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拒绝炮灰[重生]》第32章


想到此处,杜沿杉内心揪作一团,痛苦万分,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抓住身侧的衣摆,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大人,你怎么了?”小树见杜沿杉脸色不对,忙问道,“可是手上的伤口又疼了,要不要奴才伺候大人用膳?”
“不必了,你先出去罢。”杜沿杉惨白着一张脸,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大人……”
“出去!”
“是,”杜沿杉这种反常的样子并不多见,一旦发作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小树福了福,退出门外,又替杜沿杉带上门。
烛火渐渐燃尽,越来越暗,屋子里的门窗紧闭着。
杜沿杉独自站在幽暗的屋内,浑浊的空气让他几欲窒息,他脑中仿佛又想起了老师曾反复对他说过的话。
——你在这个世上活着,便是为了朔国而活。
为朔国活着,一生效忠朔国的国君。
这便是杜沿杉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
午饭过后,姜挺去马厩里看了看砚墨,上午让它驮着同类的尸体出去掩埋,不知有没有对它的心理造成什么影响,他心中有些担心。
去了马厩之后,才发觉砚墨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并没什么异常。
马场里只剩下砚墨和杜沿杉的另一匹瑞马,朝廷到现在都没有运送新的马匹过来,看来已经彻底放弃了补充战马的计划。
姜挺给砚墨加了些草料,见砚墨一直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
砚墨往门栏方向摆了摆手脖子,然后朝姜挺眨眨眼睛。
“想跑一圈?你上午刚驮着重物出去过,还有体力么?”姜挺说着,又塞了一把草料到砚墨口中。
砚墨撇开嘴,继续眨着它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好吧,就依你。”姜挺打开门栏,取下挂在墙壁上辔头,套在砚墨头部,将马鞍固定到砚墨身上,拉起缰绳牵出了砚墨。
砚墨高兴地呵出一口气,在半空中变成了白茫茫的雾气。
现在是午时三刻,太阳虽大却并不猛烈,照在脸上暖洋洋。
待姜挺大步跨上马背,砚墨跳了几步,随后快速奔跑起来。它与姜挺在这跑场里已跑过无数次,砚墨闭着眼睛也能认清路,只是现下地面上覆盖了一层积雪,跑起来是一种很新鲜的滋味。
马蹄踩在雪地里发生的“嚓嚓”声,在砚墨听来十分悦耳。
它在早上刚踏入雪地里时,就想要跑上一番了。
砚墨发疯似得跑了一通,姜挺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缰绳,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刺骨,却意外痛快,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一顿发泄后,姜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砚墨刚停下脚步,他身上的黑铁忽然震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断更了,今天撸了粗长的一发
第31章
每次这黑铁震动起来都没什么好事;姜挺从怀里摸出黑铁;过了段太平日子,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的白框内显示着:是否10点积分;选择开启下一个危机预知?
姜挺点了“是”。
系统:扣除10点积分;接下来您所要遇到的危机是失火。您的结局一:与众人一齐葬身火海,结局二:成功阻止纵火者。是否使用50点积分开启应对此危机的攻略?
纵火者?
姜挺一惊;居然有人想在马场里放火。
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状况,继续点“是”。
系统:因您的积分不够,无法继续开启攻略。
姜挺这才注意到这一次的危机攻略居然需要整整50点积分,他先前兑换了一些书籍和道具之后,系统中只剩下45点积分,原本以为足够应付下一次危机,没想到这次所需要的积分居然直接涨到了50点。
究竟是谁想在马场是放火?
姜挺在脑海中将马场里的人一一过滤了一遍。
李易;因为被用刑落下了病根,相当于半个残废,有可能因为厌世而放火,拉整个马场的人和他陪葬。
王双,他的脾气向来不好,与别人相处间经常会发生小摩擦。马夫中属他对马场的感情最深,如今马场逐渐没落,以后恐怕无法再开设下去,他也有可能心存怨恨而放火。
大娘,老伴去世多年,也许会一时想不开放火?她今天把唯一有纪念价值的药酒也拿了出来,这样的举动也有可疑之处。
接下来就是木南和善舞了,这两人均与姜挺关系较好,说实话姜挺也不想去怀疑他们,但眼下没有足够的积分,无法确认纵火犯的身份。
两人现下没有纵火的动机,也许是姜挺没有注意到其他一些细节。
善财这个人是半路被善舞捡回来的,虽然他一直傻傻呆呆,最近才有些好转的迹象,但姜挺不清楚他的底细,也有可能因为什么事而放火,比如他的身世。
今天中午用饭时,他拒绝了善舞要带他回乡认亲的主意,似乎并不想回到家中。
然后便是杜沿杉和他的小厮,杜沿杉被贬官来到马场后,表面看上去虽然没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谈笑风生,但今日上午他的自虐行为实在可疑,显然是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苦闷,才突然爆发出来。
回到马场后,又临时与众人分开用饭,行为举止十分异常。
他也有可能迁怒于马场,想要一把火烧光这几乎会囚禁他一生的地方。
姜挺摇了摇头,他实在不希望看到杜沿杉走上这一条路。
系统提示的危机一般只比发生危机的时间早上几个时辰,姜挺估计这次人为放火会在今天晚上。
他抬头看了下太阳,一个人可能来不及做防备工作了,在善舞和木南间选一个来帮忙。木南的胆子太小,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不如就赌一把,选择最值得信任的善舞来帮助自己。
姜挺做好决定之后,驾着砚墨火速离开跑场,打算单独寻来善舞请他帮忙。
自从马场里其他人走了以后,空出了不少屋子,善舞和关爻便搬出了和姜挺同住的那间屋,这样一来善舞就不用再打地铺,和关爻都有床可以睡觉,毕竟现在还是冬天,地上寒凉。
姜挺来到善舞的屋中找他,发觉只有关爻一人在屋里。
“善财,你家善舞呢?”姜挺问。
“……谁知道。”关爻闭着眼没好气地回道,他正舒服地窝在躺椅上准备睡个午觉,刚有些困意就被姜挺吵醒。
“好吧,我去其他地方寻他。”防火一事迫在眉睫,姜挺没工夫与关爻多做争辩。
这一边,姜挺忙着寻找善舞,另一边,杜沿杉也没闲着,他没有胃口吃饭,随意吃了些菜便搁下筷子,出门去找木南。
木南的父皇被谋害一事必须尽快告诉他,尽管木南生性懦弱,也不能再拖拖拉拉了,要尽快为了木南夺回皇位而筹备起来,拖得时间越长,离王在元京的根基就会越稳固,到时要扳倒他们就更加困难了。
原本杜沿杉还想着,如果能找回雷帛,那他们的胜算会大些,但如今他只要掌握离王谋害先皇篡位祸国的证据,便能立刻逼对方退位。
杜沿杉找到正在独自玩雪的木南,见他在空地上推了不少雪人,都是两个雪人紧邻在一起,一大一小,神态各异。
这孩子,莫不是想家中的父亲或是母亲了?
杜沿杉站在远处,轻轻咳嗽了一声。
“杜……大人?”木南回过头,见到杜沿杉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忙站了起来,被雪水打湿的双手胡乱的往裤子上抹了抹。
“你是木南吧?”杜沿杉朝他微微一笑。
“嗯,正是小的,”木南点点头,余光瞧见杜沿杉手上包着绷带,想起杜沿杉今天没跟他们一起用饭,难道是因为手上受伤的原因?
杜沿杉看了四下无人,便走到木南身边,低声说道:“你跟我过来。”
“哦,”木南没有跟这位杜大人独处过,不知他找自己想做什么,对方虽然对自己笑着,但总感觉有些不安,心里紧张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杜沿杉问道:“木南,你自己的家人现在何处?”
“在朱玉村,我父母都是当地的农户。”木南答道。
“他们待你好么?”
木南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怎么好,但我一点都没怨过他们。”
杜沿杉抬起手放在木南肩上,以示安慰:“你可知他们为什么待你不好?”
“这个、这……”木南皱着眉头,双目黯淡。“因为我并非他们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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