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要翻天:夫君,求压倒》第539章


“哪儿这么多废话?皇上下令严查,就是一个人都不许放过!别说是你家老太爷死了,就是你家夫人现在死了,那也得让我看过了才能出城门!”
说罢,便大步冲着那马车走去。
赶车的车夫神色都紧张了起来,袖中的手已经紧握,随时等着出手。
就在那副统领快要走到马车跟前的时候,忽而听到一个声音:“等等!”
随即便见段澜打马而来,神色冷傲的坐在马上。
那副将一见是段澜,连忙抱拳行礼:“段大人怎么来了?”
段澜看了一眼这马车,淡声道:“来送一个朋友。”
王副将诧异的看了一眼这马车:“段大人认识?”
段澜道:“王副统领行个方便吧,她家急着出城奔丧,现在身子也不好。”
那王副统领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不敢得罪段澜,想想段澜和穆侯楚之间的过节,他总不可能放穆侯楚的人出城去吧,便连忙拱手道:“段大人都开口了,那我自然也是不敢为难。”
说着,便冲着身后的守城门的将士们扬了扬手:“放行!”
马车终于可以徐徐而过,顺利出了城门。
书兰只觉得自己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到出了城门,季心禾挑开车窗帘子,便见段澜骑着马跟在一边,面色没有什么表情,连一贯伪装虚假的笑容都没有分毫。
“今日谢谢你。”心禾蒙着面纱,但是却还是能看得出她的诚恳。
多年情分早已经消耗干净,但是今日他能帮她,她自然还是真心感谢的。
段澜扯住了缰绳,停在了原地,转头看向她,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走吧。”
这样轻飘飘的三个字,他却用了足足八年才能说出口。
心禾微微一怔,随即道:“谢谢你。”
段澜自嘲的轻笑一声:“我做了这么多,其实从来也不是为了你的一句谢谢。”
心禾默然,可她除了谢谢,什么也给不了。
段澜轻叹一声:“心禾,你走吧,再也不要见我了,就当从未有过我这样一个人,耗了这么多年,我也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早该知道你我不可能的。”
心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段澜便顿了顿,接着扬唇笑道:“我这些日子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整日里都在想一个问题,我在这段莫须有的感情里耗了八年,我是不是后悔了?但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八年前我依然会选择在连安镇停留一夜,选择在那场花灯节上遇到你。”
段澜唇角微扬,右颊的梨涡浅浅的,一双眸子里的笑容鲜少的染上了几分纯粹,一瞬间仿佛让季心禾看到了那个八年前的单纯少年。
“你喜欢这个花灯吗?那我去给你赢来,权当我赔你当初在连安镇上被毁掉的那盏百花灯了。”
翩翩少年郎,那是段澜曾有过的最纯粹快乐的时光。
心禾想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喉头梗在那里,到底没能说出一句话。
段澜却似乎浑然不在意,掉转了马头,便一策马鞭,飞奔离去。
只能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夫人,咱们走吗?”赶车的车夫讪讪的问道。
心禾深吸一口气,这才放下了车窗帘子,点点头:“走吧。”
这次一去,此生只怕再不会见了,因为段澜说,再也不见了,不论他放下了,或是没放下,他们都不会再见了。
“夫人,段大人他·······”书兰犹豫的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在我面前没必要支支吾吾的。”心禾淡声道。
书兰讪讪的道:“奴婢就是觉得,段大人蛮可怜的。”
心禾道:“这世上可怜人千千万,可惜我不是菩萨心肠,就算可怜,又能如何?”
书兰怔了一怔,其实她还想说,段大人这样可怜,夫人八年前却也真的丝毫不曾动心吗?
但是这话她不敢说,谁知季心禾却回答了。
可怜人千千万,她不爱,终究就是不爱,说她冷情也好,说她自私也罢,能让她心疼的却只有那一个冷傲孤僻的男人。
因为心疼他,所以事事想要为他分忧,因为心疼他,所以从来都给他最多的安全感,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因为心疼他,所以满心里再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因为他是她爱的人。
至于旁人,哪怕是段澜,她除了一声谢谢,亦或是对不起,别的什么也给不起。
书兰忍不住笑道:“能成为夫人的心上人,真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儿,当初夫人嫁给王爷,多少人说夫人是走了运,祖坟冒青烟了才能有这等好事,可奴婢却觉得,王爷才是真的走了运,能得夫人的芳心。”
一颗痴心全付,义无反顾,现在想想段大人的可怜可叹,自家王爷又是多幸运?
心禾牵唇笑了笑:“嘴巴这么甜,我可不会给你多加嫁妆的。”
书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夫人别打趣奴婢了!”
小玉咯咯笑了起来:“说起来这次回了禹州,就要给书兰准备婚事了吧,兴许刘家那边都要等着急了。”
心禾笑道:“书兰兴许更着急。”
书兰红着脸道:“我才没有!”
马车连夜赶路,直到离开京城,进了和京城比邻的一个小镇上,才总算落了脚,因为早先就安排好,在这里和乐元侯会和。
第738章 或者是把柄
乐元侯早就等的着急了,季心禾前脚进客栈,乐元侯立即便迎了上来:“心禾!”
“爹。”
乐元侯一时间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卡着季心禾好好打量了一下,确定她没什么事儿,这才算是放心:“幸好没什么事儿,不然爹真的后悔死了。”
“爹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轻易去做的,您何必这么担心?”
季心禾也七年没有见过乐元侯了,自从七年前出嫁,至今就没有回过一次京城,一来是局势影响,二来也的确是山高水远,不得空闲。
毕竟虽说她对外是低调处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她只不过是从不以禹王妃的身份出门罢了,这禹州的商业经济发展起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素日里也忙的很,季心禾因此本来也是常常抱有歉意,去年禹州和朝廷之间的局势越发僵硬,她意识到禹州和皇帝之间再不可能又回转的余地了,便想也没想立即去派人将乐元侯给接到禹州来。
谁知到底还是出了这等事儿。
七年未见,乐元侯头发都被染白了一半,整个人也苍老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被押送回京的受到了折磨的缘故,瞧着也丧丧的。
“都是爹不好,若非是因为爹,你何必孤身一人来这种地方冒险?”乐元侯满脸的自责。
心禾安抚道:“爹不必自责,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么多都是无用,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大概都清楚了,如今爹没事,我也没事,就足够了。”
乐元侯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一边说着,便哽咽了起来:“那日在京城的朱雀大街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被抓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悔恨过,看到你为了我到这等地方来犯险,我才是真的后悔啊,都是爹的错。”
心禾淡笑着道:“爹,这次咱们直接回禹州,从此不再受皇帝的约束,我不会再让爹受冤屈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乐元侯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才问道:“那孙氏她······”
心禾的眸光都闪现出一抹冷色:“她活不了。”
乐元侯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到底还是长叹一声:“这么多年的夫妻,到头来她却是最想让我死的一个人,这人活一辈子,真不知道有多少真心。”
心禾道:“父亲可知道,母亲当年的死因?”
乐元侯一怔:“在逃脱敌军追兵的路上难产而死。”
“那父亲可知道,当初跟在母亲身后追杀的,并非是敌军,而是先皇的派出的杀手?”
乐元侯的脸色骤然一变:“你,你,你这······”
“父亲可知道,当初母亲为什么会死?那是因为她撞破了先皇要谋朝篡位的秘密,这些全都是孙氏亲口告诉我的,至于母亲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父亲还不清楚吗?先皇派人杀了母亲,一来是为了保守秘密,二来,不也正是为了给孙氏腾位置?让孙氏更好的牵制父亲?”
乐元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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