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也不敢了》第39章


可是今日一眼,这分明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少女,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这样的女子,哪里会适合这皇位?
不过……这曦元帝已继位快两年了,竟仍保持着份少女的纯真,只怕……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吧。
目光落至曦元帝右下座的白袍男子,白玉面具遮面虽然让人看不清神色,但是执着酒杯的手指却是指腹隐隐泛白。
唇畔的笑意更甚。
这倒是有趣。
今日盛宴锦画十分尽兴,这西衡的使者不似别的官员那般迂腐,谈吐不凡,让锦画听着颇有兴趣。
对于西衡国,她虽然没有过深的了解,但是听闻西衡国民风开放,一些习俗极为有趣,她很是向往。
关在皇宫里太久了,觉得哪里都比这里好。
夜宴之后,便将这西衡使者安排在鸿鸣阁,那处特为别国使者准备。
锦画偶然听得一阵箫声,便按捺不住走出了寝殿。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枝上积压着厚厚的白雪,好似轻羽,锦画看着寒梅间立着的白衣男子,一阵恍惚。
锦画皱了皱眉头,微微垂下眼帘,这画面,好像有些熟悉……是容枢吗?
“参见陛下。”男子从容的走到她的身前,恭敬的行礼。
锦画回神,看着这西衡使者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道,“朕还不知使者名字呢。”
“在下姓顾,双名屿之。”
顾屿之,倒是个好名字。锦画心中暗暗念着,见此人一直看着自己,便有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遂问道:“你……你看着朕作甚?”
后者听言微微一笑,谦和道:“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锦画素来喜欢直爽的性子,便道:“有话直说,不必拘束。”
顾屿之含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下看陛下神色异样,可否伸手让在下瞧瞧?”
锦画听得一头雾水。
“在下略懂医术。”
锦画稀里糊涂的将手伸了过去,片刻之后,锦画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妙,问道:“朕……没事吧?”
她的身子素来不错,饮食起居全是由灵犀把关着,想来是不会有异常的。可是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骗她吧。
再说这厮也没有理由欺骗她吧。锦画暗暗蹙眉。
顾屿之敛起笑意,正欲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
“陛下真有雅兴,这么晚出来赏梅。”
听着这清冷悦耳的声音,锦画身子一颤,然后才淡定道:“国师你不也是如此吗?”
国师大人抬头看着红梅下的白衣男子,如墨的眸子骤然一紧,缓缓吐出一句话:“西衡使者的箫声倒是不错。”
顾屿之淡淡撩唇,行礼之后遂道:“雪夜红梅,便按捺不住,可是扰了国师的美梦了?”
国师大人毫不顾忌的执起锦画的手,将那软弱软弱无骨的小手纳入掌心,“小猫儿淘气跑了出来,便出来寻寻……”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继续道,“没有猫儿,可是无法安睡。”
早就听闻这曦元帝与国师的关系不一般,如今看来,果真是此言非虚。顾屿之从容淡然,拱了拱手,“不打扰国师您寻猫了,在下略有困意,先行告退了。”
见这顾屿之三言两语便走了,锦画心里可是痒痒的,方才他的话可还未说话呢。
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见眼前的少女心不在焉,国师大人眸色一沉,语气却是温柔的,“若是陛下喜欢,微臣可以去学。”他伸手覆上她的脸。
锦画听言一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而后却是哭笑不得。心想着这厮不会是以为自己看上那西衡使者了吧。
“朕没别的意思。”
听着这般娇娇弱弱的语气,国师大人的心都软了,薄唇一勾,道:“微臣自然是知道陛下无意。”
虽然他不喜欢他的小猫儿看别的男子,但是他也知这只是纯粹的欣赏,别无他意。
心里头不舒服,却是真的。
“对了。”锦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瞧着容枢,“方才那顾屿之说朕身子有些异样,可是这几日御医都说一切如常,怎么会……”话未说话,锦画却觉着这容枢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怎……怎么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脑袋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国师大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熟稔的揉着她的发顶。
见她不语,锦画心中的疑虑更大,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倒不信他会害自己,毕竟她有感觉,这容枢对自己绝对不会有谋逆之心。
可是这种被瞒着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纤白的手指自额头留恋至脸颊,清冷的话语宛若碎玉,“你身子并无异样,只不过……体内有蛊。”
蛊?
锦画愣愣看着容枢,“那这蛊……”
“不会伤身子,只不过会忘记一些事情,还有就是爱睡觉。”他轻笑着,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锦画还是觉得有些恍惚,若真的只有这样,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可以解吗?”既然听起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蛊,那解起来应该不会很费劲吧。
国师大人没有回答,只是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既然顾屿之可以看出你身子有异样,想必也有解蛊之法。”
锦画心头一喜,露出脑袋问道:“是吗?”
这双明眸漂亮到让他移不开视线,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嗯。”
☆、第三十八章 嫌弃【两章合并】 
绛桃阁
“你这意思……是要给我牵线?”初云莞尔一笑;斜睨着身侧的锦画。
锦画笑得乐呵呵的;道:“也不是啊,毕竟这事儿勉强不得,只是让你先看看。”
那顾屿之人品相貌皆为不错,她看着也十分欣赏。
虽然没有过多的相处;但是这顾屿之是一个绝佳的好男子;她悄悄打探过了,顾屿之二十有二,却尚未婚配,且没有心仪之人。
这简直是太好了。
初云长叹一声;继而看着外头道:“只是随便一提,没想到你居然上心了。”
锦画耷拉着小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要告诉我你还想着楚恒远?”
初云笑了,原是娇媚的脸颊更是明艳照人,一双好看的美眸似是泛着春水,青葱般的指尖抚了抚眉心,“虽然没有完全放下,如今却也没有像当初那样难受了,大概……很快就会忘记吧。”
这话听着谁会信,锦画虽然迟钝,但是初云对楚恒远的感情,她怎么可能不知。如今楚恒远已经娶妻,她自然是断了念头,不过却不会这么快忘记。
感情这回事,男人到底比女人放得下。
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锦画也不说什么。
但愿早些忘掉了。
***
国师大人特地去了鸿鸣阁,据说是和这西衡使者……讨教棋艺。
诚然,谁也不会怀疑国师大人这个拙劣的借口。西衡使者亦是难得的温润君子,与国师志趣相投倒也不意外。
一杯清茶置于手边,清澈的水波中茶叶游曳,浮浮沉沉,清幽的茶香伴随着袅袅的白雾飘出。
白袍男子低头小啜一口,继而唇畔染笑,看着对面的男子道:“这茶委实不错。”
国师大人容色淡淡,语气却是谦和有礼的,“使者喜欢便好。”
顾屿之放下手中的茶盏,“国师客气了,家兄常向在下提起,对国师你可是钦佩不已。”
提到顾屿之的兄长,国师大人浅浅一笑,不如方才那般疏离,“屹之兄近些日子可好?”
顾屿之素来以自己的兄长为豪,但是如今一提却是唏嘘不已,“好倒是好,只不过如今嫂嫂有孕,我那兄长原就将其当成心头至宝,如今却是更甚了。”
——他那兄长可是宠妻成癖。
顾屹之与其妻子的事情他倒是有所知晓,国师大人想到了什么,面色泛柔,“如此便好,代我向屹之兄问好。”
顾屿之含笑点头,“国师今日来,只怕是为了你那……猫儿?”
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沉,国师大人尚未不悦,声色低沉道:“……可有法子?”
他知道此人擅长医术,如今恰好来大昭,想必是天意。
顾屿之缄默不语,淡然的浅啜一口清茶,微微抬眼,道:“国师为何不找那施蛊之人,以在下猜测,那人应与国师您相识才对。”
国师大人稍愣,想到那素来不羁的师兄便是万分头疼——若是没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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