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货》第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不长 ,一下就没了。
☆、第 3 章
白硶语气淡漠,他倒了茶后自顾自坐下轻轻抿了口,那模样真是高雅清贵,就好像他从来都是白家尊贵的嫡少爷,从来不曾跌落高位,不曾委身人下。
齐悯眼眶发热,血丝把眼睛染得血红。他双手在袖袍下剧烈颤抖,笑得叫人胆寒:“好好好,白硶,你现在真他妈放得开,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硶准备去捏瓷杯的手指尖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垂下眸,声音隐忍,道:“别笑了,很难听……”
齐悯暴戾地堵住白硶的唇,像一只困顿许久后亟待宣泄的兽,咬起人来凶狠异常。
白硶吃痛哼了声,很快便被湮灭了。
他不反抗,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然而,这却是最疼的一次。他疼得要死了,眼泪也不知是疼出来的还是怎么,他听见男人附在他脖颈间呜咽出声,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可半路又垂下了,唇间轻轻吐出一口气。
“你摸我。”
白硶:“……”
齐悯狠声:“耳朵聋了么?”
齐悯泄了挤压好几年的欲望,此时温顺不少,见白硶不动手,他狠狠瞪着白硶,大有他不动手自己就弄死他的意思。
齐悯动了动,白硶一震。
白硶受制于人,也晓得齐悯那句话的意思,他又抬起那只手,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样,完事后一下一下地顺着齐悯的毛……
齐悯唔了声,所有锋利的倒刺瞬间偃旗息鼓,乖乖埋在白硶身上,喟叹一声,似乎整个人生的满足了。
在齐悯八岁到十五岁这段日子,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齐悯总是无缘无故地和白硶别扭,后来俨然把白硶奉为天神。
当年他把用洗衣脏水擭的泥敷了白硶半张脸,自己也遭了罪。
那顿屁股打了之后,虽说肿了几天,可奇异的是他在西宛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后来居然也有了主子的待遇。
小齐悯晓得这一切铁定是白衣哥哥给他的,铁定是。
日后的相处,白衣哥哥教了他许多东西,就连他真实的身份也是白衣哥哥告诉他的。足足三年后他才敢问一句“哥哥,我叫齐悯,他们说说我娘取的,你叫什么?”
“白硶。”清清淡淡的一句话。
他乐意为白硶鞍前马后,乐意为他赴刀山火海——他不是空喊口号,他真的愿意。因为这个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他好的人。
虽然白硶从来不对他笑,从来没和他亲近,从来不把他看在眼里……可对比下来,白硶真的对他太好了。
长得好,心也好……
许久之后,小齐悯才发现原来白硶过得也不好,那时候他大概懂些事了,也晓得人情世故了,才晓得白硶是被皇帝困在这皇宫的,待遇比他好不了多少。甚至比他还差。
因为他白硶是被皇帝直接下令,要磨平他一身傲骨,存心借折磨这位白相爷的嫡子来警告白相爷,下人只会肆无忌惮往死了整。
可齐悯他是皇帝的儿子,虽然过得跟条狗都不如,可他只是被下人克扣了,一旦他把皇子的身份提起来,到底银钱不会少他的。
于是到了后边,小齐悯反倒比白硶过得好些了。
小齐悯偷摸着给白硶送东西,总是会被呵斥一番。可小家伙屡教不改,犟得跟头牛似的。到后来,白硶也懒得骂了。
直到小齐悯十四岁那年开始,白硶第一次被一个白嫩的老太监捧着一张黄布给宣走了,回来后,三天两头的被召见,西宛隔壁的门槛都快被太监踩踏了。
那段时间,一向云淡风轻的白硶明显的有些焦躁,齐悯问他怎么了,白硶罕见地摸了摸他脑袋,对他说了句毕生难忘的话:“记得,若想不被欺压,除非活成人上人。”
齐悯慌了,他直觉不对:“……白硶…哥……”
“小悯,你比任何人都优秀,你不该蜗居于此。今后的路,千万慎重前行……”
齐悯像被当头一棒,身子一麻,随后细细密密的麻痒侵蚀了他全身,他愣愣开口:“白硶哥,你要走了吗?去哪?你走了……你走了白家怎么办,那个人会因此屠杀白家满门,你不能走的……”
齐悯的慌不择口,让白硶瞬间黯下眼眸,他轻声道:“他们已经死了。”
齐悯:“……”
白硶更温柔了,道:“小悯,你想帮哥哥吗?齐悯忙不迭点头。
白硶惨白的脸上第一次对他扯出一抹笑来:“好,哥哥记住了。”
齐悯以为他点头之后就会留下白硶,哪知道第二天早上他醒来一看,从小门钻到白硶的寝具居,才晓得他的天神哥哥已经走了。
不多的行李全都消失,整座屋子空得厉害。莫名其妙的,齐悯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曾经满心都是白硶哥,如今忽然间这把他心脏都撑满了的人消失之后,他连走路都有点恍惚。
现在可好,就算他想为白硶哥下刀山下火海都没机会了。白硶哥把他嫌弃透了顶,所以要走都不带上他,是他太没用。
白硶走了,他的书还在,虽然这些年白硶总是把他带在身边教他读书写字,这些书本他早就滚瓜烂熟,可忍不住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齐悯便在这空房子里安了家。
他觉得,等下一次见到白硶哥,他还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命都可以不要。白硶哥就和神仙一样。
尊贵,高雅,淡泊,却能让他拼了命。
哪知,他悬梁刺股不过一年有余,就再次见到了白硶。
这时候的他依旧是白衣,却行色匆匆,满头大汗,喘息不止,像是被人拽下了齐悯为其备好的神坛,让那位出尘的公子,沾上了烟火。
“白硶…哥。”
那一晚,白硶一见他,眼中挣扎不过片刻,便急匆匆地把他扯进了他们曾经读书的书房,把他压在狭窄的床上,口中粗喘不已。
索性这里后来被齐悯垫了几层棉絮,倒是不疼。
齐悯觉得自己脑中炸开了花,曾经的白硶清冷得不可侵犯,今天却觉得……白硶哥怎么这么美,这么美……美得让他忍不住生了邪念。
后来也不知道谁强了谁,反正以后齐悯在和白硶的谈话中,齐悯总是委屈巴巴地说:“明明是白硶哥非要压着我的。”
白硶一说到这件事,再高冷的脸都会龟裂——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是下面那个。
后来齐悯才知道,白硶当初虽然逃了,但没逃多久,不过一年而已就被皇帝找到了,这才又抓进宫来。还卑劣猥琐得给他下药。
齐悯笑得一脸甜蜜,“哦,这样啊。”多亏了这次下药,他才……体验到白硶带给他震颤灵魂的美好。
齐悯问:“白硶哥,那时候为什么要离开?一声不响的。”
白硶却转移话题:“我走了,你有好好看书自省吗?”
齐悯立马乖乖回答:“每天都有,我连住所都搬来了,每日白天困了就睡在这里,晚上还带书回去看。”
他看出来了,白硶哥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便不问了。
白硶讳莫如深,“嗯,我这两天考考你。”
齐悯把白硶待会西宛,西宛人本就不多,这些年死了两个,跑了一个,另外几个年轻的攀了高枝,总共还剩一个无所事事的老婆子和一个中年嬷嬷了。
一天到晚吃了饭就等死,西宛偏僻,没人管齐悯。如果没有每月来送例银和吃食的小太监,那条路上长的草都能淹死他。
遣散两个零星的下人,齐悯熟练地生起了火烧水,又架起另一口锅煮起了粥,“白硶哥会留几天?”
身后没有回答。齐悯转头,见白硶躺在床上已经睡去,齐悯平白里又幸福起来,漫天漫地的甜蜜快让他溺死了。他甘愿溺死在里边。
白硶留下来的半个月里,一直指导着齐悯的功课。一连半月,白硶跟没事人似的,还是冷冰冰的,食髓知味的闷头小伙子却一直想着那晚的事,又不敢提,憋的他躁动不已。
隐隐的,他把六年前做过的事又做了一遍——看吧,如果不是白硶哥撩拨了他,他会这么难挨吗?
齐悯心火难挨,可白硶连和他同床都不愿意。齐悯委屈得跟条找不到路的毛毛犬似的,呜咽了半天,忍不住自己动了手。
对于这件事,他无师自通了。
可白硶冷淡的态度终究还是影响了齐悯。
曾经的齐悯,总是把白硶奉作做尊贵的神明来爱,现在却总觉得不够了,总觉得……还是他身下的那个人更让他心痒难耐,更让他浴火难持。
齐悯白天不集中注意力,搞得白硶也火大。晚上睡不好,翻来覆去地翻着身,想着他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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