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装二人组》第95章


大智揽着双喜小肩膀指着把自己身子尽量往淤泥里埋的大闸蟹现场讲解:“大闸蟹的家在离我们这里很远的南方,它们虽然很厉害但是也会想家,大闸蟹不是你可乐哥哥弄死的,是想家想死的,你冤枉可乐哥哥了,要跟它道歉。”
双喜大眼圆瞪,小小心灵很是震撼:“想家也能死人?”
“是的,他们太想念他们生长的那片湖水,没了湖水就没法活了。”何笑补充。
双喜正是好问问题的年龄,何笑跟大智嘴都说干了,终于给儿子讲明白,大闸蟹离了原生地除了新的水域环境极其优良,否则最多只能存活十天,他们家这几只已经打破记录了,现在死掉算是寿终正寝。
看大案告破之后又哥俩好迅速玩到一起的小娃跟小猫,大智好笑,想起要跟媳妇商量的正事。
“媳妇咱家防御有点松,是不是应该弄条狗了?后墙靠着河堤路,白天还好,晚上太僻静,容易遭小偷,有条狗起码能吆喝两声。这次是小偷倒霉,要不还真让他得手了。”
何笑没意见:“交给你了。”
“得令,保准弄条最忠诚的回来。还有,媳妇你要不要把你的画收拾到保险柜里放着。”
“多占地方,又不值钱。”反应过来大智是在给自己戴高帽子,何笑白了男人一眼:“林大智同志,虽然咱俩是夫妻,你也不能这么没有原则地捧臭脚,我离出名还远着呢。”
“那可不一定,我看你画功已经相当成熟了,就差一个扬名的机会,所以你现在草稿纸都别丢,那以后全是钱。”
“越说越离谱。不对,过两天就是画展,你不会在打什么主意?”何笑认真打量男人,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大智没否定,趁机讲解自己的艺术营销之道:“每当绘画界出现一次大的变革,都伴随巨大的争议,其实就是一场另类的炒作,杂音越多,热度越大,越能出名。”
“少废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
“你要是敢给我瞎整事,看我不收拾你。”
“我屈尊给你当个艺术品经纪人,你还不领情,真是狼心狗肺。双喜,别玩了,过来安慰一下你老爸受伤的心灵。”
双喜是个孝顺孩子,一叫就到,小肉脸露出关切:“爸爸你受伤了?那你会不会像大将军一样寿终正寝?”现学现卖成语用的很好。
大智:“……”这都什么媳妇跟儿子,他要离家出走。
终于等来了画展开幕,第一次举办全国性大型现代美术展,国庆假期燕京周边甚至远道而来的美术爱好者在美术馆外面排了好长的队伍。
大大小小五百多件参展作品把美术馆一楼四个展厅都占满了,何笑的作品就在一号展厅。
大家按照个人喜好选择参观路线,作品多,喜欢的就多看两眼,不喜欢就略过,所以看展的人虽多,但室内并不显得拥挤,只除了一处。
一副画前聚集了一堆人,看展忌讳大声喧哗,他们都压低声音对这幅画指指点点,其中一个卷毛青年说道:“看了一圈下来,这幅画是所有作品里最能打动我的。话里的人物甚至让我想到了哈尔斯的《侧身群像》。”没念错?念错了智哥估计得锤死他。
一个胖乎乎的青年反驳:“我没觉得怎么样啊?远景的布局太单调。”反派台词少真好。
“我不同意,作者是为了凸显前景才故意弱化远景的。你不觉得背景的光影有特纳的真传吗?”千万不要有人问他特纳是谁。
后来加入的一个高大壮硕的青年一直定定站在画前,过了一会,就见这人激动地压抑声音道:“工作人员在哪?这幅画就是我爷爷最想要的,我一定要把这幅画买下来。”
有这几个人做引,路过的人都投注了目光在这幅画上,有人停留下来仔细揣摩,甚至有几位画坛资深人物也停下脚步目光专注看得仔细。
一连三天,这幅画前一直人流不断,画前总有几个人在发声,有批评有肯定,其中一些点评很有见地,这副画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多,连主办方美术馆都察觉到。
这几天李红梅有事,何笑一直在家里帮忙做饭照顾孩子,好不容易抽出半天去看展览,一进一号厅,被吓了一跳,自己的画前怎么这么多人?
有几个还是熟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今年大智公司新来的大同、小孙,胖姑娘是公司的会计,他们也来给自己捧场?
走进一听,何笑才搞清楚,好你个林大智原来这就是你的炒作,把全公司的人都弄来给这幅画当托。大同这个部队出来的糙哥,弗朗西斯。培根都能拿来引用。亏他说得还挺自然,没被人听出来是硬背的。
大智背后花了大心思地一翻筹谋,结果……
何笑怀里的小娃视野开阔当然也看到了熟人,双喜是个懂礼貌又记性好的小孩,何笑想阻止已经晚了,小奶音轻快地响起,热情熟稔格外清脆,小手指证的方向毫无偏差:“妈妈你快看,爸爸公司里的大同叔叔、孙叔叔、会计阿姨也来看你的画了。”
画前众人调转视线:“……”给钱了?拍马屁?托?
第89章 摇滚
双喜向来音攻厉害; 会用声音隔空点穴; 画托三人组被定在原地,心里暗暗叫苦,老大你这么睿智怎么能百密一疏把你家儿子给放了出来。都是久经沙场的人; 惊讶不过片刻,等他们转身跟何笑打招呼时脸上表情已经恢复自然;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会计刘秀月从包里拿出一块来前买的粘牙芝麻灶糖迅速塞到双喜小嘴里; “商店刚上的新品,鲁省的特产; 双喜香不香?”双喜小嘴被撑得鼓鼓的; 说不出话,只能点头表示认可。小祖宗你可千万别说话了; 你爸在背后呕心沥血架了这么高的台子,可不能让你一下给拆干净了。
后顾之忧解决; 轮到他们发挥,大同态度随意得一点也看不出惊讶:“嫂子今一来才看到; 您怎么把这幅画送来参展了?我觉得您家里那幅大尺寸《呐喊》比这幅要更好,您这人就是一点不好,太谦虚,老是藏着掖着好东西也不拿出来给大家共同欣赏。”
何笑:……呐什么喊?老娘什么时候画过那玩意?
小孙反驳:“我觉得那幅《跳舞的女孩》更好; 不是我吹自家人; 我当初第一眼看到那幅画就陷了进去,画里女孩的纤细、脆弱太打动人,让我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一直忘不了跟刻在脑子里一样。”小孙拿出□□时对付工商局大姐的精神头,他的原则是,看画的感受最主观,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绝大部分观众都是门外汉,不要求表达专业,可劲夸就对了。
两人嘴里没停加上后加入的刘秀月把何笑没被人看到的作品全都扒拉出来一顿夸,听得本尊面色发红,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三人真能编,可不管她怎么想旁边听众买账啊,本来还有些疑惑的众人现在都用崇拜的眼光看何笑,这个女画家年纪轻轻,真是了不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看大家反应,小孙心里得意,托是什么意思?是托举、是衬托,你把你要举的东西举高到别人够不着的地步,把要衬托的东西的背景营造的足够光芒万丈,那你这个托就成功了。不是他自夸,就他们三人这心理素质(不要脸)、这临场反应速度(就是瞎比比)离托界大成已经不远了。
只有一个小人满心疑惑,双喜大眼睛追寻说话的三个人,边听边收紧了小眉头,这三个叔叔阿姨来家里的时候好像都没看过妈妈的画,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刚想张嘴问,嘴里的糖没包住差点掉了,吓得赶紧拿小手捂住小嘴,一时手忙脚乱忘了提问题。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波人,何笑一人赏了个大白眼:“林大智给你们发多少奖金,让你们这么卖力?赶紧给我散了,回去告诉他差不多得了。”
大智能停手吗?不能。今天是公共假日最后一天,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没出呢——国际友人托。这不何笑刚要出第一展厅就在门口碰到了要进来的金发碧眼的瓦隆,那厮还冲她挤了挤眼,兴冲冲目标明确直奔她的画而去,这一下午你方唱罢我登场,何笑已经无力吐槽。
双喜又想喊人,“瓦……”瓦字发音口型要大张,那块让他在嘴里含着一直没舍得吃掉的糖终于掉了,还滚落到妈妈的马海毛蝙蝠衫上,趁着双喜低头捡糖的功夫,何笑赶紧出了一号厅。小冤家,你瓦隆大大人实在,打麻将上听都学不会遮掩,汉语又不好,你这一叫你爸这出戏就彻底穿帮了,咱就尊重一下他的劳动果实,虽然他在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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