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爷霸爱:云水摇》第33章

他轻提下摆在她对面坐下。水水拍干净手上的饼末，伸手去摸那些布。侍女蹲着托盘蹲着，微笑地望着水水。
水水只觉赏心悦目，挑眉望着他。“墨云，你真会挑侍女，一个个长得水嫩嫩的，秀色可餐呀。”调侃的语气，微眯的笑眼，恍惚回到了两人斗嘴的情景。他茫然无措地望着她。片刻后水水伸头拍了拍他的额头。“回神啦，我选好了。”
墨云轻咳，掩饰刚才的失态。“我看看……”
【礼物】
水水选的是茜素红，墨蓝，幽紫。墨云瞟了一眼，笑道：“都端下去吧，用湖绿色和白丝吧。”前头那侍女款款站起身，粉色的衣袖微扬，一枝美丽的梅花从眼前滑过。水水扯住了她的衣袖，那女子一慌往后一退，绊倒了水水的腿，直直扑向水水。
墨云一急，伸手扯开了那侍女，侍女连退两步跌坐在地。他专注地望着水水，“没事吧？”
“她很轻，压一下没事。”水水抬手闻着衣袖，“她身上有一股花香味。”墨云无奈地笑笑，整了整她身后的靠垫。水水低语，“都没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嗯。”墨云只是答应着，尽是纵容的笑意。
那侍女站起身，急急收拾好散落的布，匆忙要走。
“等等。”水水急切的声音响起。她转身委屈地望着水水，隐隐含泪。水水确是看见她摔倒在地了，心下愧疚，便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拉你袖子的，你袖子上绣得梅花真好看。对不起……”
“小姐言重了。”她微微福身，顺便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小姐若是喜欢，奴婢拿花样给你。”
水水干笑，十字绣也许还会一点，这个绣花还是算了。“不……不必，我只是欣赏却不想据为己有。”墨云暗暗发笑，水水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多谢你的好意。”
“承蒙小姐喜欢不甚荣幸。”她再次款款行礼。墨云见水水尴尬无所适从，便道：“下去吧。”
水水松了一口气，“这么有礼貌，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墨云只是笑着指了指棋盘。
阳光射在水里，粼粼微光，两人执棋笑谈，自由惬意。
“利兵阁建得差不多了，就差你自己招兵买马了。”
水水随意回道：“嗯，我已经打算好去哪里找人了。”
“哪里？”
“天绝宫。”水水专注于棋盘厮杀，没有注意到墨云惨白的脸色，他结结巴巴道：“你知道天绝宫？”
“我来长乐的路上听说天绝宫董复悬赏黄金千两找寻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的人。于是我就写了封信给董复，谁知他居然回了封信跟我说，我就是他要找的人。恩，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说只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一定会竭尽所能。我说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人也行吗？他居然说，不是也是。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好意。”水水讲着讲着突然懊恼地开口说：“呀，说得太起劲要输棋啦。”
墨云拨弄着手心的棋子问道：“你认识他？觉得他可信吗？”
“恩，无论怎样，我要了他的人就是欠了他一份情，以后再还他。如此礼尚往来，我可以多一个朋友。是吧？”水水得意洋洋。
墨云无可奈何。突然水水抬头说：“我倒是很有兴趣认识另一个人。”
“谁？”
“何欢殿莫云。”
“为什么要认识他？”墨云心里忐忑。水水扯开了嘴角笑得奸诈，“认识他才好交易啊。我也向他要几个人，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墨云一身冷汗，沉默片刻后正色道：“如果我说，我就是莫云呢？”
水水闻言仰天长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她抓着他的手臂冷声道：“你说真的？”
墨云只有点头，准备承受她凌厉的抨击。突然她却是又笑了，墨云担忧地望着她。直到她笑够了，直起身摸着笑出来的眼泪。“真是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知她会是这种反应，墨云呆呆望着她。“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不跟你说。”
水水不以为意地笑着回答，“我又没问你，你不跟我说也无可厚非。若是我问过你你肯定早告诉我了。不过做朋友的，什么是还是坦白一些好，不过我不会怪你的，毕竟相交尚浅。”
墨云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失落落的。因为相交尚浅，所以还不够在乎，所以即使是隐瞒也可以被原谅？
【夜访】
一日后，水水已可以活蹦乱跳，她故意窝在床上装可怜，逼得择一不得不去做好吃的。水水喝着粥，幸福无比。正用着饭，择一便带着墨云进来了。水水笑问，“都傍晚了，你怎么才来，还去不？”
“当然去了。”墨云痞痞地笑，“夜黑风高的晚上，你我相携采花去。”
择一不明所以，出声问，“小姐，你们是这是要去哪里？”
“恩，临河街。”水水随意诹了个地方。择一心下纳闷，“小姐身子好了。”
水水咽了咽口水，“这个……这个……”在择一发飙之前，水水一把抱住她，望着她很无辜地眨眼。“择一煮的菜那么好吃，我很想吃，可是我怕怕，择一知道我好了就不给我煮了。择一不会怪我的哦。”
看着她如此无辜的模样，加上憨憨地笑，择一无奈摇头。“也罢，你呀，就是没个正经样，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就好。”
水水掩嘴偷偷地笑，择一的心真软。
水水吃过饭去换夜行衣，墨云犹疑地将手中的包裹塞给了她。水水接过，不明所以地打开。一袭湖绿色的水衫摊洒开来。绿色的外衫薄如蝉翼，衬里的白衣，柔滑细腻。细看之下，居然绣着茶花，栩栩如生，千姿百态。绿纱裙仿佛是月光下的湖水，漾起凌凌微波。
“送我的？”水水伸手抓了抓鬓发。
“嗯。”墨云微微羞赧别过头。水水叹气，这么漂亮的衣服好想收下呀，可是收下了不还礼又于礼不合。可是她又没有什么礼物能拿得出手的，不禁叫苦不迭。
水水换好了衣衫同墨云一道出了门。白色夜行衣很显眼，水水却喜欢得紧。墨云也是随意，两人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白王府。墨云倒是事先打听好的，两人翻过西苑围墙，走没几步就到了谢妃锁住的院落。
夜半残，一灯如豆，那绰约的光影打在女人瘦削苍白的脸颊。她一个人坐在桌旁，静静地绣着花。两人趴在屋檐上，两张脸都挤在一块了。
“你不是说她是王妃吗？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水水压低声音道，“你二哥真忍心。”
“她是谢右相的女儿，二哥娶她是迫于形势，若是没有谢右相的支持，他很难和三哥抗衡。所以他冷待这位王妃也是必然的。”
水水冷哼了一声，“又是政治婚姻。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的时候，迫于无奈，没有爱却非要在一起。”墨云隐隐不安，想起了冰云。水水侧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是皇子，你的婚姻想来也是这种模式的。不过，既然娶了人家，要一辈子相对的，好好待人家是你的责任。”水水说得风淡云轻，心里的某一处却狠狠得疼了。这个时代，他的婚姻是不会有自由的。
“若是我真的娶了别人，我做不到好好对她。”墨云低喃。水水不解，正色道：“每个女孩都是不会流泪的天使，等她遇见男孩之后就会受伤，会哭泣。女孩为男孩堕落凡间，所以男孩要珍惜女孩，千万不要让天使流泪。”
墨云喃喃，“天使？”水水干笑，“就是仙女啦。”
“这不公平，那谁在意我们的感受。若是不爱，怎么亲昵？”墨云反驳。
水水低呵，“不爱你还招惹人家，还娶人家？”
“迫于形势，若是不娶她，风月很可能会陷入乱战，若是琅邪入侵，我们进退两难。”墨云低吼，压抑着深深的痛。
水水呆呆望着他，不知做何反应。
【女人】
屋顶上两人不可遏止地辩论者。底下谢文凤听见响声向上望，一时心慌。却在听见他们对话之后，愣在了当场。屋顶上两人的谈话陷入僵局，谢文凤起身开了门，站在院中喊道：“两位深夜到访，可否下来一叙。”
两人对望一眼，他沉默别开眼。
谢文凤殷勤地招待两人。水水望了她许久，终于笑了。“你怎么不怕？我们两个今夜来可是采花来的。”谢文凤扑哧一笑，缓缓摇头，“我以为你们不像，就算是我也不怕，还真希望你们把我劫了去。”
“观夫人言行，实在也是性情中人。”水水轻笑用指甲拨弄着灯芯。
“姑娘这么说也无不可。”谢文凤依旧是一副笑颜，不复刚才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