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求放过》第91章


笑了一笑,葳蕤凭着方才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落座,笑道:“不过,既然是阿嬷辛苦做出来的,葳蕤怎敢推辞?”
目盲的人嗅觉和听觉异常灵敏。从淡淡的饭菜的味道,他已经断定出来,这些菜跟平日里的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隔着小小的餐桌,葳蕤能嗅到她身上浅浅的烟火气息。他心中敞亮,却有一丝不解,阿嬷为何突然看重他?
那套功法,只怕连见识广博的蔺先生都没听说过,想来是密不外传的本事。阿嬷竟然毫无芥蒂地就教给了他。大概,真的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吧?
想到母亲,他心底一片柔软。是的,他没见过母亲,可他相信,他的母后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人。他不止一次听宫中老人说过,先皇后曾经死去重生,她在生死线上挣扎后活过来,只为了生下他们兄妹。
看着葳蕤行动自若地夹菜,薛瑾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也不吃饭,就托着腮眼巴巴地瞅着葳蕤。
先时她还担心他看不到而出丑,那样的话,他肯定很难过。
然而,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葳蕤速度虽慢,但是仔细妥帖,还真不像是有眼疾的人。
薛瑾盯着他的手,他和他父亲一样,也是左撇子。
大概是她盯得久了,葳蕤渐渐地难以承受她的目光。他故作轻松地问:“阿嬷不饿吗?”
薛瑾摇了摇头,继而想起他看不到,连忙说道:“不饿。”
她想起一句老话,喝水也管饱。她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她看着葳蕤,不吃饭也不觉得饥饿。
葳蕤并没有吃下多少,他很快就止了箸,起身致谢:“多谢阿嬷赐饭。”
一桌子的菜肴,他只用了一点。薛瑾心里难免有点失落,更失落的是葳蕤待她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她摆了摆手,想着原主的语气动作,沉声说道:“不必。你既然在我这里,照顾你是应该的。”
葳蕤神情微怔,眼中有隐忍一闪而过。最终,他却只是欠了欠身:“葳蕤告退。”
无需侍女搀扶,他缓慢地走了出去。
薛瑾呆了片刻,追了出去。
夜晚的天幕星光点点,可惜葳蕤看不到。
她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葳蕤的背影。
十四岁的少年虽然瘦弱,却和她一般高了。再过几年,她都要仰视他了。也不知她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念头,不帮他成男神,一直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自己唾弃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她已然占了原主的身体,不想着快速交给原主,竟然还打算长期霸占!更何况,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心思,让葳蕤平庸无为呢?
葳蕤,他本该是天际翱翔的鹰,生而有眼疾,已然是不幸。她的任务就是助他成神,于公于私,她都该倾尽全力帮助他才是。
'快穿'系统,求放过 第83章 男神失势盲太子(三)
打定主意后的薛瑾恨不得把自己所拥有的都给他。原主记忆里的各种武术功法策略典籍,她熬夜默写。
除却原主的,还有她之前在别的世界学会的本事,一点一点都想教给他。葳蕤应该是天下最聪慧的孩子,即便是身有残疾,他也是骄傲的,是完美的。
宁旭给原主的信中提到葳蕤沉默寡言,『性』子内向;跟她亲眼所见的并不相同。宁旭说他是忧郁的,是哀伤的。而她心中的葳蕤不该是这样的。
她愿意教,也不知道葳蕤是否愿学。
侍女站在她身后,为她研墨,等到她倦得趴在安上睡着。侍女才大着胆子上前,从她身下抽出了她所写的事物。
匆匆忙忙瞥了一眼,侍女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之『色』。这字迹倒也工整,只是怎么不大像是郡主的字呢?
她跟在郡主身边多年,郡主的字苍劲有力,自成风骨,可不像眼前的这般软弱无力。郡主常说,字如其人,郡主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写出这种软绵绵的字来?
不过,也难说,或许郡主心中慌『乱』,不曾注意字迹也是有的。
悄悄唤醒郡主,将她扶到榻上去。侍女叹了口气,郡主对先皇后还真是不一般,若不是看在杜皇后的面子上,不要说是太子了,只怕是皇帝都不会得到郡主这般相待。
这一夜,薛瑾睡得很不安稳,她在梦中梦到葳蕤惨死,惊醒过来。知道是梦的她,长舒了一口气,还好那时梦。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窗棂上,她心里莫名地就有些哀伤。历来不能当皇帝的太子,都不会有好结果。既然宁旭都放弃了葳蕤,那么她实在是不该妄想让葳蕤到达那个位置的。
如果真的是为了葳蕤好,她那么该期望他平淡才是真。
薛瑾双手抱膝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只觉得长夜冷得厉害。她抱得再紧,都能感到彻骨的冷意。
葳蕤,葳蕤,她要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的?
她心头茫茫然一片,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没有过人的本事和毅力,没有优秀的才能和手腕。她不明白她为何要面对这些事情。可是,如果没有系统,她未必能再看得见葳蕤吧?那个在她腹中待了五个月,她忍着疼痛生下来的孩子。
她想,以她的本领,她能带给葳蕤的,远不如原主吧?至少,她可没本事教出一个杜皇后来。而原主,文采武功样样俱佳。
她坐在床上,思绪万千,却仿佛隔了层层『迷』雾一般,看不真切。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直到天亮。
侍女为她梳洗之际,暗暗纳罕:“郡主的精神不大好呢?”
薛瑾只是嗯了一声:“昨夜睡得迟了些,无碍。”顿了一顿,她才问起葳蕤:“殿下那边可好?”
“雨停了,殿下在院子里练功呢。”
他是个很上进的孩子,如果不是眼疾,他大概会是很优秀很出『色』的储君吧?也不知那功法是否有用。
院子里的少年一身素衣,眉目隽然,那样好看的目委实不像是盲人。
一套剑法行云流水,使完之后,他侧头:“阿嬷?”
薛瑾点了点头,看看他额头晶亮的汗珠,正要上前,早有侍女递了帕子过去。
葳蕤将剑递给侍女,轻声道谢之后,才向薛瑾施礼:“阿嬷。”
他贵为储君,天皇贵胄,却也斯文有礼。的确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葳蕤,我有话想同你说。”薛瑾犹豫着,终是想同他好好谈一谈。
雨后的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土腥味。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葳蕤毕竟年少,过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口:“阿嬷,想同葳蕤说什么?”
少年悄悄握紧了自己的手,他想,大约就是那几句话吧。是要他说服父皇另娶?还是劝父皇在宗族中另选子嗣?或者是劝他放弃帝位?
其实,他真的无意于那个位置的,哪怕那是父皇的期许。
他有点害怕眼前这位长辈也会这样劝他,或者要求他。
“葳蕤,你想做什么?”
“什么?”少年微微一愣,未曾反应过来。
话已经出口,之后的都好说了。薛瑾垂眸:“我是问你想做什么?你的父皇,似乎有意要葱茏处理政事。你,你……”
那句“你这个样子,怎么当储君?”。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要是想上一想,就心痛难当。
宁旭在信中说他自己身体不好,他不是没想过在宁氏一族中另选子嗣。只是,这中间牵扯多方利益,非一时半会儿所能解决。他想尽快地提出权杖上的刺,把手中的权柄安安稳稳地交到继承人的手上。
薛瑾细细回忆着信中的内容,一时有些恍惚。
听说他这十多年来,埋头处理政务,亲自教养子女。他精力有限,他大概是倦了吧。
葳蕤却是松了一口气,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轻轻吹了一下杯中的浮沫,笑了一笑,云淡风轻:“阿嬷,我明白的。蔺先生的意思,是直接立皇太孙。”
“皇太孙?”宁旭在信中倒是未提及。
葳蕤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但从她的声音中也听得出来她很意外。少年轻笑,原来无所不知的阿嬷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是啊,阿嬷久居山谷,不知道也无甚稀奇的。长姊处理政务不过是个幌子,我离宫之日,听说她已有了身孕。”少年神秘一笑,眼中波光潋滟,似有碎玉浮动,看得薛瑾一怔。
这孩子还真像杜蘅。
葳蕤放下茶盏,笑得顽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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