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奸臣的忠犬任务》第55章


姜允察言观色,心知皇帝期待他回答对方有议和的想法,可事实上,后者的可能性超过七成,他自然不敢为了博取圣上欢心而大言不惭。
左右思量,他还是谨慎的回答:“陛下无需担忧,伊尔萨上一战虽侥幸险胜,可也元气大伤,他们的首领素来谨小慎微,如无必胜的把握,必不会贸然挑衅京师。”
这话也有另一层意思,要是人家准备妥当了,动起真格的他也没办法……
皇帝闻言,依旧愁容不展。
七爷连连表明再次带兵讨伐的决心,却也没能让皇帝感到一丝欣慰。
真的是输得连锐气都不剩半分。
皇帝挥退众人,独留下姜允,要他当场再推一卦。
姜允诚惶诚恐,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卦象只能带来灾难,却一时想不出解释的理由,只好照本宣科的推卦,并如实说出了卦象。
皇帝叹息连连道:“同你父亲的推算如出一辙,只望这次能如你所言,容朕安寝几日。”
姜允躬身附和,眉头紧促,原来姜老爷子也被喊来卜过一卦,好在自己没有乱编卦象,否则稍有差池,就免不得招致皇上的疑心。
出宫回府,姜允刚拐进巷口,就远远瞧见姜府门前黑压压站满了人,姊妹兄弟们都翘首以盼,几个大丫鬟扶着老爷夫人领头站着。
早有眼尖的大吼一声:“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一群人顿时撒腿朝巷口狂奔而来。
姜允放慢脚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真是恍如隔世。
回来的路上,他本还担心自己糊弄不了老谋深算的父亲,可当真正瞧见白发佝偻的爹娘,看见自己的一刹那,健步如飞,撒丫子狂奔过来时,眼泪就收也收不住地往下滚。
姜家太太瞧见儿子活着回来了,激动地直接瘫在地上,这么着还不忘扒住姜允的腿不撒手,就跟瞧见京里红妆铺子里最贵的胭脂大甩卖似的,生怕儿子被谁抢了去。
二老跟挂件似的,糊在姜允身上不下来,姜允拖着沉重的步伐(和身上的爹娘),好不容易挪回府里,就瞧见了一桌早就备好的酒菜,都是自己爱吃的。
曾经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姜凝总是说爹娘偏袒他,姜老爷是个严父,对他比对其他姊妹严厉得多,担心慈母多败儿,也不允许夫人太过溺爱儿子,所以姜允一直没发觉自己有多得宠。
然而久别重逢的这一天,娘亲屁颠屁颠的围着他转到天黑,才终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疑惑的问他:“咦?好像没看见凝儿,你二姐没同你一起回来吗?”
姜允:“……”
连他都忍不住心疼姜凝了,这都几个钟头过去了您才想起这茬?我姐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在爹娘爆发式的疼爱下,姜允心中的伤痛终于开始愈合,感觉自己没了混球殿下也能活下去!
然而,不到两个月,姜家太太察觉儿子回家后严重嗜睡,无论怎么进补都不管用,且醒来后仍旧是一副困倦懒散的模样。
出于担心,她特地给儿子请来了宫里的御医。
御医登门看诊,给姜允号脉时,起初表情很淡定。
一炷香过后,御医的眉头皱了起来……
指尖加重力道,又半柱香功夫过去,御医脸上的表情,开始难以置信五彩缤纷奇光异彩接近崩溃了……
姜家太太以为儿子得了什么重病,连忙上前探问,御医“唰”的站起身,面部抽搐,僵硬的对她摆摆手,要求仆从端一盆清水进屋。
丫鬟以为是要给少爷擦洗,端来就摆到床头边放好,没想到,御医却自己一头栽进了水盆里。
咕噜噜闷了许久才抬起头,御医挤干葛布擦干脸,神清气爽,重振雄风,再次出手为姜允号脉。
然而,不出一炷香时间,御医的神色再次崩溃了……
姜家太太已经快被这个神神叨叨的男人吓死了!
有啥病你倒是说啊!你这么着是想活活吓死他娘吗!
最终,御医绝望的站起身,对杜夫人一拱手:“不才力有不逮,请夫人另请高明。”
“大人何出此言?”姜家太太蹙眉道:“您不必担心,不论病情多严重,咱们都可以承受!请您直言相告。”
御医连连摇头,他能说什么呢?说“老子好像摸出了您儿子脉象参杂了胎心”吗?
想笑掉全京城百姓的大牙吗?
为了保住官职,御医坚决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拱手告辞,对于姜家硬塞的荷包,他是一个子儿都不肯收。
床上的姜允脸已经绿了,浑浑噩噩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起来,心里浮起一个不祥的念头……
一个让他想去膳房抄起菜刀追杀混球的念头。
第48章 杀啊啊啊啊混球
姜允仰面躺在床上,因紧张到极点,面上反而显出茫然呆滞的神色。
送走御医的姜母掖着帕子忧心忡忡的回到卧房,坐到床边安慰他:“别担心,娘会替你找更好的大夫!”
姜允:“……”
身为个爷们,要说还有比“被一个御医查出怀上身孕”更可怕的事,那肯定是“被两个御医查出怀上身孕,并确诊无误”!
“不!娘!”姜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握住母亲的双肩,咆哮道:“不要再找人来了!我身子骨好的很,只是这一年来在集中营里体力活干得太多,回来才懒散了些,我答应您,从明天开始再也不睡觉了!”
姜母以为儿子想安慰自己,呜咽着擦拭眼泪道:“你不用强撑着,娘都看出来了,你瞧你回来后这一个多月以来,整个人都……”
她捧起儿子日渐圆润的脸蛋,不确定的喃喃道:“胖了一圈?连下巴都多了一层……”
“对!胖了!”姜允把胖出来的双下巴挤得更明显:“您见过哪个重病的人愈来愈壮实?刚刚那个御医只是才疏学浅,实在查不出我的病症,这才心虚不敢妄言!”
姜母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要不娘再去医馆请个大夫来把把脉?”
姜允斩钉截铁道:“不用!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身子只会越来越壮实!”
没准五个月内能争取再多吃出一层下巴。
送走了娘亲,姜允一头栽倒在枕头上,心中痛苦不堪,然而这么重的心事,都已经无法阻止他孕后打瞌睡的本能了!
担心着、担心着……上下眼皮就又紧密相连在一起。
不能睡!
姜允坐起身,为了打起精神,他极忙下床来回踱步。
得尽快去医馆讨一副落胎的方子,民间的方子毕竟不如宫里的稳妥,还是得去太医院里拿方子。
方才那御医必然是以为自己诊脉有误,才缄口不言。
既然那御医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自然也不会将此事外传,可如果拿药方子的事儿被他知道了,岂不是“罪证确凿”?
得找人替自己干这事儿,且还不能是姜家人。
姜允思忖良久,决定编造自己搞大黄花闺女肚子的卑劣事迹,不惜自损形象,让三胖帮忙讨来药方。
好在事情还算顺利,三胖全程贴心代劳,拿了药方,去药房配齐了,才亲自交到姜允手里。
撒手前,三胖还不忘一脸暧昧的对姜允挤眉弄眼。
“刚回京两个月,就残害黄花闺女”的姜公子只能羞愧的笑了笑,心中咒骂着真正的混球凶手!
姜允不敢回府煎药,特地买了药盅与火折子,去荒郊野岭里煎制。
药方子上有具体的用量和比例,最下一行还写着用药提示,说的是这方子药性猛烈,很可能导致不孕,服用前需谨慎决定。
这副作用对姜允来说,简直求之不得,他人生中本就没追求过这一项公鸡下蛋的“绝技”。
宰星“可孕帝脉”的旷世绝学究竟有什么意义?
就他家帝星的地位外貌等条件而言,想要“孕帝脉”的姑娘们,可以绕伊尔萨三圈,犯得着要他代劳吗?
姜允盘腿坐在药盅旁,举着蒲扇悠悠扇着火,眼皮子又开始打架,心中不禁暗叹:女人怀胎真辛酸,这才两个多月的身孕,他就能明显体会到嗜睡、贪食、心情躁郁等不适反应。
或许是体质差异,他还没尝试过孕吐的感觉,真不知这足月忍受下来,原本体质就娇弱敏感的姑娘,得遭多大罪?
最可怕的还是生孩子的过程,根本是去鬼门关里走一遭。
女人多数比男人长寿,然而年轻的鳏夫却比年老的寡妇数量多,因为难产死发妻的事儿屡见不鲜,连宫里最得宠的妃嫔都未必能幸免。
思绪渐渐回笼,姜允掏出怀表瞧了瞧——不觉过去了一个半钟头,差不多是时候了。
他用泥土熄了火,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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