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44章


了大事,亶木国的整个经济都要跟着受影响。
好一个不宣战的法子,想要利用一角来在亶木国撕开个口子么。
之前国主只是一味地堵,哪里出现异端就逮捕起来,时间一长不仅民心更加散乱,连牢房都快挤满了,城中到处流传谣言,说绮兰国主的逆天的妖魔,他才是最该被逮起来烧死的人,于是城中更加动荡不堪,处处可见要暴乱的人。
花弈派出了很多能言会道之人,他们在城里慢慢跟民众混在一起,但是潜在地宣扬生命的可贵,无论如何还是要先安定地活着才行,不然哪里有精力去宣扬自己的信仰呢。
说白了,他就是要引导这洪水,而不是一味地堵截。同时城里暗中在逮捕那些最为闹腾的人,和看起来不像本地的人,把这些死结给梳理开,民心也就安稳了。
这三天他跟着到处走,说得口干舌燥,好歹算是见到了成效,这才有时间来看绛桃。
“她那丫头,或许会比辛芽好些,起码她还是会保护自己的。”
花弈点了下头,提起辛芽,心情难免沉重了起来,“当年……你为何不肯回来见她一面,本以为她出了事,好歹你会来送她一程。”
夕河不想提起这段过去,她何尝不想去送她,可是太多事情让她不能脱身,明明知道大诰天下的死讯就是为了告知她,可是还是不能赶过去。
“人都死了,提这个做什么,有这时间你不如去想想怎么让那丫头长点心眼儿吧。”
提起绛桃,花弈的表情就轻松了许多,“这个你自不必担心,我费了这么大劲把她接回来,可不是让她来受罪的。”
“是啊,那丫头好福气,可惜辛芽……”
再控制也无法掩饰声音的颤抖,夕河忙起了身,道:“我出去走走,帮你打探一下城里的形势。”
她换了套更简单的衣服出了门,这几年下来她变化的太多,如今穿了粗布的衣服站到市集中,怕是再没人能认出她是宫里的人。
街上神神叨叨的人少了许多,好多商铺也重新开门做生意了,往日热闹的样子似乎在慢慢恢复,偶尔还能见到围了一圈人的神算子,在宣扬以人为本的说法,看来也是花弈派出来的人。
这座她那么熟悉的小城,对她而言,无半分感情。
她所有的感情早在离开都城的那年,就都消失了。
不知不觉走得远离了热闹,渐渐到了野外,有湖,镜面似的,周围绕着一圈垂柳,风轻轻一吹就撩拨起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席地而坐,折了只小花,花瓣微黄,浅浅的,花蕊是妖艳的紫色,她看了半晌,抬起手将花插到自己的发髻中,想到了什么,苦笑一下,又将花拿了下来。
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稳稳地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将花取下。她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回头,也不说话。
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能碰她的人不多,碰过她的更是少,所以这手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清晰可见的血管,干净修长的手指,这些她闭着眼也看得到。
那人俯下身,用另一只手将花稳稳地插了回去,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二人并肩而坐,晒着夏日毒辣的太阳,吹着潮热的风,然他们的心里就如同那湖面,静得不能再静。
每一日都在害怕中度过,生怕明天会醒不过来,此生就再见不到你。
每一日醒来都恨不得再睡去,起码梦里还能见到你。
每一日都想如果有一天见到你,一定要转头就走,绝不多看你一眼,绝不原谅你一切的借口。
每一日都幻想转个弯就能遇见你,哪怕是你的背影,也要用尽力气不眨眼,要记住你所有的改变。
这一日,就这样相遇了,可是谁都不肯先说话,或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好久好久,久到夕河以为她已经白发苍苍了,她转过脸去,看着他苍白隐忍的脸,嘴角轻轻勾起,低声唤道:“阿九。”
☆、五十三章 你说说你,干嘛非要同我挤啊
阿九猛地站起身,太过激动让他咳个不停,脸庞变得充血一样得红。
夕河静静地看着他咳嗽,等他稍缓时递了帕子给他,道:“你莫急,我这就走了。”
“你站住!”
谁准你走了?你说走就走,如今又是说走就走,你当我真的没有办法留住你么!
他上前拽住她的手,用的力气像要捏碎她的每一根骨头,他毫不留情地看着她的眉毛蹙起,看她终于忍不住疼痛嘤咛一声。
“不许你走!”
“我已嫁人,阿九,放手。”
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是生气,越是想要狠狠地捏碎她。
“没我的允许,你能嫁谁?嫁了也是白嫁!”
夕河忍着痛,笑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可是我变了,我怕忽然有一天会失去你,这样的感情我要不起,也不敢要,阿九,放手吧,别让我再害怕了好不好?”
他的脸白的让人不忍心看,“那个什么剑客已经死了,同我回宫。”
“他死了,我就是他家的寡妇,为什么要跟你回宫?宫里已经没了我的地方,你所做的都是徒劳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真的爱他?夕河你骗不了我,这世间除了我,没任何人能让你看得上爱得起,你所做的才都是徒劳而已。”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什么波澜都没有,但是阿九知道,她的心里早就狂风暴雨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一定感觉得到,也唯有他,才能看清这个八面玲珑的女子的真心。
他查过好几年,那剑客的来历仍旧是什么都查不出,仿佛他就是凭空出现的,这样的背景反而越发让人怀疑,他的一片空白,只能说明有人刻意隐藏了。
但是他相信夕河,无论何时都相信她,所以才等到至今。
他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再等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他只好亲自下山,来这里寻找她。
“你再这样,只会让我躲得更远而已。”
“你从来就不曾躲过,何来的再?夕河我知道你在等我,可我也在等你,既然你不肯过去,那只好换我过来了,如何?”
她的眼泪几乎涌出来,硬生生是憋着,嘴角的弧度看似没什么不同,但那一丝丝的颤抖丝毫不落地被阿九看在眼里。
“同我回去,我们把时间调回五年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
好半晌,夕河点了头,这一下,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他是她永世无法抗拒的劫,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晚饭时候夕河还没回来,绛桃忍不住担心,差人去寻她却是遍寻不着,得知此事后,花弈很是无所谓地劝道:“甭担心,她好着呢。”
“你怎知道?”
“有人来回,说是在城里见到阿九了,有那小子在,她就不会有事的。”
绛桃差点摔倒,阿九?那人一巴掌过去就半条命没了的人?“我说你也够不靠谱的,要真是出了事,你是指望阿九能挡几下啊?”
“那小子身上有个特别能救命的令牌,我遇到了都要让他三分,亶木国上下无人不知,只要他亮出令牌就相当于把我哥给搬出来了,想活命的都不会动他的。”
“那要是亡命之徒呢?”
花弈很认真地想了想,“恩……应该没那么倒霉吧?算了不管他们,甜点要送来了,趁热吃才是正经。”
这个人这辈子是不会正经了……绛桃抚额,叫来了容绣,交代她赶紧带人去找那两个祖宗。
容绣嗤嗤一笑,“王子妃您多虑了,殿下早就派人暗中保护他们了,不会有事的。”
原来是被耍了。
绛桃一把抢走花弈手里的碗,恶狠狠地朝他呲牙,“不耍我你会死么?”
“会闷得慌。”
看他二人又要斗嘴,容绣赶紧先离开了,出了院子遇到天澈,他像个柱子似的站得笔直。
“容,容绣姑娘好!”
容绣拧眉,他吃错药了不成?难不成是装傻子装太久,真的傻了?思及此,看他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天澈却觉得她的眼神柔情万种,仿佛飘散着淡淡清冽香味的莲花,被风一吹来回摇摆,惹得人心痒难耐,很想去触碰一下,又怕亵渎了她的高贵,只好远远观望。
容绣已走远了,他忽地想起怀里的东西,大吼一声:“容绣姑娘且慢!站那儿别动等我一下。”
被他吓得一哆嗦,容绣略带责备地看着他,“在府里岂可大吼大叫,成何体统了,要是被夕宫主看到你就完了。”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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