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而有虹然末止》第169章


无名神色一凛!赶忙道:“乔霁彧是敌军将领。臣岂会与他有相似之处?皇上手臂还在流血,臣替你包扎吧……”
无名打开药瓶,叶耀圣猛然嗅到这药粉……
有奇怪的味道!
无名将药粉倒入钵中,拿起药匙就要往伤口处撒。
“住手!”叶耀圣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掐死,“这是什么药?”
“皇上,这是从西域买来的伤药。治疗外伤效果奇好。”
叶耀圣目光定在药粉上,靠近它嗅了嗅。忽然变了脸色!
“混账!”无名被他一掌打倒在地!顿时涌出一口血,“这不是西域买来的伤药!你胆敢戏弄本皇?!”
无名面色惨白,“皇上息怒!这确实是皇上赏赐的!无名不敢有异举!”
“哦?是吗?那你说说,这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东西?”
无名看着他不罢休的眼,立刻跪倒、连连磕头!
“皇上!无名知错!无名不该投靠侯止苑,更不该在药中动手脚!皇上开恩!皇上赎罪……看在无名多年衷心跟随皇上的份上!留无名一条性命!”
叶耀圣冷笑:“无名!原来你还记得,是谁将你养这么大!你以为你知晓无兴的真实下落就倒戈,本皇全然不知?哼!真是幼稚!”
叶耀圣捏住他下颌,强迫他张开嘴!无名惊骇得脸色扭曲!他死命拗过头,却被叶耀圣掰回来!
“说!”叶耀圣将撒落在地的药粉连灰一起放如钵中,而后对准他的口腔,神色高傲道:“加了什么毒?”
“丧失……内力的……药……”
“哈哈哈!丧失内力?”叶耀圣忽然大笑,“这么费劲地害本皇,居然只是下个丧失内力的毒?”
叶耀圣眼中突然闪起光芒!
“莫非……侯止苑不敢杀本皇!”
无名瞳孔皱缩!
暗道不好!
第239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无名的暴露
叶耀圣终于明白,为何几次作战,侯止苑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收势!宁愿他受伤,也不将自己置于死地!
“无名啊无名,多亏你将这个消息带给本皇!看来侯止苑与誉儿达成共识,不会伤本皇性命……”叶耀圣将钵中之物尽数倒入他口中!无名被呛得难受至极,不到片刻已面如死灰!
叶耀圣松开钳制他的手,道:“看在这则消息的份上,本皇现在便不杀你!待凯旋而归,本皇赏你一个全尸。”
无名脸色阴沉,凶狠瞪着他!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无名被人带走时,于寝宫门口见到前来的叶耀贤。叶耀贤神色淡淡,对他微微一笑……
“何事让皇兄如此动怒?”
叶耀贤款步走来,一声“皇兄”,十足讽刺。
“本皇现在十分高兴,岂来动怒之说?”叶耀圣见他手中无药,便不高兴道:“皇弟知我受伤,也不带点伤药来?”
“不是不带。只是莫敢带。”
叶耀圣皱眉,“此话何解?”
“纵观你身边之人,曹卓忠心耿耿,却死于非命。洮阡、无名在你身边多年,却一个个叛变。就连叶誉,也弃你而去。此时,我若再有多余之举,无非两种结局。”
叶耀圣犀利的眼色收敛,示意他继续。
叶耀贤一笑,“要么如无名备受怀疑而死,要么如曹卓献于战争而死。无论哪一种,我都不愿为之。我侥幸活下来,便愈发怕死,也不想死。”
“非也!眼下奸细已除,本皇不会再怀疑你。本皇这一生,仅有的几个常伴身边之人,或死或叛变或离去,如今,只有你是唯一亲信。你不知啊……这人杀多了。心会冷的……”
叶耀圣靠在床头,竟有一丝落寞。
“耀贤,今日一战,我见识到乔霁彧真正的实力!他连同侯云响摆出的诡异阵法,能不损一兵一卒杀我千军万马!若我所见不错,他弹的,是魔琴——留白!”
“留白?!消失百年之久的留白?”
“不错!留白通体透亮!乃传世魔琴!也只有它,才能让我也入魔障!”
“他体质至阴,不可能成为留白所有者。留白岂能由他弹奏?”
“这我倒不知,但确实,他能弹奏。”
“如此看来,破这阵,难也!”叶耀贤坐下,独自倒杯茶,用指尖蘸茶水在床沿写出“毒舞”二字。
叶耀圣面露不解,“莫非,这阵法叫毒舞?”
“不错。一人善舞,一人善琴;善舞者须长舞不歇;善琴者必琴音浩荡。有留白相助,琴音便能让人入魔障,有舞协助,便能引人入幻境。你想破它,必须从旁下手!”
“你是指,杀了侯云响或乔霁彧?”
“不。杀侯止苑。”
叶耀圣立时否决道:“不可!若在开始‘毒舞’前就出箭杀其一,虽难,但并非不可。若伤侯止苑,一旦有魔音起,我便不能用内力。否则,就不单单是今日之伤!”
叶耀贤摇头,道:“非也。若你动用内力确保能杀侯止苑,那侯止苑一死,他们便群龙无首,到时不仅底下大将方寸大乱,连乔霁彧也会愕然。而毒舞必然会停。你只需在这段时间撤退,便能回来治疗。这——便夺得九分天下!”
“妙!”叶耀圣一声惊叹!“我怎么没想到!侯止苑答应誉儿不杀我,我便有机可乘!用此一计,迎难而上,定能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不过,眼下你有伤。想杀侯止苑,恐怕……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这有何难?莫要忘记,彦中城是由谁建造,它的机关侯止苑不知,但本皇深谙于心。”叶耀圣指着自己手臂的伤,看着叶耀贤,示意道:“我虽有伤,但这点小伤不碍事!再说,有皇弟在,这伤势自然几日就能恢复。”
叶耀贤无奈道:“好。但我只帮你治疗这一次。往后,你可要传御医。”
“皇弟不必担心,本皇说了信你,便不会对你有哪怕一分的怀疑!”
傍晚时分,叶耀贤拿着药瓶从寝宫走出。他掂了掂药瓶,竟然用去大半药粉……
……
彦中城内,侯止苑特意命人在房前种上几棵桃树做阵。不远处建造一个荷花池,如今夏季已过,荷花仅能见到几株,但莲蓬还绿油油的开在荷叶旁。荷花池前,他找来白玉打磨成石桌石凳。自此,侯止苑再不去和侯云响、叶誉吃饭。每日掌锋凝聚挥向桃树,便有桃花簌簌飞落。
他把菜摆上桌,边观景,边拉着乔霁彧吃饭。
乔霁彧心中有些不宁,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霁彧,你最近吃的都很少,是不是肠胃又不好了?”侯止苑担忧地在他脸上瞧来瞧去,但他不是大夫,什么也看不出来。
“只是天气炎热,没有胃口。”乔霁彧给他盛好饭,道:“叶耀圣果然实力不俗。数次交手,你都难能占得上风。若再打下去,你也未必会赢。”
“我是赢不了,但他也未必能击败我。若不是答应叶誉不杀他,我岂会被动至此?不过无名至今没有消息,恐怕……”
乔霁彧夹一筷子鸡蛋塞他嘴里,“吃饭时,莫愁太多!”
侯止苑点点头,将鸡蛋嚼嚼——咽下。
“霁彧,你说实话……”侯止苑有些紧张,“可是我忙着打仗,菜的质量不好了?”
他忙于作战,还三餐不落地给自己做饭,乔霁彧心中满是感激,哪里会介意饭菜质量;便道:“不。好吃。”
侯止苑笑了,星星眼直闪,一不小心,就见到他腰上冰萧挂的红线编的枫叶。于是笑容愈发灿烂。
“霁彧啊,你是不是很喜欢它啊?”
他指着那“枫叶”。想到自己送给他时,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愈发想笑。
乔霁彧低头见到那丑陋的红线编的枫叶。这是侯止苑几个晚上完成的杰作。里面裹着两人的发。
乔霁彧也笑了,“虽丑,却是生辰礼物,意义非凡。”
“下次我编个更好看的给你。”
“不必。我看这个就挺好。”
侯止苑笑得十分嘚瑟。他绝不承认它是丑陋的!
“你看……”侯止苑把自己脖颈挂着的佛珠拿出来,佛珠上刻着两个字:缘、彧。
“霁彧,你刻的真好看!这是我这么多年,收到最好的生辰礼物。”侯止苑忽然放下碗筷,凑近他道:
“霁彧啊。虽然我不乐意做皇帝,但为了将来你我归隐的安宁日子,我就当他几年皇帝,你呢就在我身边陪着做几年乔相。你说几年好呢?三年?五年?要不,四年吧……”
“十五年。”
乔霁彧吃下最后一口饭,缓缓说出三个字。
“十五年?!霁彧你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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