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悠闲生活》第264章


“本王近来听到些传言,说是乔湛还没死,曾在固城出现过。”祁慎轻描淡写的道。
他说得轻巧,乔務却是惨白的脸色。
祁慎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乔湛并没有被他控制住!想到乔湛一旦回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后,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本王知道你怕什么。”祁慎看穿他心里所想,淡然道:“所以才要你办这件事。”
乔務只觉得整颗心快要挑出了喉咙。
“这里有一份乔湛通敌的证据,本王要由你当着朝臣的面递上来。”祁慎神色不变,紧盯着乔務。
哪怕是乔務素来与乔湛不和,却也知道乔湛从没做过。更可况乔湛犯不着通敌,他已经是圣上倚重的权臣,哪里还要冒险?
即便是要栽赃,这借口也太敷衍了些。
“王、王爷——”乔務艰难的开口道:“单凭两封书信,只怕难以给他定罪——”
他还想再辩解几句,却见祁慎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莫非乔三老爷想临阵脱逃不成?”
乔務忙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乔三老爷这会儿倒爱惜起侄子来了?”祁慎微微一笑,声音里透着渗人的寒意。“别忘了,本王能抓到永宁侯夫人和小公子,乔三老爷功不可没!”
左右如今也没有沈惜的消息传出,祁慎便拿出来诈一诈乔務,逼他下定决心。
乔湛“通敌”的两封书信被祁慎仍在地上,就在离乔務手边不远的地方。
“乔三老爷,你自己决定罢!”
第223章 践诺
终于得到乔湛平安的确切消息; 沈惜心情松快了不少; 整个人的精神也好多了。
烺哥儿再来找她用饭时; 又在她脸上看到时隔多日那轻松愉快的神色。
“等到永宁侯回来后; 您能不能让侯爷教我功夫?”烺哥儿猜到了缘故,他黏在沈惜身边; 半是撒娇的道:“我也想学功夫; 变得很厉害。”
沈惜含笑看着他,柔声道:“世子的师傅自是要看圣上和王爷的意思——”
她的话音未落; 只见烺哥儿脸上雀跃的神色黯淡下来,他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却仍然没有舍得从沈惜身边离开。
“侯爷不教世子的功夫,世子也可以常来侯府。”沈惜看穿了烺哥儿的心思; 笑道:“府里只有小葡萄一个小孩子,很是孤单。他也想有人陪他玩,世子若是得了闲就过来罢?”
烺哥儿闻言,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原来琰哥儿的小名是小葡萄么?我可以教小葡萄翻花绳、踢毽子、玩皮球!”烺哥儿兴致勃勃的掰着手指数,对上沈惜满是笑意的眼,有些羞涩的道:“我也可以教他读书、写字!”
沈惜点头应了,伸出手指刮了刮烺哥儿的鼻头,道:“烺哥儿真聪明; 都能当小先生啦。”
在出这件事之前; 沈惜是想远着安亲王府,连带也要远着烺哥儿。可她从心里疼惜这个可怜的孩子,此番又多得他帮忙; 沈惜早就心软了。
烺哥儿脸上的笑容一直也停不住,连祁恪命人找他去书房,他都高兴的走了。
他从小吃了不少苦,心里最是敏感。他感觉到沈惜的疏远,别提多难过了。可他也能理解沈惜的难处,从不会提让沈惜为难的要求。
如今沈惜亲自邀请他,他自是满心欢喜,之前因为沈惜要离开的愁闷,也随之烟消云散。
望着烺哥儿离开的背影,沈惜唇边的浅笑还没散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夫人也觉得小葡萄一个人太孤单了些?不如给他添个弟弟妹妹如何?”
来人的话音未落,沈惜只觉得浑身一震。
那道透着些疲惫又低沉的男声,是她熟悉到无疑附加,此时却又不敢回头。
唯恐相逢在梦中。
她猛地转过身去,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已是热泪盈眶。
只见乔湛正含笑望着她。
“惜惜,我回来了。”
乔湛就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他伸手想要替沈惜拭去面庞上的泪,沈惜却是一头扎进他怀中,泪如雨下。
他感觉到怀中的人本就纤细身段又瘦了不少,他失踪的这些日子,她的日子一定难过极了。想到她还不顾自己的安全,被祁慎抓了去,更是心疼接了。
“侯爷!”沈惜的眼泪把他的衣襟濡湿了一大块,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抓着乔湛上下打量“侯爷您伤在那儿了?还要不要紧?”
乔湛忙摇了摇头,安抚的道:“一点小的擦伤而已,早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
为了证明自己无碍,乔湛一把抱起了沈惜,就如同在承恩伯府带她离开时,不过如今的动作娴熟了许多,沈惜羞红了脸,忙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侯爷,您在固城遇到了什么事?”沈惜想知道的太多,不知从何问起,还没等乔湛回话,沈惜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道“侯爷,阿漪和小葡萄还在乡下的庄子上,您还是快点派人把她们接回来——”
乔湛笑着看向她,柔声道:“我已经派人去了。”
沈惜松了口气,才要点头时,才想起哪里不对。“侯爷,我还没说她们藏在哪处——”
“若是这点子默契都没有,咱们夫妻岂不白做了?”乔湛挑眉,道:“不过惜娘,我已经从文竹处得知了前因后果,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如果不是沈惜说服了顾清倒戈、又有祁恪帮忙,眼下若她祁慎手中,若是祁慎狗急跳墙她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见乔湛的语气虽然严厉了些,却仍都是心疼之意,沈惜并不狡辩,忙乖乖的点头认了错。
“让兰草帮你收拾一番,咱们回去。”乔湛故意卖了个关子。“这次回来我带来了一个人。”
沈惜见乔湛平安无事,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了。故此她还有心思调侃,揶揄道:“莫非侯爷是在外头惹上了什么桃花债不成?”
无论她怎么问,乔湛就是不肯告诉她是谁。
兰草听到声音进屋后,见了乔湛也是又惊又喜。乔湛让她把沈惜的东西收拾好,等会儿有安亲王府的人送她离开。
毕竟她们是秘密进的安亲王府,离开也不能大张旗鼓。
沈惜由乔湛带着从一处不起眼的角门骑马离开,两人带着帷帽,免得被人看出来。
她看得出乔湛的心急,对要见的人愈发好奇起来。
等在永宁侯府前下了马,乔湛牵着她的手,直接往正堂走去。是什么人让乔湛如此重视?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原本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猛地站起了身。
“岳父大人,小婿把惜惜带回来了。”
乔湛的声音在沈惜耳边炸响,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见面前高大英武的男子见了她亦是眼眶通红,沧桑的面庞上满是追忆之色。
“像、这双眼睛真的像!”来人看着沈惜,已是不自觉涌出了泪。“惜惜,还认得爹爹吗!”
这人就是原主的亲生父亲,沈越?
沈惜从脑海中检索着回忆,只觉得一阵头疼。原主幼年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隐隐约约似乎有个高大爽朗的男子,喜欢把她举得高高的,逗得她又是大叫又是大笑。
只见男子从怀中那块雕着小兔子的玉牌,“惜惜,这曾是你娘贴身带着的玉牌。”
乔湛也在一旁道:“惜惜,你说它能保佑人,果真没错。就是这块玉牌让岳父与我相认。”
他略去了自己遭遇的凶险不提,只说了他和沈越相认的缘由。
沈越失神的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生得比她娘还要漂亮些,那双大眼睛像极了她娘。
“爹爹!”沈惜哽咽着唤了他一声,旋即便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不仅是她久别重逢的喜悦,更是带着原主未了心愿的等待和悲伤,一起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惜惜、惜惜别哭!”沈越笨拙的想给女儿擦泪,自己却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沈惜这些年的经历乔湛早就如数告诉了沈越,沈越心疼极了,悔恨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们母女。
岳父在前,乔湛也不敢造次,只是乖乖的给沈越递上了帕子。
好容易沈惜止住了泪,才要说话时,却只见她双膝一软,直直的往地上栽去。幸而乔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沈惜已是没有了意识,昏了过去。
她最后的意识便是听见屋内乱成一团,听到乔湛和沈越焦急的呼喊声,还有打发人去请大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惜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墙角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一切平静安宁的不真实,沈惜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惜惜,你终于醒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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