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女神》第128章


她有些无力,也看不太清楚印象中的那个水杯。
但南歌知道它就在那里。
强烈的求生意志催使着她,南歌在良久的犹豫后还是选择努力勾腰,她慢慢的使劲挪了几分,脚碰到那个杯子,哐当一下,溅起几滴水珠。
南歌庆幸,幸好没倒。
可是还不够,她喝不到。
嘴里渐渐传来腥甜的味道,南歌抿唇,那股血腥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仿佛有什么哽在喉咙里,让她透不过气来。
窗外倏地亮起了灯
一并而起的还有轻缓脚步声,透着悠闲。
忽然而来的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南歌只能眯着眼,从一片细缝中看他,眼前有睫毛颤动的痕迹。
等终于适应了这不算亮堂的光,秦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对方目光轻轻掠过地上洒了的水渍,以及大半杯未动过的清水。秦珩故作诧异抬眉:“你不渴吗?”
南歌没作声。
秦珩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两侧,强迫她抬头,视线定格在南歌那还残留着血迹的唇上:“想自杀?渴死还是饿死?”
南歌扭头欲甩开秦珩的手,奈何没能躲开,她想说话,一个口气提上来,喉咙竟涩到说不出半个字。
秦珩从地上拾起水杯:“想喝?”
南歌犹豫了半晌:“想。”
干哑到不行的嗓音,连她自己都听不过去。
看见南歌终于服软,秦珩笑:“不怕我下了药吗?”
南歌深呼了一口气,清嗓道:“你下了药吗?”
秦珩凝视着南歌的脸,对方也不躲,就这样静静与他对视。
秦珩翘起嘴角:“很可惜,没有。”
一边说,手已经举到了南歌的唇边。
大口大口的清水灌入嘴里、喉中,南歌竟然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受。
秦珩打量着她:“早知道你会妥协,我就应该加点东西,真想看看你在我身下情迷意乱的样子,是不是比同徐逸舟在一起时更美呢?”
秦珩的话字字清晰传入南歌的耳朵里,让她实在是反胃。
南歌很努力让自己不露出半点嫌恶的目光。
她看着秦珩带笑的眼睛:“加点东西会让你更有成就感吗?”
秦珩收回拿着杯子的那只手:“怎么说?”
南歌费力道:“这种龌龊又没有任何难度的征服感,对你来说会有趣吗?”
秦珩被逗笑:“难道我还要让你真心爱上我不成?”
南歌咳嗽几声:“毕竟你是个神经病。”
秦珩没有太在意南歌的话。
她不恼怒这才奇怪。
秦珩回:“大概吧。”
有须臾的沉静。
秦珩语气轻松:“让你心甘情愿跟了我,然后看着徐逸舟黯然神伤,听起来似乎是很好玩。”
秦珩清楚看见南歌在他提到徐逸舟时,明显有所触动的面部神情。
“我一开始也以为你对徐逸舟很重要,甚至看着他在自己爷爷葬礼上萎靡不振的模样我就非常痛快,”秦珩说,“不过人总是这样,伤心一阵子就好了,重要的还是自己,不是吗?”
南歌不明白秦珩话中的意思。
“就算依然寻不到你的消息,他依然走他的康庄大道,若你真的没了,也不过在日后偶尔想起你这个人,叹几句往昔罢了,照样如花美眷,儿女成行。”
话音落下,秦珩给她看了一段视频,显示无信号的手机中,保存着一小截徐逸舟在公开场合致辞的片段,徐志文站在他的身边,眉眼间是一个父亲看儿子时该有的慈爱。
而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虽比脑海中的模样消瘦些许,但依旧俊朗无俦,举手投足间尽是数不尽的风华。
秦珩嗤笑:“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徐逸舟如今风光的很,徐志文也终于如愿公开了他这个宝贝儿子,现在这父子俩重归于好,估摸着正父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团圆饭呢,好不快哉。”
果然。
老子和儿子……
都是一模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阿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9 04:09:06 
非罹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7…20 17:41:55
感谢妹子的地雷,比心心~~
☆、一触即发
兴许是她的服软让秦珩很是心悦; 南歌能感觉到秦珩的心情不错,甚至还特意为她带来了填饱肚子的食物; 颇为丰盛。
秦珩在她面前轻轻用勺子在汤里画着圈; 热气往上冒,衬得南歌眼里的湿气更重。
秦珩把勺子放在南歌唇边; 见南歌没张嘴; 他问:“不想喝?”
南歌回他一个字:“烫。”
耳边是昨日的新闻回放,秦珩又给她带来了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众人眼中的演员影帝身世正式曝光,富二代的身份为其加分不少; 本就存在感颇强的粉丝如此一来更是横着走; 简直得意坏了。
一并被众人所关注的还有“南歌”这个名字。
昔日的绯闻还没能完全消停下来; 借着双双获奖的东风,有记者故意问起徐逸舟与南歌的关系。
在颁奖礼那个拥抱后,二人早已在一起的消息不胫而走; 现在差的不过是当事人的一个表态而已。
但徐逸舟坚决否认了所有人的臆想:“并不是女朋友。”
似是有意避而不谈,再没有了其它言语。
秦珩评价:“你为他茶饭不思; 可结果呢?”
南歌垂眸不言语。
没有一丁点儿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从里唯一得到的消息是,媒体并不知道她失踪的事实,而徐逸舟对此也有意隐瞒;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南歌的心第一次开始动摇。
那是一种身处于绝望中,无力且无措,被人所抛弃的感觉。
秦珩来的时间愈加频繁; 南歌也能注意到最近的天气变化。
似乎转凉了。
地上凉飕飕的,有些冻手。
南歌试着和秦珩商量:“你能不能把绳子解开,我手脚都麻了,再不活动活动会废掉的。”
秦珩闻言抬起头看她:“你会跑吗?”
“不会的。”南歌迅速回答。
秦珩沉吟了几秒,笑:“你在骗我。”
十分笃定的语气,差点让南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稍稍一愣,南歌说:“就算跑,我也打不过你。”
秦珩说:“要解开也行,你会乖乖吃下我为你准备的药吗?”
南歌看着他没作声。
意料之中的反应,秦珩转身直接坐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身着的西服裤沾上灰尘也丝毫不介意。
想了想,南歌问:“你何必这样呢,听说你刚刚从监狱里出来?”
看见秦珩徒然皱紧的眉头,南歌一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话题转移开。
秦珩没看她:“继续说。”
南歌默默咽了口唾沫:“你本来前程似锦,不是吗?”
听见这话的秦珩轻轻笑了一下:“前程似锦?靠徐志文吗?”
语气里含着的轻蔑显而易见。
南歌不解:“他很在意你,不是吗?”
若不是因为秦珩,到底是亲生父子,徐志文与徐逸舟又怎么会心生嫌隙。
秦珩灼灼盯着南歌看了须臾,直盯得南歌头皮发麻了,秦珩才讥笑道:“他不过是良心不安想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一切都是为了我。”
这发展出乎了南歌预料,她倒不曾想到纵使如今功成名就,作为一名父亲,徐志文终归是失败的,于徐逸舟而言,又或是眼前的秦珩。
南歌神色中的讶异秦珩看在眼里,稍作停顿,秦珩又继续道:“就如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们母子,他说他爱那些女人的眉眼以及同母亲如出一辙的神态举止,自以为深情,可这些不过是为自己的欲望找各种借口理由罢了,若真是情之切爱之深,当初又何必选择逃避一走了之。”
秦珩字字都在控诉着对徐志文当年抛弃其母亲的罪行,可想而知,这些心思自年幼起就在对方心中发了芽,多年间深埋其中。
南歌辩解:“可是徐逸舟是无辜的。”
秦珩漠然:“我不喜欢他,仅此而已。”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年自己被徐志文领进徐家时,那少年眼中的鄙夷之色,时刻提醒着他,他的身份。
少年含着金汤勺出生,不知人间疾苦,高高在上的鄙睨着一切,而他自己呢,连母亲都嫌他。
母亲说,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那样她的日子也许就会好过一些。
他忘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的那段日子,就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时不时跟那些婆娘一样议论着他的母亲不检点,竟在婚期内不知勾引了哪个野男人,生了他这么个孽种,引得对方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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