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又疯了》第94章


“微臣好心,想着狗命也是命,他们既然求我,那就救一救吧。”
“不过微臣怕被狗赖上,所以事先说好了,即便救了郭二小姐,微臣也不会娶她,因为微臣不喜欢狗。”
“郭夫人答应我,绝不将此事告与任何人,也不会以此赖上我,我这才下湖救人。”
“谁知他们转脸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娘娘,还想求皇后赐婚,让我娶这癞皮狗。”
“陛下您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堂堂大魏威猛将军,您钦封的永宁侯,怎么能娶条狗为妻?这也太羞辱我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围观众人已经完全弄明白了事情始末,更对蒋大将军的毒蛇有了新一番的认识。
说郭二小姐羞辱他?
这到底是谁在羞辱谁啊?
郭夫人刚刚看到自己女儿被压在水下没晕,看到她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晕,此刻听了蒋巅一番话却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她的女儿经过刚刚那一番事,已经是无法在京城立足了,如今再被这么羞辱一番,那是要了她的命啊!
跟随徐锐一起来的郭世安此刻也恼羞成怒,站出来辩驳道:“永宁侯!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我夫人乃是四品恭人,我女儿亦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不愿与我郭家结亲可以,却不可侮辱我郭家门风!”
“有什么事找陛下查明真相理清其中的误会便可,何必在这里逞一时口舌之快!”
这就是说这件事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蒋巅是因为这些误会才曲解了他夫人和女儿的意思。
另一方面则是提醒蒋巅适可而止,将事情交给陛下处理,免得待会儿不能收场。
若换了别人或许就顺着他的话暂且将此事了,但蒋巅从把郭二小姐拉出来的时候就铁了心把事情闹大,又怎么会听他的?
他不急不缓的再次将怀中玉牌掏了出来,对郭世安道:“郭大人的意思是我在撒谎?蒋某以先帝玉牌起誓,我刚刚所说若有一句虚言,你全家不得好死。”
你……
起誓哪有拿别人全家起誓的!
郭世安怒发冲冠,却见蒋巅将手中玉牌晃了晃,“跪下”两个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原本已经跟随徐锐一起站起来的众人只能再次跪下,徐锐也不得不再次跪伏在蒋巅面前,膝盖落地时狠狠地瞪了郭世安一眼。
郭世安心中一颤,再不敢多言半句,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去。
“哎呦,陛下您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快起来。”
蒋巅嘴上说着,却连伸手虚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徐锐咬牙站了起来,见他将玉牌收了起来,这才道:“将军的委屈朕自会为你查明的。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就不在此逗留了。”
说完不等蒋巅施礼,转身便大步离去了。
几位朝臣随着徐锐一起离开,大批侍卫也随之撤离。
这宴会闹到如此地步,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有人陆陆续续的找借口离开,皇后也不勉强,直接让大家都散了。
今日之事虽然出乎意料,但却让她觉得大为痛快。
一想到徐锐刚刚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她就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狠狠地收拾徐锐一番了!
这个昏君,早应该遭到这样的报应了!
…………………………
回到殿中的徐锐推翻了几案,将房中器物尽数摔碎。
“玉牌!玉牌!他竟然有父皇的玉牌!”
“为什么父皇要留下这种东西?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他就是不看好我,只喜欢大哥!知道大哥暂时不能回国,就用这种法子帮他留住皇位,方便他日后打压我!”
宫女内侍们跪在殿中瑟瑟发抖,除了角落里的刘璋,没有一个人敢再站着。
徐锐发了好一通脾气,直到手边再也没有东西可砸,宫女也被他打晕过去好几个,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刘璋上前,一边吩咐其余内侍将殿中收拾了,一边掏出帕子为徐锐擦汗。
“陛下不要动怒,伤了身子反倒不好。”
这样的动作换做任何一个内侍来做都是逾矩的,但徐锐并没有呵斥他,反倒任由他给自己擦拭着,在他的声音中渐渐冷静下来。
“我也不想生气,可是一想到父皇给大哥留了后路,我就恨不能去掘了皇陵,把他挖出来问一问!我到底哪里不如大哥!他为什么总是只看得到他,却从来看不到我?”
“陛下又说气话了。”
刘璋拍抚着徐锐的肩道。
“先帝的皇陵亦是大魏历代皇帝的皇陵,也是您日后安寝之地,岂能说掘就掘了?”
徐锐也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可他是真的不服气。
同样都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大哥却从小无论什么都压他一头。
他原本也是真心实意的佩服过这个大哥,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大哥一样另百官臣服,成为一代明君的。
可是那些大臣们却处处拿他跟大哥作比较,即便大哥已经明明白白的放弃了皇位,离开了大魏,他们却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惦记着他,仿佛他这个皇帝根本不存在似的!
为什么他那么努力,却还是没有人看到!
为什么他明明也不比别人差,却总是被当做大哥的影子一般?
他绝不要做别人的影子!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真龙天子!这天下是他的,这皇位是他的!谁都休想抢走!
第83章 我吓着了
当日茶会上发生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郭家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徐锐因为被蒋巅当众羞辱而震怒,但蒋巅手中拿着先帝的腰牌,他没办法明面上拿蒋巅出气; 就只能迁怒害他出丑的郭家。
尽管郭世安第一时间做出决断; 回府后立刻舍弃了自己的女儿; 把郭二小姐缢死了,以示自家门风严谨; 没有这样丢人的女儿。
但这并没有给郭家带来喘息的机会,下午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就相继上门; 以贪墨; 渎职; 收受贿赂等罪名将郭世安及其膝下两个儿子抓进了大狱。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许多官宦人家都风声鹤唳,尤其是效忠于徐锐,完全依附他的恩宠而活的那些人家。
因为他们都知道,郭家的许多罪名都是陛下曾经默许的,甚至许多事都是为了陛下去做的; 没想到忽然有一天,陛下却以这些罪名为由问罪于郭家。
那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 以为只要有陛下给他们兜着就永远不会被追究的那些事,是不是也会有这么被问责的一天?而且问责的还是给了他们胆子的陛下。
这些人十分惶惶,而另一些人虽然亦是十分紧张,却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徐锐发起疯来,再做出更冲动的事; 这其中便有卫国公一家。
齐述白日在衙门当值,并不知道茶会上发生了什么,回家后听白芙一说,身上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蒋巅……也太大胆了!
今日之事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虽然他有先帝腰牌在手,但万一徐锐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也不怕遗臭万年,硬要治他的罪,他以为那块腰牌这能护得住他吗?
还好徐锐还没彻底疯了,不然他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齐述温声安慰了白芙一番,告诉她蒋巅有那腰牌护着,定然没事。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件事险之又险,而今后的蒋巅只会更加危险。
白芙不了解朝廷上的这些弯弯绕绕,听他说了才稍稍放下心来,回自己的院子等着蒋巅了,她觉得蒋巅今晚一定会来。
正如她所想,蒋巅当晚确实来了,但来了之后没像之前那般直接去她的院子,而是被人叫到了前院,齐述的书房。
齐述也猜到蒋巅会来,很晚都没有睡,一直在这里等他。
蒋巅知道卫国公要说什么,进屋后恭敬施礼:“岳父大人,抱歉让您担心了。”
齐述冷哼一声:“担心你?你想多了!我是担心芙儿!”
“是,”蒋巅应道,“小婿知道。”
他如今已经不是孤身一人,而是阿芙的夫婿,他们才刚刚成亲月余,如果此时他出了事,阿芙一定会很担心,而齐述是阿芙的父亲,一定会为她的担心而担心。
齐述见他还算识趣,没再为难他,直接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
蒋巅身形微怔,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齐述知道他在想什么,沉声道:“你与芙儿新婚燕尔,且本就不能日日相见,已是比寻常夫妻辛苦,这些我都明白,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陛下势必已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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