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第219章


“不过是一个白吃白喝的外族女,哪是什么桃夭夫人。”
贵女们纷纷笑起来。
枝兮不理她们,想要从桥上过去,她们不让,拦住她,“你这人好没有教养,见了我们,竟然不行礼。”
枝兮往桥后的小竹林迅速睨一眼,当即敛起神色,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低头道:“你们让我过去。”
她们妒她容颜绝艳,见她如今这般楚楚动人,更是生气,上手就要拔掉她鬓上的发钗步摇羞辱她。
她往后退,一双水汪汪的泪眼,害怕至极,“你们别过来……”
燕家贵女们愈发趾高气扬,“要想我们放过你,好,你跪下,给我们磕几个头,不然,有你好看。”
她退到石栏边,退无可退。
她面上端得慌张,视线却匆匆往旁边扫过。
那人明明已将桥上的这场闹剧看在眼里,却没有上前,他只是吩咐他的随从,似乎准备让他的随从劝阻。
枝兮哭喊:“你们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燕家贵女们:“你跳啊。”
枝兮咬咬牙,转身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去。
贵女们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就听得旁边一个清亮的男声:“不要!”
随从来不及阻拦,扶耳已经冲了出去。
他跳进湖里,朝她游去,她在水里扑腾,惊慌失措地挣扎。
扶耳一把将她拽入怀里,拖着她往岸边游。
如今已经入秋,桥下湖水冰凉,她冻得瑟瑟发抖,两只手攀在他身上,紧紧攥着,到了岸上,她依旧没有放开手。
扶耳望向怀里的人,她脸色苍白,一头乌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浑身上下湿透,单薄的纱衣印出窈窕身段。
他本该推开她,伸出的手最终没能往外推,而是轻轻落在她背上,叹道:“何必做傻事。”
她不说话,低下头哭泣。
桥上的贵女们回过神,蜂拥往这边扑来,忧心忡忡,“家主,你没事吧?”
扶耳冷冷一瞪,“看来我平时太纵着你们了。”
贵女们猛地被这么一训,纷纷吓住。
整个燕家皆由公子遇执掌,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在燕家,他就是绝对的权威。若无当日国破之耻,他现在早已是燕国国君。
贵女们紧张地看向她们的家主,无一人敢开口辩驳。
扶耳:“今日之事,按家规处置,我燕家不容仗势欺人之辈,你们自行领罚。”
贵女们全部跪下。
有不服气的,小声嘟嚷:“家主何必为她罚我们,她不过是一个失宠的大盛后妃而已……”
“闭嘴!”
贵女们噤声。
扶耳还要再说些什么,忽地怀里人一动,他抬眸看去,望见她艰难地站起来,步伐踉跄,往小院的方向折返。
扶耳一怔,吩咐随从:“你带她们去风苏夫人那里领罚。”
他跟过去,喊她的名字,“枝兮。”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而去。走了没几步,忽地腿一软,作势就要跌倒,身后人及时上前扶住。
“我不要你的可怜。”她眉尖若蹙,一张雪白的小脸泪迹斑斑,“我变成现在这样,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第130章 一更
她低眸垂泪; 伸手推开他,绵绵软软没有力气; 握拳捶他身上; 不像挣扎,倒像是撒娇。
扶耳加大手下力道; 将她稳稳当当扶在怀里; “枝兮,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不幸; 相反,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快活。”
她眸里鞠泪; 黛眉轻蹙;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不,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不幸就已是命中注定。”
扶耳心头一震。
他一直想要逃避的事; 终是被她挑明。
她原是被他从后面扶住,这会子转过身; 对他面对面,她仰着脑袋,伸手抚上他的面庞; 笑容凄厉,“扶耳,当日若你没有另娶他人,你说我们现在会怎样?”
他正要回答; 她忽地语气一转,仿佛想到什么沮丧的事,“罢,旧事已逝,提了也只是徒添伤悲而已。”
扶耳怔怔地凝望她:“枝兮……”
枝兮抬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摆出客气恭维的神情,语气疏远寡淡:“刚才是我无礼,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海涵,枝兮这就退下。”
她趁他出神的瞬间,挣开桎梏,摇摇晃晃往前而去。
扶耳满眼全是她纤细的身影,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无助,仿佛风一吹就倒。宫里那个肆意任性的桃夭夫人,已不复存在,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记忆里善良温柔的邱枝兮。
扶耳微愣数秒,随即重新追上去。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她惊呼一声,眼角犹挂着泪花,虚弱地喊:“你放开我……”
扶耳步伐坚定返身往自己的院子去,“我带你回去换衣裙,你刚落水,得尽快让大夫看看,莫要受了寒气。”
她哭起来,咬唇道:“不要你假惺惺。”
他停住脚步,“我是燕家家主,你既入了我燕家族谱,我便有义务照顾好你。”
她双眼红肿,哭得一抽一抽的,“谁要让你照顾了,我不稀罕。”
扶耳继续往前走。她挣扎了几下,没有用处,遂伏在他肩头,狠狠咬下去。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咬死你。”
扶耳眉眼间涌起笑意。
他想起第一次见枝兮时,她被几只野狗追,爬到树上不敢下去,又怕又急,冲着树下的野狗喊:“你们再不走开,我咬死你们哦。”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咬狗的。当真是傻得可爱。
扶耳回过神,将她搂得更紧,“你不要再动,想咬就咬,反正我不怕疼。”
她蹙起眉头,气急了,又咬一口。
他没有半点反应。
她只好安静下来。约莫过了半晌,她忽地又道:“扶耳,这是你第二次这样抱我。”
扶耳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从容。
第一次这样抱她,是他们初次见面,他将她从树上抱下来。后来即使两人定情,她也只敢羞羞怯怯地靠着他的后背。
她对他喜欢得不得了,却从不肯逾越半步。那时她总说:“扶耳,待以后你娶了我,我要日日黏着你,要亲一百遍,要抱一百遍。”
她盼着的那些快活日子,到头来,却是梦一场。
扶耳愧疚地低下头,默默地抱着她往前,步伐却越来越慢,似是想将此刻的缠绵留住。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却没有点出来,乖巧地伏在他肩头,叹了句:“好时光,总难得。”
扶耳心头一滞。
一段路,走了半个时辰,两人终是回到院子,他将她放下来,命侍女伺候她,又吩咐人去请大夫来把脉。
枝兮换好衣裙出来,见他也换了一身黛青色深衣,腰间垂着金铃双花玉佩,与她裙间的禁步玉佩乃是一对。
两人坐在榻上,隔着小几,局促不安。
“我……”
“我……”
不约而同开口,他先是一怔,而后柔声道:“你先说。”
她偷瞄他一眼,见他温润如玉的面庞神情稍显紧张,不由地捂嘴轻笑。
他知道她在偷看自己,正经端坐,没敢抬眸回看。此时见她笑起来,显然已从刚才的落寞情绪中走出来,他不由地放轻松。
她往周围打量一圈,因为哭过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甚是愉快:“原来你屋里是这个样子,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他含笑不语。
枝兮站起来,在屋里踱步,问:“这间屋子,除了公子住,还有其他人住吗?”
他知道她想打听什么,含糊掩饰过去:“我并不在家常住。”
她仔细体味他话里的意思,数秒后,心酸地抛出一句:“是我唐突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她又问:“我身上这套衣裙首饰,并不是从我院里拿来的,是公子准备的吗?”
他点点头:“是。”
话音落,只见她卸下腰间的玉佩丢至一旁,作势就要解衣带。
扶耳吓一跳,忙地上前阻拦,“枝兮,你这是做什么?”
她又哭起来,“我怎配穿公子亡妻的衣裙首饰,我现在就脱下来,还请公子回避,派人去我院里另取衣物。”
她哭得甚是委屈,神情嫉妒愤懑,身子微微发颤。扶耳一把拽住她的手,“枝兮,你冷静点。”
她伤心至极,“你这样戳我心窝,我如何冷静得下来。”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
本来应该成为他妻子的那个人,是她。这间屋子,本该是她和他的新居。
他说过,要娶她的。
扶耳心痛至极,将她搂入怀中,像从前那样,抚摸她的青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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