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被撩记》第93章


一日,且要携带粮草,部属繁琐。”
顾长卿这番对军之道的分析着实让容帝及众大臣目瞪口呆。若是说她的君民之说是来源于她的生活,那这军礼又是来自哪里?
“你一介女子,却知晓这样多的军礼实在难得。既然如此,朕任命你为这场战役的军师,与吾军共存亡!”
容帝圣旨一下,所有人都为她捏了把汗,虽说会点嘴上功夫,可到底女子,怎可为军师?还要与军队共存亡,岂不是送死?
顾长卿脸上全无惧色,她抱拳跪地,“微臣领旨谢恩!定不负圣上所托!
容帝见她信心十足,又看向容离,“即日起,太子容离封为北禁将军,统领禁军,掌管北府军军符,携众军作战!”
容离丝毫没有意外,缓缓步入正中,抱拳领旨,“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所托。”
“既然大军已定,即日起朕另开军队护送粮草至寿阳,北禁将军带领众军前往寿阳迎战。”
“臣等,领旨!”
离开太极殿,容赫凑上了顾长卿,“这场战役,还要靠顾军师了,还望军师不要做出什么错误的判断才好。”
顾长卿本不愿理他,但又碍于场面,只能微微一笑,“孝王哪里话,微臣不成气候,一切还得仰仗北禁将军与您。”
见她提起容离,容赫脸上瞬间挂不住,他没想到父皇会把军符以及禁军交给容离掌管,顿时心情不佳,也就没再与她斗嘴,微微道,“哪里,本王先行回府准备,稍后城门见。”
说完,容赫便大步离开,跨上骏马远去。对于容离瞬间被封为将军,顾长卿虽然高兴,但总害怕里头有什么阴谋。容离走在她前方,回过头就见她心思重重,微微启唇,“大敌来临,顾军师可不要这副面孔,叫将士们看去有损军心。”
顾长卿抬头看他,那双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容离倒轻笑了。“父皇了解我,他知晓这场战必须有我,你不必忧心,如今击败秦军才是当务之急。”
小半时辰后,容离已经换上铠甲,披上披风,骑上了骏马,与顾长卿以及顾长远、容赫并排。城门处的那四人或许曾有不同的心思,但这一刻的他们所想不过只有赢。
这场战争,输必死。
由着顾长卿的建议,军队只携带了少数可供两三日的粮草,其他的由容帝安排的军队送去寿阳。没了粮草的沉重负担,四人带领着密密麻麻的军队浩浩荡荡快马加鞭赶去了寿阳。原计第二日夜里到达,却只用了不到一日,天未黑尽便已经赶到。
前世顾长卿久居军营,深知军心一致的重要性,也深深明白只有军队、民心上下一致,这仗才有胜算。于是临走之前,顾长卿已经安排了人在建康城内大肆宣扬秦军暴虐,只有晋军胜利众人才有活路,加之容离已经吩咐下去,在国内各地传唱晋军风采,一时间国内上下对秦军同仇敌忾,对晋军胜利信心满满。
百姓成为坚定的了后盾,将士们冲锋陷阵的决心也不可忽略。这场战役以少战多,将士们难免会心虚。北府军八万将士都是深受顾长远致死的磨练,对赢的渴望比生命看得还重,但禁军一贯在建康附近驻扎,保护的是皇城安危,对这样大阵仗的敌军难免有些心慌,加之容赫手下的军队也甚少历经大战,若是有人故意煽动,极易引起不必要的内部矛盾。
到达之时已经是傍晚,经过近一天的劳累,将士们需要休整。顾长卿命人上酒肉,犒劳将士,还拖着容离、顾长远一同与将士们坐在一起。
容离以前只是军前指挥,不曾与这些糙男人同饮同食,难免有些不自在,他眼神放在顾长卿身上,却见她像个久居军营的人一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那面上爽朗的笑丝毫不似往日的疏离。
将士们见军师这般不拘束,更是放开了。
“诸位,今日我们坐在这里一同喝酒一同吃肉,那便是缘分!不管面前是什么样的敌人,我们都得相信,凭着我们三年来日日夜夜的操练,不管什么人都能击败!”
“我顾长卿今日在此立誓,定与我军共存亡!战胜,我生,战败,我亡!”
将士们本就喝了酒,加上火把烘烤,早就热血澎湃,如今见顾长卿一介女子尚且有这样的觉悟,也纷纷坚信自己会赢。
顾长远也站了起来,对这着众人举起手中的酒碗,仰头喝尽,“我以镇远大将军之名起誓,战争必定胜利!”
顾长远自幼历经战争大大小小也有十多场,且只要有他参与指挥的战争,无一例外,全都大胜,将士们自然是相信他,也都跟着一口喝尽碗里的酒,放肆而又开怀。
看着众人热血澎湃,顾长卿忍不住笑了。这样的时光真是太过久违,她原以为已经忘了,但此刻身处这热血中她才如梦惊醒。顾长笑着转过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容离,那一瞬间,容离脑子里像是炸开了朵朵烟火,热烈而灿烂。
第76章 夜战秦军
深夜,军队里众人已经沉睡,可主帅营帐却仍亮着烛光。
三位主帅加上顾长卿正对着桌案上的地形图一阵思索。
顾长卿看了眼容离,开口问道,“秦军此次主力是谁?派了多少军队?”
“秦王亲封的建国将军,王符。主力军大约六十万。”
顾长卿心里一抖,六十万大军绝非小数目,这样派出,恐怕秦国首府内部也所剩无几,秦国此番下了狠力,定是来势汹汹。
“以我之见,秦国此番动用几乎全部兵力,定是想一举拿下我国,但光凭从寿阳进攻怕是难以一网打尽。秦军此时派了两支军队兵分两路,一支从巴蜀流域南下攻打建康,一支从寿阳攻打,等的就是到时候两番围攻,建康无处可逃。我们应该在大江(古时长江称谓)巴蜀地部属兵力,以防被突破。”顾长卿说着,指了指图上的寿阳,“寿阳位于淮水中段,如今夏季才过,雨势才停,淮水又与大江相通,夏季雨水尚多,还不到退下的时候,如今我们的决胜之处就在这水势上。”
顾长卿看向容离,他也了然,接过话来,“秦军善骑兵,不善水战。秦军水师不过三万,几乎尽数用在了巴蜀南下军队上,秦军不了解大江与淮水之地,以为最猛水势便是巴蜀险峻地,但他们不知晓,淮水与大江交汇处一样是猛烈地带。即使是我们的水军在巴蜀等地,尚且无法施展自如,何况他们?”
容赫虽对他不满,但容离所言确实句句属实且有理有据,他也不得反驳。顾长远常年作战,对这些地形研究甚是明了,却也没有容离想得透彻。
“如此,秦军大批军队耗在了巴蜀地,我们在这方胜算也就多了些。行军,诡道也,不可被秦军发现我们的意图。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军师说得有理,但如何才能不被发现?部署军队再怎么也会走漏风声。”
容赫此时发疑也是有些着急了,顾长卿倒是没看向他,反倒看向顾长远。
“大哥,我们驻扎之地周围可有村民?”
“有两个村庄,我们停下来时张副将去查看回报的。”
顾长卿微微点头,却没有开口。容离看了眼她沉思的样子,又思索了一番来时的沿途之景,懂了她的意图。顾长远虽不大明了,但知晓这个军师妹妹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也就沉着心思等她下令。
容赫本就不服气容离的身份,如今看他们三人都是了然的样子,只有自己什么也不知晓,着了急,正要问,顾长卿却率先往外走。
“时辰不早了,明后两日还有的要准备,先歇息吧。”
容赫见他们动身要走,心里又是不懂她的计策,着急之余又碍于情面不好开口想问,顿时涨红了脸,只能无可奈何地往外走。
顾长卿的营帐是和容离的连在一起,他总归还是不放心她。
顾长卿掀起帘子弯腰进去,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拉出,旋转一圈被抱了满怀。不需要推开,她知道他是谁。
“对不起,总说不再让你受伤,却眼睁睁看你进这战场。”
顾长卿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茶香,又有他自己的味道,安然道,“你知道的,我本就在这场战争中,若是不来,也无法安心。”
“你来了,我会分心。”
“那你不要在意我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长卿,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受伤。”
他的语气是乞求是痛楚,顾长卿忍不住更紧了紧双臂,“你放心,为着我自己,为着你,我都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只要一心作战就好。此战凶险,你我都得打起精神,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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