眼神;他心虚撇开头;干咳一声道;“可;可能在晋年手里。”
刚才混乱;他只顾他阿喜;礼仔随手塞给旁边一人;谁知礼仔眼下人踪。。。
被爹哋遗弃的礼仔;似有感应;哇一声大哭;穿透椰棕林。
贺喜忙挣扎爬起朝椰棕林跑;客晋炎追上;扶着她解释;惴惴道;“老婆仔;不是有意丢下礼仔。”
察觉到他始终不安;心绪混乱;贺喜紧抓住他手;轻声安抚;“安心啦;我知道客生不是有意。”
与她十指相握;客晋炎似叹息;似自语;“想你再喊声文慎。”
贺喜忍住泪意;“文慎。”
“阿喜;为师。。。”
礼仔再次大哭;势必打断二人卿卿我我。
他被徐大师老母抱着;哭得花猫一样;直到被妈咪接过;才抽抽噎噎止声;软软趴在妈咪肩上;吮着奶樽;好奇看眼前男人;像他爹哋;又不像。
“大哥;我好怕。”客晋年想效仿礼仔;他拥住客晋炎求安慰。
可惜被客晋炎嫌弃推开;“行了;先带阿婆他们离开。”
仍有现场待清理;差人来来去去;将还没咽气的嫌犯全部带走。
错眼见林sir似乎要触碰已死的队友;贺喜忙制止;“林sir;不要碰他们!”
林sir不解;客晋炎不假思索;直接替贺喜回答;“他们中尸毒;带回去只会连累其他人;最好就地焚烧。”
林sir紧攥拳;难掩悲痛;向队友原地致敬。
其他人随即立正;原地敬礼。
他们骨灰被带回;一起安葬在新界粉岭和合石坟场;与无数名因公殉职的公职人员长眠地下。
下葬那日;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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