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75章


抱了她对吧?”熊大哥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他挠了挠头发,指着花弈道:“没错儿,就是你,你说说你怎么能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儿啊,你还是人么?不行我得揍你!”
花弈挡住他的胳膊,又给他倒了一碗酒,“大哥你误会了,那是我妹妹,你看天也不早了,喝完这碗咱回屋吧。”
熊大哥甩开他的手,“不回去,我没醉,我忍了一晚上都没敢说,可憋死我了。”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醉了,大哥好酒量小弟自愧不如,再喝就没命了。”
熊大哥这才满意地点了头,端起那碗酒喝了干净,跌跌撞撞地回了屋。
花弈收拾好桌子,一回屋就看到绛桃懒洋洋地倚在床边,抽抽噎噎的样子,手里的帕子都湿透了。
“怎么了?这大过年的哭什么?”
绛桃红着眼睛转过身去不肯理她,其实眼是揉的眼泪是刚刚用水抹上去的,她故意装个样子吓他而已。
她的反应让花弈愣了一下,随即道:“方才你去院子里听到我们说话了?”
绛桃仍旧不说话,之前他外出过几次,每次绛桃问他他都不说,好容易逮到一个好机会,她当然好善加利用。
让你不告诉我!看你这回说不说。
果然,花弈没辙地掰正她的身子,道:“那是夕河,她走了,说再也不回来了,我送她出城。”
绛桃把帕子一甩,眼泪一滴都没了,惊奇道:“夕河姐姐走了?你怎的不告诉我?”
“阿九已经不在了,若你我成双成对地过去,难免让她伤感,况且她性子乖僻,说了不让任何人去送她,见到太多人定是要生气的。”
提到阿九,绛桃的脸瞬间没了活力,肩膀也垂了下来。
她以为会有奇迹,就好像花弈一样,但是没有,他是真的死了。
一时感伤,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花弈在她的眼睫上轻轻一吻,她的泪水便滑了下来。
“他以后再也不用吃那么多药了,挺好的,别难过了。”
绛桃抹去眼泪点头道:“是啊,他再也不用难受了,只是可怜那只小兔子,竟那样有灵性,随了阿九而去。”
“它去给阿九做个伴儿,若是黄泉路上饿了还能烤个兔肉,阿九总说要吃它,其实连打都不舍得打它一下,你瞧给它养得多肥美。”
绛桃在他肩上一捶,“你这个没正经的,当心小兔子半夜来找你!”
花弈找了个披风给她披着,二人牵着手走到院子里,小风习习,不时听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响。
忽然,一片雪花落到绛桃的眉心,她伸出手,惊喜道:“瞧,下雪了花弈。”
花弈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眉心一吻:“恩,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丰收的好年。”
绛桃靠在他怀里,柔声道:“与你在一起,每一年都是丰收年。”
二人相拥,在初雪中深情相吻。
管它世间什么纷扰,只要与你在一起,战败又如何平民又如何,处处皆为世外桃源。
【完】
☆、番外之喜上眉梢(上)
国丧,全城素色,不许着艳丽妆容。
一个娇俏的丫头在市集里横冲直撞,嘴里嚷嚷着“快让开啊!刚出笼的包子烫死人啊!”成功地挤出了一条还算宽的路。
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一会儿便跟丢了,找不到那丫头的身影,气得直跺脚:“忒能跑,你是属兔子的啊!”
少女还没发觉小尾巴不见了,好容易冲到仙鹤楼,将怀里的竹笼放到桌上,道:“老板,刚做好的雪团糕送来了,给钱!”
林老板笑眯眯地数了钱给她,又多拿了一吊钱给她:“多亏你送来的及时啊,我这客人脾气特别不好,非要吃你家的糕点,你说我一时半会儿到哪儿弄去,只好派人去请你做好了送来,喝点水吧丫头?”
雪团摆摆手,数好了钱往荷包里一放,笑道:“不了,我还要带小不点儿去买笔墨,咦,小不点儿呢?哎妈呀小不点儿不见啦?!”
她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急得直跺脚。
要不是答应了桃姐姐照顾你一天,我才懒得带你这个麻烦出门呢!你看,出事了吧!
她逆着人群要往回走,不想同一人碰到一起,那人低声道:“对不住。”
她也不在意,随意地挥了手便要走,不想忽然被人握住了腕子,一回头,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
这对眸子似乎很眼熟……
“你的荷包被人偷走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盯着人家,那人也懒得同她废话,一把将方才撞她的那人推倒在地,那人气急败坏地蹦起来破口大骂:“滚开!多管闲事儿不得好死!”
她这才下意识摸向腰间,果然空荡荡的,而那人刻意掩饰的袖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还我荷包。”她朝那人伸出手,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害怕,而是理所当然讨债一般。
那贼猛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旁边那人身上,趁他俩撞在一起夺路而逃。
她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贼子就又摔倒在她身边,显然又是被人扔过来的,像是扔个破麻袋一般。
人群渐渐围了起来,那人踹了一脚将贼子手里的荷包踢出来,趁人群没围得太多连忙走了。
她捡起荷包,发现方才的一撞将她头上的白玉簪子给撞掉了,摔成了两截。她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钱给那贼子,道:“莫要再偷了,先买些吃的吧。”挤出人群再找,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那人约么三十多岁,似乎不曾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但她就是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熟悉又奇特。
忽然有人拽了拽她的袖子,她一回头,就看到比她矮了半头的小子,正喘着粗气恨恨地盯着她。
“雪团子!你居然把我给弄丢了!”
这丫头正是当年的小团子,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
“小不点儿啊,你太丢脸了吧。”
他憋红了脸,道:“我要回去告诉大舅!”
“那我就告诉桃姐姐,你自个儿跟丢了还告状,羞羞羞!算起来你当叫我一声姨娘的,有没有礼貌啊!”
这小不点儿是绛桃家的儿子杜衡,今年九岁,还比雪团矮一些,总被她取笑。
“团子姨娘。”
“叫姨娘!”
“团,子,姨娘。”
雪团气急,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白团子。
送了小不点儿回家,绛桃迎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
十年一闪而逝,她的美貌也让时间打磨得更加圆润,若说以前是一块美得夺目的玉,如今就是深藏溪水中的玉石,光滑而低调。
杜衡扑过去抱着妹妹哄道:“小若儿,哥哥回来啦,胖团子也来了,咱不跟她说话,去屋里玩儿啊。”
雪团瞪眼,“小不点儿你又不叫我姨娘!”
家里似乎来了客人,雪团让绛桃不必管她,只管先去招待客人便是。
西边的宅子为雪团留着,她随时可来小住,雪团家的二姐去年成了亲嫁到城南,二哥也娶了媳妇儿在外置办了房产,唯有至今未婚的熊大哥和雪团还住在家里。
为了熊大哥的婚事雪团的爹娘都急得不行,偏偏他这人油盐不进,有时候说多了他便拎了小包到山里去住,过那么两三个月再回来,雪团爹娘生怕他着了魔进山当道士,只好不再念叨他,随他去了。
到厨房里洗了手,准备弄点糕点来吃吃。
两个时辰后,厨房里的阵阵香味便飘散开来,混合着梨花香的团子像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指尖轻碰,颤悠悠的样子着实可爱。
她捏了一颗仰头吃下,烫得直用手扇,像是一只小狗。
忽然,她看到门外有人,站在那里也不进来,她忙在裙子上胡乱抹了几下,一探出身子,就见到之前在市集上见过的那人。
“咦,是你?”
那人显然也十分意外,闲逛时闻到熟悉的味道,他还以为是幻觉,顺着味道一路寻来,竟是有个小丫头在这里。
“方才我还没来及谢你呢,虽然我的簪子断了,但也不能怪你嘛,若不是你,我的钱怕也要没了,虽然那簪子比荷包里的钱要贵得多。”
她转弯抹角的一番话说得让人头晕,那人轻轻一笑,问道:“是你做的糕点?”
雪团旋身到屋里端了一小碟出来,道:“刚做好,还有些烫,尝尝吧。”
她满脸的期待像是一只雪兔子,他吃了之后却不表扬也不批评,只是点了下头。
“怎样?好吃么?”
“尚可。”
雪团皱眉,又捏了个团子塞嘴里,边嚼边道:“不说好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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