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为王》第35章


复。”
说到此处,刘秀话语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在下相信子张的智慧和抱负。你也不想因为长安更始之乱,埋没了自己统兵打仗之才。”
马武微微一顿,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冲着刘秀抱拳离开。
待马武走后,刘秀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对于他们这种以造反打天下为己任的主公来说,遇见贤臣良将而不得,就好像一个饥饿了许久的人看见满桌子美食却不能吃一般痛苦。钻牛角尖的情绪过重,甚至会产生是不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所以贤才才不依附的想法。
强烈的落差让刘秀的心情抑郁起来,他默不作声,一碗又一碗的将坛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不过片刻,便有些醉眼朦胧起来。
萧哲轻叹一声,之前的醒酒汤算是白喝了。
他轻摇折扇,开口劝道:“大司马暂且放宽心肠。以哲来看,这位马武将军对大司马心仪许久,哲相信这位马将军早晚都会对大司马投怀送抱的。”
忽略萧哲话语当中多少不恰当的字眼,刘秀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萧哲想要表达的内容。立刻开口问道:“他若以有意归附于我,为何如今又推三阻四,不肯应允?”
萧哲勾了勾嘴角,叹服说道:“马将军是个光明磊落,重情重义的好人。”
众将士:“???”
萧哲轻摇纸扇,继续说道:“正因为他重情重义,光明磊落,所以不会在这种关头抛弃尚书令谢躬。因为他也知晓长安汉军此番来河北的目的。恐怕是辖制大司马多过攻打邯郸王郎。而谢躬就是被刘玄派来执行此事之人。若是马武在这种时候答应将军的招揽,无疑是将尚书令推到险境,所以他不会答应。”
“但是马武将军对于更始政权的败落也难掩失望,因此他也没有明确拒绝大司马,一切只待邯郸破后,自有分晓。”
刘秀听到萧哲的一番分析,暗暗点头,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郁闷了。
邓禹也摇着纸扇,不甘落后的问道:“这么说,马武归顺大司马与否,关键点竟然还在尚书令谢躬的身上?”
萧哲微笑的点了点头。历史上,马武也是在谢躬死掉之后才自己奔赴刘秀帐下的。就听贾复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气建议道:“既如此,我们便将谢躬那老头干掉。反正他来河北也没安好心!”
众人噤声,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贾复。
贾复被看的有些莫名,搔搔脑袋狐疑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刘秀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大家也早先歇息吧!明早还要整顿兵马,向巨鹿出发。”
众人轰然应诺,四下散开。
刘秀晃了晃脑袋,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中。
四下寂静,没有人发现,一个纤弱的黑影悄悄走进了刘秀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三章,继续求虎摸~~~
☆、圣者为王
圣者为王
次日一早,刘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
塌下,张雅跪坐在席子上,上半身趴在床榻的旁边,眯着眼睛囫囵睡着。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方巾帕,巾帕上散发出一种醒酒汤的浅淡味道。
刘秀捂着额头的动作一滞,顿然发现自己的脑袋并没有那种想象后的宿醉的疼痛感。想来是张雅彻夜照顾着自己,帮自己敷上浸了醒酒汤的湿帕子,让自己在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没有那么难受。
刘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轻叹一声,慢慢坐起。
他的动作顿时惊醒了床榻边上的张雅。她有些困顿的抹了一把脸,看到已经清醒的刘秀,立刻起身,退后两步笑道:“大司马醒了?”
刘秀有些愧疚的看着面前的张雅,姑娘清秀的面容因为彻夜熬夜而变得苍白贫弱,眉宇间浓浓的倦怠和说不清的怅然失落,叫她看上去越发惹人怜惜。
刘秀轻叹一声,开口说道:“张雅姑娘这是如此?”
张雅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开口说道:“民女知道,民女的举动给大司马带来诸多不便。还请大司马不要放在心上。民女以后不会再缠着大司马了。”
刘秀愕然,有些不明白张雅的意思。
张雅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天色大亮,大司马还要与诸将商议攻打巨鹿的事情,张雅这就给大司马准备洗漱的清水,请大司马稍等。”
张雅说着,微微欠身,缓缓退出了刘秀的房间。
不过片刻,果然端着一盆清水和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体贴入微的服侍着刘秀洗漱,又替刘秀穿戴好了衣物盔甲,张雅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开口笑道:“大司马今日和大军一通进发巨鹿,民女就不跟着了。民女会收拾好包裹,立刻离开。”
刘秀见状,有些迟疑的问道:“离开?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我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会给大司马带来困扰的。”张雅说着,有些难受的摸了摸脸颊上淌下的泪水,呜咽着说道:“这是民女昨夜照顾大司马时,顺手绣的一只荷包,请大司马收下,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秀有些迟疑的接过了张雅手上的荷包,依旧默然的看着张雅。
这次张雅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欠身,端着脏水转身欲去。
“等等。”刘秀的挽留脱口而出,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不如我派两个将士送你回家?”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大司马的将士要过去不太容易。况且,如今正是大军合围攻打邯郸的要紧时候,我怎么能因一己之私分去大司马麾下兵力?况且我虽然身为女子,但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没瞧见有什么为难。大司马不必担心。”
张雅说着,头也没回的走了。
却被刘秀再一次叫住。
“你不是说你家里已经没人了吗?你现在要去哪里?”
张雅闻言,破涕为笑。有些调皮的转过身来,尽量轻松的说笑道:“那是骗人的,大司马也信?”
刘秀轻叹一声,“不论如何,我不会让姑娘孤身一人上路的,实在是太危险了。”
“比起不可知的危险,我更难接受的是大司马要认我为义女的想法。”张雅说着,有些气闷的抿了抿嘴,开口说道:“我虽然身份卑微,又不是大家出身。但我好歹也有我的尊严。大司马此番举动,无疑是想摆脱我的纠缠,我自然看得清楚。”
刘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张雅,喃喃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从始至终他只和郭圣通夫妻两个说过。昨天夜里虽然要和诸位将士宣告,但却被传讯兵中途打断,让他没有把话说出口。那么张雅自然也不该知道的。难不成是郭圣通夫妇告诉张雅的?
应该也不能,郭圣通不是个嘴碎的人,而萧哲虽然嘴碎,但从来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么……
刘秀这厢心存疑虑,却见张雅苦笑道:“我虽然心仪大司马,可我并不是个没皮没脸的女人。大司马若是真的嫌弃张雅蒲柳之姿,不能服侍大司马,尽可以当面和张雅说清楚。张雅自然不会再纠缠。可是昨日在大司马门外,却听见大人和郡主说要认我为义女——大司马有没有想过,您比我大了也不过十岁左右,缘何会没理由的认我为义女?这般处理,可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看不上我,叫我受人耻笑?”
“我没有!”刘秀下意识的反驳,看着张雅哭泣的面容有些懊恼的说道:“我只不过是——”
“郡主殿下和我说过,大司马和夫人伉俪情深,是不会看上我的。我原本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是想留在大司马身边做一个粗使服侍的人。可如今看来,大司马依旧无法接受。既然如此,张雅只好在大司马身边彻底消失。”
“张雅姑娘!”刘秀皱眉打断了张雅的话,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我并无此意。只是担心委屈了姑娘。”
“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不会感觉到委屈。反倒是大司马昨日的举动,好像张雅是个粘人的狗皮膏药一样,若不避开心中就不痛快。大司马这样的想法对于张雅来说,才是真正的委屈。”
“因为在大司马的心中,张雅便是那样一个浅薄又死皮赖脸的女子。”
张雅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刘秀说道:“我没有阴夫人的贤名远播,也自知姿色不佳,难登大雅之堂。又出身乡野,见识浅薄。却还妄想能够侍奉大司马左右,真真该死。”
“你不要这样说,其实你很好。”刘秀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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