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你莫属》第66章


王佳雨则是穿着同色的开衫,里面是一条浅粉的裙子,由于要做饭,头发挽成了一个髻,露出光洁的脖颈。
她抬头朝着黎舒河微微一笑,“不用,黎先生你出去坐着就好。”
黎舒河没有动,看着她还算利索的动作,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会啦。小姨和让工作忙的时候,我都会帮忙烧饭,不过味道比起小姨做的要差远了。”
“还可以。”黎舒河轻声说。
“嗯?”王佳雨没有听见,于是追问一句。
“我说,还有进步空间。”
王佳雨一笑,“黎先生忍受我糟糕的厨艺这么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煮的汤圆不错。”
“真的吗”王佳雨惊喜地问,“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哦过完年我就要搬出啦,总之黎先生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跟我说。”
黎舒河点了点头。
接下来时间,黎舒河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王佳雨聊着天,看着她切菜、下菜、翻炒、起锅,动作虽然并不算非常熟练,却莫名地让他不能错开目光。
最终做好了七八个菜,四荤三素,一个黄豆排骨汤,错落地铺了一桌子,看起来卖相都还不错。
黎舒河开了一瓶红酒。王佳雨盛好饭之后,在他对面坐下。帝都禁鞭,只有电视里闹哄哄的节目能增加点年味。
王佳雨端起酒杯先敬黎舒河,“黎先生,新年快乐。”
黎舒河与她碰杯,“新年快乐。”
“过了年,我就二十四岁啦。”王佳雨抿了一口酒。
“你在我面前表达你老了?”
王佳雨忍不住一笑,“黎先生你也不老啊。”
“换个称呼吧。”
“诶?”
“‘黎先生’听起来很别扭。”
“那称呼你什么呢?”
“BO……”
“舒河?”
黎舒河的“BOSS”还没说完,就被王佳雨用更高能的称呼给打断了。
王佳雨说完才发觉这个称呼有点太过于亲热,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借以掩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
一顿饭气氛很融洽,虽然对于两个人,偌大的空间确实显得有些空旷,但黎舒河却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了一种类似“家”的感觉。
客厅里放着电视,餐桌上一饭一蔬,对面还有一个倾听和交谈的人,普通的人家庭,也无非就是如此。
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让黎舒河陡然心惊。
抬头看去,王佳雨依然带着恬淡的笑容,比起初见时的脱线不同,比起在英国再见时的忧郁又有不同。
很多事情,他都不能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唯独一件事,他非常肯定:从王佳雨十九岁那年开始,他们的生命就已经紧紧地联结在一起,无论是被这样的关系框定着,都难以斩断。
吃过饭之后,黎舒河提议看电影。
王佳雨在影碟架上一边翻看一边赞叹,“这么多限定发行……”
“你喜欢的话,都可以拿去。”
“真的吗?”王佳雨看着按年份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影碟,目光顿时被点亮了,“可是这么多我也带不走……我可以挑几张喜欢的吗?”
黎舒河站起身来,从架子上挑出乔·怀特的《赎罪》,“可以,都送给你了。”
黎舒河站得很近,呼吸就在耳畔,王佳雨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须后水的气息,这种认知让她动作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幸好黎舒河挑完了就立即离开了,直到音响响起打字机的声音,王佳雨才放下手中的碟片坐到黎舒河身边。
刚刚放了一小段,王佳雨脱口而出:“〃I will return; find you ; love you ;marryyou and live without shame(我会回来,找到你,爱你,娶你,无怨无悔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七夕,一定拼尽老命来双更QUQ在考虑下一章发点糖什么的……虽然我有点难以控制这个发展_(:з」∠)_
正文 第59章 过你妹的除夕!(2)
“我看过这个电影;”她接着说;“这句台词记得很清楚;不过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的了。”
黎舒河“嗯”了一身,偏过头看着她,问:“想不想喝点什么?”
王佳雨摇头;抱着膝盖坐着;静静地看着电影里精致细腻的画面。
两个人都没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陪伴”这种感觉意外的非常强烈,好像任何语言此刻都是多余的,彼此只要干净而缄默地存在着就已经足够。
电影过半的时候,黎舒河突然肩头一沉;随即鼻息间传来清淡的香味。他微微偏了一下头,发现王佳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几天她每天起得很早又休息得很晚,还要两处奔波,确实会非常疲累。此刻她双目紧闭,睫毛投下一圈淡淡的阴翳。由于这几年生病的缘故,脸显得比前几年更加苍白而消瘦,五官也因此更加立体,这样看去,和高若贞的相似性已经非常不明显了。
后半程的电影,他看得心不在焉,反复想着那段王佳雨不在身旁的日子。
三十几年下来,他的生活被规划得非常有规律,因此不会轻易因为什么事就陷入困顿。
但是那段时间,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无法适从的陌生感,好像生活一下子变得不像是平日里熟悉的模样。
就像,他朝着空气发声,回应他的只有风,但是没有熟悉的笑语,没有那个因为一直存在而变得理所当然的孩子第一时间跳出来赶到他身边。
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困惑这种心态,似乎是知道无论怎样赶她欺负她毒舌她,她都不会离开,所以变得肆无忌惮。从这个角度而言,他反而是被纵容的一方。
和高若贞分手之后,他时常觉得所谓的爱情并不是必须。到了他这个年纪,不过想着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如果找不到,也未必必须走入婚姻。他可以有情人,可以有女友,有固定的性伴侣,但是爱情从来不是必须。
是以,他很难去回应王佳雨那种单纯洒脱的“喜欢”。他甚至认为那只是单纯的偶像崇拜,属于冲动的一种,根本连喜欢都算不上。
但是王佳雨的所作所为彻底推翻了他的认知,如果不是出于深沉的恋慕,她怎么可以忍耐得下放弃事业的不甘,又怎么甘心冒险最终生理心理皆受重创。
苍老的过程,就像一段木头缓慢烧尽的过程,一旦火熄灭了,生命也就归于一种冷寂。
但是王佳雨却好像是最后一点不肯熄灭的火星,在灰白的余烬里孤独地燃烧着,在浓重的黑暗里天真而固执地散发着光芒。
……还真是,单纯得不知天高地厚啊。
他再次偏过头,只见王佳雨呼吸平稳轻浅,壁灯轻柔的灯光下睡颜宁静而柔和。他静静看了很久,目光也不自觉地变得轻柔。他低下头,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动作非常轻缓,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我投降了。”
王佳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她揉了揉眼睛,掀掉毯子站起身,转了一圈,在阳台上发现了黎舒河的身影。
他正抽着烟,听见王佳雨的脚步声之后,连忙掐了烟,回过头说:“你醒了。”
王佳雨还有些睡意朦胧,“几点了?”
“四点半。”
“啊,我睡了这么久。”
“这几天辛苦你了。”
王佳雨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我应该做的。”
黎舒河走过去,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进去吧,外面冷。”
王佳雨突然这个动作非常熟悉,下意识地问道:“黎先生,你是不是经常这么揉我头?”
黎舒河目光一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王佳雨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她语气有几分沮丧,“这么久了,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没关系,”黎舒河又揉了一把,“大不了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什么?”王佳雨疑惑得仰头看着他。
她眼神有几分迷茫,加上黎舒河还按着他的头顶,看起来就像是被人逗弄的无辜的小动物。
黎舒河轻咳一声,连忙松开她,“重新开始演戏。”
“哦哦,没错,初五就要去试镜了。”
吃晚饭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烟花的轰鸣声,夜空一下子被点亮,王佳雨忙放了碗趴到窗边,“河边在放烟花。”
“先把饭吃完,吃了我们去楼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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