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擒妻记》第63章


同年九月,繁京雁鸿瀑的山崖下,发现烂醉如泥的慕凌铭,并在同个山脚的茅屋中擒获慕瑧悦母女。经诊断,慕瑧悦患了“离魂”症,虽有生命鼻息,却无意识与任何动作,犹如植物。其母杨铮儿悉心照拂,仅能口入汤水,把屎把尿数月依旧未有好转。
新帝龙轩为寻新月魂魄,请了无数名医与法师施法皆无任何效果。
同月,慕府一场大火燃烧殆尽,有人说是原尚书慕朝阳突然疯狂,遣走所有下人奴仆,狂笑一阵后,纵火焚毁自己府邸。不久后,又有消息传出,他前往城郊一座小庙,剃发为僧,日日青灯古佛,再不言语。
同年十二月,前往熏国的数批暗卫,皆未能成功取得三生镜。
永宁次年元月,北华国与南栖国结成盟国,共同征伐熏国,由永宁帝龙轩御驾亲征。
永宁三年,元月,熏国灭,北华国永宁帝龙轩凯旋班师,原熏国归属北华,新帝赐晋王为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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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大雪,层皑白雪覆盖了皇宫原本的磅礴气势。
御花园深处的梅林中,琴声如泉水流淌,一曲清愁道尽孤仃。
龙轩坐于观景亭内轻拂琴弦,溢出的悠扬乐曲,有着相遇的甜蜜,与孤单的苦涩,还有那遥遥无期的寻觅。
“嘣……”的一声,琴弦突断,瞬时天地一片寂静。双眉紧蹙,抬眸看向一旁的新月。
她依旧静静躺在身旁玉榻上,眉间如水,冶艳的凤袍嫁衣,映出她原本如花真容。
龙轩抚上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冰冰凉凉,没有肌肤的温度。
一阵清风袭掠,纷纷落雪迎面而来,夹杂了一股幽薰香气,犹如新月往日身上淡凝体香。
不禁扬起脸庞,感受这缕气息的缠绕。却瞥见她的身影静静伫立于冰天雪地之上。素净纯雅的身姿,依依倾城。
她无语含笑着,轻叩着手中折扇,犹如雪白天地绽放的海棠,一袭湖蓝纱裙被风吹起,裙摆摇曳有着昔日龚慕新的邪魅。
龙轩狂奔过去,如此消瘦的身体怎能这般迎风而立,解下自己身上狐氅,急急覆在她肩上,“你回来了……”嗓音蕴着不比的惊喜。
可是狐氅颓然落下,凄凉摊于纯白雪上,依旧簌簌落下的雪花,已经星星点点散布于棕色皮毛之上。那抹身影也突然消失,抬起手臂欲抓住,再也不让她离去。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白日做梦,绝美的双唇勾起一抹弧度,仿在自嘲一般。
新月身体就在身旁,竟会让幻象这般牵引而忘却事实。
他缓缓迈步回到亭中,蹲在她的身旁,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手臂轻柔得揽住她,“月,我好傻对吗?怎么把你丢在这边?”
他抬起头来,轻轻捊了捊新月方才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柔缓,有着无尽怜惜。再附在耳畔呢喃诉说:“没关系的,三生镜没能寻到你的魂魄,一定还会有其它办法的。上天不会永远那么残酷,让你出现在我眼前,却不看我一眼。”
再轻轻把玩着她手上的玉镯,“你究竟要睡到何时?既然喜欢到处游玩,那就让我领你去湘淮赏雪莲,它的灵秀透着雅致,妖冶之姿世间少有;然后我们再去谦毅山崖看日出,攸兰湖上泛轻舟。所以别再睡了,你这样,我只能盼着大雪时,才能带你出来,却怕你腻烦了,更不愿理我了。”
人就在身旁,可魂魄何时归来?追魂札追不到,三生镜只停留在肉身,却见不到她的魂魄。不可能就此消失,不愿相信,怎能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龙轩自白
作者有话要说: 舞月好没有运气,感冒引起了心肌炎,可大可小,所以听从医生建议去医院疗养几天,所以去医院前临时把今天码的发给大家,还没修稿,望大家原谅!
还请大家不要抛弃舞月,舞月试着用手机码的结局与番外,码好后一定更上的!舞月也好想尽快讲完!大家理解一下舞月,舞月鞠躬了~~~
祖父殡天前,留了三个锦囊给我,上面绣着打开的日子。
他说是我出生前一天,正合大殿中央那条巨龙,飞腾于他的帐内,托梦给他,并留下了这三个锦囊。
十五岁那年,我打开了第一个紫色的锦囊。上面只有两字:南栖。
当时不明所以,不过即是南栖,那便前去看看再说。
我暗中来到南栖国都,不知那两字是何意,却还是决定到处走一走。
南栖国都的街道略比繁京宽一些,我正在思考要进哪家饭馆就餐时,一阵鸣锣响起,街上行人也都向两旁驻足站立。
我听了他们的攀谈,才知晓原来是南栖国君今日宣旨,将龚暮新封为摄政王。此刻正是他游街巡城之时。这令我有些好奇,我们北华封候封爵倒没这个习俗。
我因为个子高,远远就看见那龚暮新骑跨着青白神驹,前呼后拥,气派非凡得从前面过来。
当时他真如传闻那样面覆妖娆面具,一袭锦袍艳丽无比,当对向他深紫色瑰丽眼眸时,我便被他摄去了所有心神。待我从喷薄的心悸稳定下来时,他的身影也走远了。当时我在背后呆立了好久,直到看不见人影还依旧没有挪动一步,不舍离开。
那刻我明白了,这就叫动情,一见钟情。为了这个念头,我辗转难安,不明白为何对他这名男子魂牵梦绕。虽然觉得难以接受,却还是抑制不住那份思慕。于是我不停得将脑海里的画面绘在纸上。直到整个厢房满满都是,却更加惆怅无奈起来。
当时下了很大的一场雨,我疯狂的在雨中奔跑着,想让雨水冲去心中的疯狂。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累了,便停下来继续让雨水洗涤着自己。当时的我估计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吧!却被慕瑧悦看见了,那刻她就在我旁边,有些紧张又有些局促的向我揖礼。
我淡淡得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有些惧怕的小身子,对她说道:“你喜欢我?……既然你是女子,那么日后娶你好了。”我想当时也许出现其它人,我同样会这样说吧,因为仅是为了挥去自己不正常的情愫。
虽然这样说了,日后一定要娶女子,但是心里依旧无法停止对龚暮新的爱慕,这足足令我苦恼了几年。
两年后,我听闻他被囚熏国,于是不顾一切,发兵救援而去。
我在熏国边防对弈,而南栖的暗卫便利用当时紧张的战局,终将龚暮新救出。
他终于脱离险地,可我回朝,却是九死一生。荣王自是不会放过那次机会,我执意出兵,动用私军暴露了图谋。他暗中勾结熏国,前后狙击,幸而有命全身回京。
我仍旧不知晓,锦囊南栖二字有什么玄机,只怨迷失了自己的心。
转眼间,又到了打开第二个锦囊的时候了,当时我取起那个蓝色锦囊时,是有犹豫的,仅为第一个锦囊带给我的已经有够纠结的。
我凝视了良久,终还是打开了,依旧两个字“杏林”。
为何总是说地方?又有何玄机?于是那日我来到繁京城郊的世雁庵,那里的杏花远近闻名。
我悠哉得走进深处,选了一处静心打坐,却被一阵嘈杂扰了,有些不悦。我站起身准备离去。却在与她对视间,那种心跳喷薄的感觉再次袭来,窒息之感拢上。我抑制不住抚上心脉,抬头准备再次望清来人,竟发现她与我一样难抑而羞。
看见我的人,常常都是呆愣脸红的。但是让我这般感受的,只有她与龚暮新,而且她是女的,……女的……女的。心中抑制不住的雀跃起来,第一个锦囊如果给的是惊吓,那这次是绝对的惊喜。只是,那次我竟也羞涩局促,竟让她跑了。
那日雁虹瀑旁,我从还未日出等到月空高挂,直到又一次日出,我才认识到把她丢了,连寻都不晓得哪里去寻。
我的心房彻底被扰乱了,懊恼着当日山上为何窘迫至极,反让她那样释怀,戏谑让我唤她“月解”,倘若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势必不再将她丢了,要牢牢抓紧看好才行。
我日日看着她留给的我的折扇,还是不相信自己是会错意,也自嘲犹如傻子那般,在那候了一日。
没有想到,与她真的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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