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红颜--甄宓传(完结版)》-甄宓传(完结版)-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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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不仅如此,众人走至台上,发现台下又引漳河水经暗道穿铜雀台流入玄武池,仅立于台上便可远眺玄武池操练水军之情景。
席间,鼓乐喧天,歌舞拂地,曹操与文武百官觥筹交错,对酒高歌。酒酣之时,曹操诗性突发,命曹丕、曹植各作一篇赋文。
二人起身而立,走至台中,曹丕略作思索才下笔,而曹植则援笔立就。待完成后,曹操命他二人将所做赋文当众念出,曹丕先念,当他念道“飞间崛其特起,层楼俨以承天”时,曹操不禁面带微笑,频频点头,百官也都在席间悄言赞赏。
曹丕诵完,曹植上前,朗声吟诵: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危X。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
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乎双逞,
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
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
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
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
御龙旗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
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曹植念完后久久,众人都还沉浸在余味当中,无法回神。刚刚还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的铜雀台,转瞬间却已寂静无声。高台之上,只余一个衣袂飘飘、遗世独立的白衣男子,翩然若神人,俊美儒雅的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黝黑的双眸也因这自信而熠熠生辉。
他的自信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赞赏的目光,却偏偏灼痛了曹丕的心。曹丕薄唇一抿,若狐狸般的眼紧锁住自己出色的弟弟,真切地感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威胁!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啪!啪!”两声拍掌声将众人惊醒,皆望向拍掌之人,可不正是那坐于高台最上端的人。曹操带头,百官跟随,一时掌声雷动。
宓儿不动声色地扫了身旁的曹丕一眼,心下一凝。曹丕在笑,可那笑却只停留在唇边,并未入眼。子建今日在这等场合大出风头,说不定——已然埋下了自己来日的隐患。
曹操对子建的《登台赋》赞不绝口,在百官面前毫不掩饰他对子建大加赞赏,曹丕唇角的笑也逐渐僵硬起来。
“子桓、子建!”曹操笑对二人道,“你二人皆文采出众,为父甚感欣慰。为父特意在铜雀台东侧修建的铜雀园,正是为众人切磋诗艺所用。希望你二人能善加利用此地,多做些好文章来给为父过目啊!”
“是,父亲!”二人同答。
曹丕微微垂下的眼帘盖住了自己内心复杂的心思,心中好似隐隐有个意识:莫非,子建,才是自己将来最大的敌人么?
世子之争
建安二十一年夏,四月,汉天子册封曹操为魏王,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定国都邺城。王子皆为列侯。他名义上还为汉臣,实际上已是皇帝,开了自汉高祖刘邦定下的“异姓诸侯者不得为王”的先河。
曹操已然站到了他人生的巅峰,荣宠至极。可他终究老了。当下,立世子成了众人最关注的一件事。而这世子之争,则集中到了曹丕和曹植二人身上。朝中也为此事开始波涛暗涌,各臣子心中都有了自己支持的对象。朝野间浮躁的气氛让曹操意识到,立世子一事,已然迫在眉睫了。
可曹操却感觉这是自己一生中最难的事。他的一生,曾做过无数的决定,无论对错与否,他历来都行事果断,从不拖沓。可这次,他是真的犯了难!
子桓成熟稳重、内敛冷酷,曹操深觉这个儿子和自己极像,且在为事狠辣方面更胜自己一筹,自己打下的江山若交给他,不但会稳如磐石,还很有可能超出自己的期望。可子建的才华横溢、洒脱不羁又深得他心,让他难以割舍。一时间,向来雷厉风行的曹操也犹疑不决,陷入了两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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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曹丕在昏黄的烛光下,手中拿着一本兵法,却是心不在焉的。宓儿用手轻抚他皱起的眉峰,柔声问道:“是否——在为立世子一事烦恼?”
曹丕眸中精光一闪,放下书,转握住她的柔荑,道出心中隐隐的担忧:“我觉得父亲比较中意子建。”在宓儿面前,他极少掩饰自己的情绪。
“如何见得?”宓儿闻言挑眉。
“东吴进犯,父亲势必要派兵出战合淝,我一早就向父亲请求领兵作战,可父亲却拖着没有应允。今日朝堂之上,父亲封了子建为‘伐吴大将军’,后天一早就启程,去合淝迎战。”
宓儿心倏地一紧,曹操……这是在给子建机会么?子建心地仁慈,性子洒脱不羁,又喜欢结交文人雅士,在民间的呼声一直就比子桓高,可他却惟独缺“军功”这一样。此次,若是让他去对吴作战,立下军功,曹操就有了理由名正言顺地将他立为世子。
看宓儿峨眉紧蹙,一言不发,曹丕反倒过来出言宽慰她:“不过,也没什么,就算父亲让子建前去,他也不一定就能得胜而回。我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放下书简,拥着宓儿一同卧床休息。
二人虽躺在床上,却各怀心事,谁也没有睡意。
曹丕没说的是,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他心烦,那就是——羽儿。
羽儿这孩子,不知为何,和自己相处起来总是客套疏离,不似他和乡儿般无间,感觉——少了一份父子间该有的亲密。他本以为这隔阂是因为他小时候没在自己身边造成的,再正常不过,可今日在后院所见一幕却让他心头多少有些介意。
今日午后,曹丕经过后院时,忽然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好棋!实在是好棋!”他听出这句话是子建的声音,便转了弯想要过去看看他。可当他走近才吃惊地发现,跟子建下棋之人正是羽儿。
羽儿面对自己的时候,一向是恭谨有礼的,他一直以为羽儿性子如此。却从未料想,他也会有无拘无束的一面。不知何时,他和子建竟走得如此亲近了。
他没有打扰兴致正浓的二人,悄悄转身离开了,心中微微惆怅。看起来,羽儿和子建,他们更像一对融洽的父子!
宓儿也是心头百线缠绕,不得舒展。
因为,她心头知晓,这一仗,无论谁去,曹家都不会输的。那驻守合淝的,可是张辽啊!
曹操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想将世子之位传给子建么?他明知道,其实子桓更合适当世子的!抑或,这是子建自己想要的?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
宓儿使计
翌日,宓儿思虑再三,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让春香去请子建来“思宓园”一趟,她要弄清楚,子建心里到底想不想当这个“世子”。
春香去时,正巧崔罘也在,正帮他收拾整理出行的衣物。春香说明来意,崔罘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下。曹植也很讶异,可这讶异当众又带了些不知名的情愫,抬起脚就要随春香走。一旁怔忡的崔罘突然回过神来,忙大声道:“别去!”
二人有些惊异,崔罘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忙缓了缓自己的语气:“呃,我是说……你明日一早就要出征,还有许多琐碎事务,有什么事就等从合淝回来再说吧!”
曹植清楚地看到了崔罘眼底的恐惧和哀求,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身子顿了顿,犹豫了。可终究,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心中想见宓儿的欲望,压住心中的不忍,对崔罘道:“罘儿,嫂嫂找我也许有重要的事,我去去就来!”说罢,随春香离去。
崔罘注视着曹植决然离去的背影,泪珠一颗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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