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不卷》不卷-第20章


流安只是脸上青了一块,但希未敌不过他,抹着嘴角躺在地上喘气,流安也暗骂着出了寝宫。
流安出了门才发觉自己失态,懊恼不已,挠着头拐了回去。
进了门见墨白给希未擦过脸,正要上药,看希未没睁眼,便拿药打算道歉,墨白却挤眉弄眼。
“等会儿轻点。”希未正攥着手说。
流安觉得怪怪的。
希未感觉没动静便睁眼看,“你来了!”
流安觉得头疼,“嗯,疼吗?”
“疼!树不好爬了!”希未指指外面那棵树。
“说了别爬树,又摔了吧。”流安长疏一口气,沾了药,“闭眼。”
希未紧闭着眼,“上药慢点。”
流安轻轻揉着因自己留下的伤口,“不疼。”
还没抹完药,希未往桌子上趴。流安来不及放下药便去搂,才发觉他已经昏睡。
“公子这几天总是如此,睡了便好。”墨白帮着流安收拾东西,将希未放回床上。
流安叹口气,看了会儿,也躺到床上,侧身看着希未。摸着他的脸,抚了他的眉。
下了场雪,天气越发寒冷,希未坐在熏笼旁取暖,不想呆在这儿了。
看看在一边批折子的流安,使劲儿搓了几下手,“让我回去吧。”
“不行。”流安头也不抬。
“你又不信任我,让我回去不是正合你的意?”
流安放了笔,转头看他,“我何时不信任你…”觉得不对又改口,“留在这儿就行了。”
希未起身走到他面前,怒道:“你觉得好玩儿是吗?我什么都要听你的,是你养的什么小玩意儿?”
“不是…”流安理亏,拉起他的手,“别走。”
“你这会儿可怜了,谁可怜可怜我?只有我姐了。”
流安看他没抽手,便大了胆子搂他的腰,“她不在那儿,深青楼被别人接了。”
希未觉得空唠唠的,谁都不管自己了,也没劲儿反抗,“那谢谢你没赶我走。”
流安只是一个劲儿的做无用功,留人不留心。
希未时好时坏,这日天寒地冻,抱着衣服要洗,“哥哥,水在哪儿?”
墨白不知道希未想起了什么,只好领他去了后面的温泉,至少别冻着。
“谢谢。”希未将衣服放在一旁,碰了碰水,“热的!”
墨白点头,“帮你洗好不好?”
希未又谢了他,却没让帮,“英姐让我自己洗。”
墨白只好偷偷拿回件衣服。
天微昏时,希未才将洗了又洗的衣服放进盆里,“哥哥,我忘了回去的路。”
墨白便领着他进了屋,“先吃饭,好吗?”
“不吃,英姐等着我回去。”希未抱了木盆要走,墨白只好在后面跟着。
天更黑了,希未不知道自己在哪,绕着寝宫外的院子转,急的掉泪。
流安正巧匆匆赶来,刚同皇后等祈福归来,繁重的礼服还未换下,看见希未坐在台阶上一抽一抽,墨白在一旁不知所措。
墨白见了流安便上前迎着,“晟王,公子要找他那姐姐。”
流安点头,打算去安抚,希未拿袖子揉着眼睛,流安已经坐在身旁也未发觉。
流安拉起他冻的发红的手呵气,希未被吓了一跳,躲开他。
“我带你找你姐姐,好不好?”流安又不死心的拉过他的手。
希未盯着他,“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和你姐。”
希未仍是戒备的打量着他,“英姐不让我和你这样的人说话。”
流安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指那方面。只见希未低着头,又悄悄抬眼看,害怕又好奇的碰了碰流安身上的配饰。
流安这才想明白,穿着华丽的人,怕是宫里的,也怕是去寻小管刈的。只得回去更衣,拿了披风出来。
将披风搭在希未身上,又哄了好久才信他,“她让我陪着你,等会儿便来接你。”
说着牵了希未进屋,“吃完饭,她就过来。”
希未点头,揉揉眼吃饭。
一声不吭的低头扒饭,流安不停的给他夹菜,“好吃吗?”
“好吃。”希未抬头看他,指了指那些饭菜,“没吃过。”
流安一阵心疼,若不是战争,希未定是娇生惯养,父母疼爱。
希未夹出些菜肉放进空碗,“能带给英姐吗?”
“能。”流安给他擦着嘴,看着被放进碗里的菜,再也不是给自己留的,心里想着那股蟹黄的香味儿。
希未吃饱了,也不与流安交谈,端坐着盯着脚尖。不一会儿便没了劲儿,将胳膊放在桌上,用手撑着脸,终于坚持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流安将他放到床上,自己吃了些东西才走。
流安不能久留,最近忙的抽不开身,又有王后,又是邻近新年,能陪希未的时间更少了。
等流安再来时,希未正量做新衣,仍是孩子般兴奋,“选哪个,来给我看看。”
“若选不来,就都要了。”
“不行啊,这些都好看的很,若都给我,茗姐该说你偏心了”
希未嘀咕着继续挑选,最终选中了两匹,“好看吗?”
流安点头,希未摸着布匹道,“新衣裳做好时你也来看看吧。”
“怎么说这话,好像我不经常陪你一样。”
希未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样感觉。
☆、第28章
除夕夜,烟花歌舞,一片欢乐。王后坐在流安身旁,伏在他耳边说话,流安想着希未,若是坐在自己身旁的是他,他定会看着表演拍手叫好,定会嚷着放烟花。
希未在寝宫中和平常一样,吃饭,睡觉。但终于被远处的爆竹声吵醒,披了衣裳出去看,天空一片火光。
希未看着天,呵呵呵的笑,让墨白去弄些饭菜和酒。两人吃了饭菜,喝着酒,当是庆祝。外面仍是吵闹,希未不想听,回去蒙头睡觉。
春节一早,流安就来了,希未还蒙在被窝里,流安将被子掀开点,看着他红扑扑的脸,亲了一口。
希未一夜都没睡好,挠着脸睁开眼,看了流安一会儿,“过年了也不让我走。”
“这儿是你家。”
希未嘿嘿笑着,“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
流安揉着头,没什么反驳的话,“这不是来陪你了么。”
“别,我惹不起王后。”
流安生气,但又无话可说,还是陪着希未吃过早,被撵走了。
希未觉得清静了,就回去睡,但气的睡不着,翻来覆去又捶床。
流安在王后与希未间来回了数月,王后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本是件开心事,却因希未不冷不热的态度弄的心烦。
已是阳春三月,希未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流安,只是不似从前。有时会忍不住想原谅流安,却又想起之前,恨自己一时心软。
在莫子争一行被发配边疆的人里,有一人趁机逃跑,流安烦的心焦,得知不是莫子争,才稍稍安心让人去抓。却一连几月都没有结果,知了吵着他,只得命人继续追查。
流安去看王后,状况不错,已近临产,陪着用了晚膳,去看希未。
希未已经好了许多,虽然偶尔还会想起之前,分不清现实。
流安抹着汗,看希未泡在池子里,过去叫他。见他出了池子,浑身泛着粉,水滴顺着身体的曲线滑下,流安咽了口唾沫。
希未换好衣裳,坐到流安身旁,“咱们出去玩吧。”
流安看他的眼神满是期待,才放松了,“不行,我现在忙着,陪不了你。”
“那子争陪着啊。”
流安搂住他,嗅着他脖颈间的味道,“我想陪着你。”
希未白眼,“你又不来!”
流安没说什么,他还要陪王后。希未以为他是心虚,“算了,你忙你的。”
流安这会儿浑身燥热,但不敢轻易动他,一点点吻着。
希未笑着推他,“你不嫌热啊。”
“热。”
希未无奈,只好将他拽到床上,“等会儿,我还饿着。”
希未不紧不慢的用着膳,“吃点儿吗?”
流安坐在床上,不敢过去,“吃过了。”
希未吃好了才去床边看他,流安热的把衣裳脱了,只穿着里衣,希未笑他,“没出息!”
流安攒了数月,弄的希未骂他,流安不管,堵住他的嘴,吻了又吻。
“我爱你。”流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希未不好意思,开玩笑掩饰,“你现在才说!”
流安激动着,又害怕,“别走,留在这。”
希未觉得他今天不正常,自己要被弄死了,一点也不似平常般温柔,“轻点啊。”
流安脑子里乱糟糟的,看着希未因自己的索取而皱着眉,他怕身下的人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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