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564章


韩征与施清如耐心听萧琅说完,又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由韩征开了口:“你为什么要抱定必死的心来,难道朕在你心里,就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萧琅有些不明所以,“你的意思,你不打算斩草除根,不打算利用这白白送上门的大好机会,置我于死地?”
他真的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来这一趟的,毕竟就算凉州与京城相隔千里,他擅离职守、私自回京的事,也要不了多久,势必会传回京城了,届时韩征若要杀他,理由同样是现成的。
而韩征又怎么可能不杀他,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的道理,谁都知道,那他又能往哪里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若一直在凉州,还有那么几分拥兵自重的机会,不过就算有几分机会,他也不会想什么报仇雪恨之类,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他母亲和外祖母都不无辜,他舅舅更不是一个好皇帝,他若只想着报仇,到头来受苦的只能是百姓们,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他也不能不顾丹阳,就为了那几分可能成功的机会,就让自己的妹妹将来连个靠山和退路都没有。
韩征早前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如今终于连名也有了,朝政难道能难倒他,文武百官又有谁敢不真心臣服于他不成?他还是先太子的遗孤,有大道正统的舆论优势。
不像自己,天时地利人和那是一样不占,何不以那几分本就很渺茫的机会,为自己的妹妹挣一个保障和未来呢,他如今在这世上,可就只她一个至亲了,他既不能继续活着守护她,那便于死前,再替她最后筹谋一次吧!
可现在,听韩征的意思,竟不打算杀他,不打算斩草除根,到底怎么想的呢?
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啊,他们之间可还有私怨,一度还是情敌呢……
韩征挑眉道:“谁规定朕不能有这样的意思了?你这样的文武全才,人品德行也都可圈可点,朕要是说杀就杀了,岂不是损失大了,朕一向爱才惜才,断不会做这样的事!”
迎上萧琅满脸的不可思议,施清如笑着接道:“皇上一直都很欣赏萧大人的,之前就曾好多次与我说过,将来一定要重用萧大人。此番萧大人如此是非分明,义无反顾,而没有因为私仇,做祸国殃民的事,就越发证实了你人品的贵重,这样的人才,别说皇上了,换了谁都舍不得错过了。”
萧琅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的意思是,不但不会杀我,还会对我委以重任?你们就不怕养虎为患,将来后悔莫及吗?”
韩征正色道:“若是别人,朕会怕,会直接一绝后患,可若是你,朕愿意冒一次险,因为你盼着大周繁荣富强,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的心,与朕是一样的。朕推翻废帝,固然是为了报父仇,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父子的一切,却也是因为废帝实在不堪,无论如何都算不得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皇帝。若在他的治下,大周已经国泰民安,老百姓们都能有好日子过,朕或许就不会推翻他,想要推翻他,也绝不会像现下这般容易,一呼百应了!”
“所以朕愿意冒一次险,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朕一个机会。朕打算过些日子,仍派你回凉州去驻守,那样于公你能继续为大周尽忠,凉州总兵府有你也能如虎添翼;于私你亦能守护自己的妹妹了,你自己的妹妹,托付给别人算什么,当然得你这个当兄长的亲自守护了,你说呢?只盼你不要辜负了朕这份信任,不要辜负了你身上宇文家的血,也不要辜负了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
萧琅迎上韩征一脸的郑重和一旁施清如脸上肯定的微笑,这回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听错了。
脸上也因此渐渐有了激动之色,且越来越盛。
终于他“噗通”一声,矮身跪下了:“臣萧琅,一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一定会为皇上和大周守好凉州,让大周的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乱之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要韩征是真的信任他,只要他能一直说到做到,当一个明君,他愿意臣服于他,至死都心悦诚服的臣服于他!
韩征见萧琅终于心甘情愿拜了下去,认了他这个皇帝,虽然他并不是一定需要萧琅的肯定与承认,可萧琅能这么就臣服,他还是很高兴。
忙起身打御案后绕到了丹陛之下,亲自搀了萧琅起来:“朕相信爱卿一定能说到做到,朕也定会当一位明君,开创一个太平盛世的!”
君臣两个对视了片刻,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坚定与决心。
韩征这才与萧琅道:“爱卿风尘仆仆,必定累了,且先回去更衣梳洗,好生歇息一晚吧。至于你方才说的第一个请求,如今平亲王在为废帝治丧,你若不放心,尽可亲力亲为。”
人死如灯灭,虽废帝母子三人生前他都恨之入骨,但如今人既都死了,他也实在犯不着再与他们一般见识,那也太有失一国之君的风度了。
何况如今萧琅既真心臣服于他,他就当是给萧琅一个面子吧!
第二百八四章 用人不疑 登基大典
一时让小杜子送走了萧琅,施清如这才松了一口长气,眉眼间满是轻松的与韩征道:“这下可好了,事情得以圆满的解决,大家都可以安心了。等明日登基大典上,文武百官瞧得萧琅也有列席,并衷心臣服于皇上,臣服于大道正统,一定会受到感触,越发上下归心;也一定会叹服于皇上的容人之量,本来犹豫的、不敢说的也敢说了,长此以往,定能广开言路,让整个朝廷都越发的清正清明。”
方才韩征允了萧琅若不放心平亲王为废帝母子三人治丧,尽可亲力亲为后,萧琅感激之余,投桃报李,自请明日的登基大典他也能列席,好与文武百官一道,朝拜新君,祈愿祝祷新君能万福金安,大周能国泰民安,千秋万代。
如此于自己大有裨益的事,韩征自不会推辞,亦不愿辜负了萧琅的一番心意,遂同意了,所以施清如现在有此一说。
韩征闻言,点头笑道:“是啊,他能这般的是非分明,深明大义,我之前虽有所预料,到底还是有几分没底,更不想真到不得不杀他的地步,如今总算可以安心了。”
施清如叹道:“他是真的难得的深明大义,至情至性,不然换了旁人,少不得要满心仇恨,兴风作浪,到头来哪怕我们胜了,也免不得付出代价,说到底便是两败俱伤,只不过可能我们损伤的程度要轻些,却也一样是损伤,若能直接规避,岂非更好?可惜他那么好一个人,偏摊上了那样的母亲和出身,更可惜人最不能选择的,便是自己的出身,不然他也不必难过,不必挣扎了。”
韩征道:“亏得福宁够能作妖,先就把自己弄得跟他们兄妹只差成了仇人,萧琅也素知她的禀性,心里很清楚她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不然总是自己的母亲,岂能这般容易就接受了事实,平静了下来?算来还得感谢福宁帮了我们才是。”
施清如点头道:“还得亏他始终明辨是非,自有主见与衡量标准,简直好得都不像是福宁那样的女人的儿子了,莫不是像他父亲?可他父亲能做出那样对不起妻女的事,只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人,那看来便是天生的了,那就更难得了,二十年的耳濡目染下来,都还能出淤泥而不染。”
顿了顿,微皱起眉头,“不过,就怕朝臣们知道了,会与小杜子他们几个一样,会劝皇上永绝后患,毕竟人心易变,与其将来后悔,自然是一开始便把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都直接扼杀了。且,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心里终究还是会忍不住怀疑,忍不住担心,怕如今他是接受了现实,无怨无恨,可将来他自己翅膀硬了,自谓有了与咱们一较高低的实力,会不会就变了呢?彼此都还这么年轻,不出意外,至少都还有几十年能活呢,那么长的时间,变数实在太大,太让人没法不忧心了。”
那毕竟是萧琅的至亲,仇恨的种子在福宁和废帝、褚庶人相继身死那一日起,便已经生成、种下了,将来到底会不会发芽,又会不会长成参天大树,任何人都干预控制不了,只除了萧琅自己。
这变数实在太不可控,太大了!
韩征沉声道:“朝臣们肯定要劝的,不是这件事,旁的事也会劝,这为君治国与旁的事说穿了都一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朕若一开始轻易就退让了,之后便只能步步退让了,反之,朕一开始便一副十足强硬的态度,退让的便是他们了,所以这件事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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