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第192章


珍娘咬了咬牙。
秋子固,你若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若我前世今生积攒下的眼力没错,你就该应时出现!
珍娘心里明白,自己这回跟赌博没什么区别,她不去寻,反赌秋子固到时自会出现,也知道福平婶梁师傅们替自己担心的要命,其实自己心里何尝不慌?
不过她愿意赌这一把,怎么说呢,爱也是需要些考验的,眼下就是最难过的一关,也许这也检验缘分的契机,老天不会白白放一男一女在一起,月老也要验过货之后,才会动红线相系吧?!
再说,轻易到手的东西总不能让人珍惜,历尽磨砺之后的感情,倒才能支持得长久。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众人心里急脸上也自然有些流露,自然也免不了有些抱怨秋子固冷口冷心的话,在这一团乱麻之中,倒唯有钧哥难得的保持着,对秋子固的信任。
“姐你别听那些人乱说,秋大哥这会子一定有要事处理,不然他不会不出来。”钧哥总趁没人时偷偷安慰珍娘。
珍娘笑话他是半大小子成人了:“你现在会看人了是不是?那你倒说说看,你觉得秋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钧哥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冷口却不冷心!上回你病了,秋哥连店里的生意都不顾了二话不说直奔咱家来!这事姐你也没忘吧?还有出疹子时整晚替你冷敷脉门弄伤了手的时,为这个闵大还记恨你呢!这姐你也没忘吧?”
珍娘心里一动,情不自禁低下头去。
“娘在世时总说,要看一个人怎么样,得看他在危难时如何对人。我就觉得秋哥没得说,只因为姐出事时,他总能及时赶到,替你解围,就冲这个,我钧哥心里就敬他是个汉子!”
一席话说得珍娘竟无言可答,只得笑了一下,半响又笑一下,这才开口:“哥儿你真是成人了。”
钧哥庄重地点头:“今后我护着你,我是个爷们么!放心好了!”
珍娘心里感慨万千,欣慰之余,眼酸酸的,不料钧哥后面的话,又让她哭笑不得了。
“我都想好了,秋哥来了你就只管放手好了,让我跟我秋哥一起撑起湛景楼来,你只管每日坐坐绣楼看看花,有空时再绣几双鞋垫好了!“
珍娘上来要打:“哥儿你羽毛长全了没就想篡权!”
打打闹闹间,到底让她有些焦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徐公公的书信三天后到了淞州城,他已经捡吉时出发了!预计一个月后到达!
整个淞州地界都震荡起来了!这一回更比上次米县令接待程廉的规格程度还要紧张隆重得多。
程廉从得信后当天,便开始没日没夜地招人进外书房,清客也是,一个不放回去,日日相陪,甚至连到扬州请了几位盐商家里的清客上门来,专为听他们如何花钱买精致的主意。
至于程夫人那头,也正好可以不必去了,正正当当的理由,夫人也不好说嘴,她自己也发力从京中调取各种信息,关于徐公公喜好起居的,甚至连徐公公身边人喜欢用的痰盒是瓷的还是楠木的这种消息,她也照收不误。
正文 第261章日子照旧过
除了管事亲家这一层关系外,程夫人还在京里广撒网猛钓鱼,只要是关于徐府的消息,她什么都收,因她肯出也出得起银子,各路消息便雪片似的到手。
却也因此良莠不齐,什么样的话都有,甚至不少都是互相违背的,比如有一条说徐公公每日喜早起早睡,三更天亮便要起床喝一碗牛乳燕窝粥配椒油莼酱这种古怪吃法。
而另一条则说徐公公每日要睡到日上三杆,起来后直接就上十碗十盏的大席面,不是荤腥满面不会露个笑脸的,晚上则必须宵夜,不喝完三坛子好酒不上床的。
总之没一个准头,说什么的都有。
业妈妈简直发愁,这样的相互矛盾的话怎好传给老爷?不是掉夫人的面子么?
因此还得寻管事的求证,可什么都写进信里,那纸就不够了,总不能传一回信,重达三斤吧?就算驿站的马不累,人徐府的管事也没那么大工夫来看不是?
因此为这事将程府后院闹了个人仰马翻,程夫人自己也懊恼不已,原以为这事出银子买就是再容易不过了,没想到反成了裹在身上的烂湿布,甩也甩不掉。
不过此时也没了退路,前院一天三次派人来这里取信,夫人还得先自己过滤一遍,不然老爷看了就是笑话,她丢不起这个人,因此每日熬得觉也睡不好,再没工夫骚扰珍娘了。
至于隆平居,则无法避免地,萧条了很多。虽有闵大支撑,可人人都知道,秋子固不在了,没他的名头震场子,跟文家相厚的熟客虽还常来,可一般的客人,就渐渐向湛景楼那边去了。
文亦童看在眼里,也不着急。在他心里,横竖将来珍娘也是自己的,还分什么你我?到了这一步,其实已是偏执,只可惜他人在毂中,看不清形势。
兰麝比以前来得更勤了,话里话外,只是鼓励文亦童追求珍娘,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进得了文家,哪怕做小呢,反正只要能赖在文亦童身边就行了。
再一个她心里也有自信,后院的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将来过了门,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所以说,一定要先哄得文亦童高兴,先让自己进了门再说!
文苏儿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到了这时候,反是她和哥哥地位互换了,她成了以前那个眼明心厉的文掌柜,而文亦童呢?反成了那个耳根子听不得三句好话,任性妄为的二掌柜了。
文苏儿知道,能让哥哥醒悟过来的,只有两个人,一是珍娘,不过人家眼下无暇顾及此事,忙着应付徐公公的事呢!
二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僧了!因此文苏儿趁哥哥不注意时,悄悄溜出去几次要见高僧,却也一样被挡了回去。
兰麝不要脸地也去过几回,一样见不到人。
最后索性被告之,高僧半夜离开这里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不过要回来的,因此地还有一事未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一样也是不知道。
日子就这样流水似的过去,一股人在寻高僧,一股人在寻徐公公,而珍娘呢?则埋首于各路美食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天她从后巷进来,人还没进门呢,伙计们就听见了她兴高采烈的声音:“快来人,来人卸车!”
福平忙领着人出来看:“喝!我的天神老爷,你从哪儿弄来这些个松枝茬子?!”
一座半人高的松枝山堆在个破破烂烂的板车上,拉车的是个老人家,身上衣衫褴褛,脸上脏污不堪,一看就知是个拾破烂的。
珍娘笑眯眯地从车后转了出来:“叔快抬了这些东西进去!这可是好东西,我才在菜市口看见了,说是人家不要了,让这老人家抬出来丢掉的,我想这太可惜,简直是暴殄天物,我给了一吊钱,就让运咱这儿来了!”
福平哭笑不得:“我的好掌柜!你这是唱得哪一出!这树是干死了没得治了,要不然人家也不会费力收拾掉!你倒好,还给钱抬家里来,这不是花钱买罪受么!”
几个伙计也七嘴八舍地道:“掌柜的这回是真看走眼了,这白皮松是真死透透了的,看这里外都干出灰了!哪里还能活?”
“就是就是,再多少水也活不下了!除非观音大士的仙水,不然就是一堆垃圾么!”
福平婶听见热闹也出来看,眼珠子瞪得牛眼似的:“丫头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么?整日将院里院外打扫得一尘不染,这东西拖进来要往哪儿放哟!看这脏的,“说着啧啧有声:“我看咱家茅厕都比这玩意干净!”
拉车的老汉被说得有些退缩:“要不然我还你一吊钱,还让我抬出城去丢了吧?”
珍娘一把拦住:“老人家别走!这上好的东西怎么能丢?”说着小脸儿一板:“你们几个还有王法没有?眼里还有我这个掌柜的没有?快来卸车!都抬进去,就放柴房门口!”
一见她柳眉倒竖,福平婶也不吭声了,知道来真格的了,由不得向自己当家的甩了个眼色,后者心领意会,二话不说叫起伙计:“还傻愣着?动手啊!”
不过片刻工夫,老汉车上全空了,人也欢天喜地地走了,湛景楼的柴房前则堆得乱七八糟,一片狼籍。
伙计们不说话,全挤在厨房里,看似忙着,其实耳朵全支楞得老高,要听掌柜的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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