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千渣百态》第75章


林俐默默无语地从饭桌上站起来,横挪一步,挪出桌子,来到桌前的空地上站好,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两只手扶在地上,“咣咣咣”给石家母子磕了三个响头。
这么大的恩情,已经不是说一句谢谢就可以了事的了,对于在这个时空身无分文的她,唯有用中国人最郑重的叩首礼,才能表达她对石家母子的感激之情。
林俐的举动吓坏了石家母子,母子俩连忙起身去扶林俐。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石猎户一把将林俐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这小唬人精,险些把老身唬了一跤。”石母弯下腰,伸手拂去林俐膝上的灰土,拉着林俐重新入坐,“吃饭吧,吃完饭,与你哥哥商议商议要如何整治那贼贱人!说着,石母夹了一筷子山鸡肉放进了林俐的碗里。
第二天一早,石猎户背着他的大背篓下了山。两个时辰后,孙月娥姑母家的大门外,来了个十岁左右的男童。男童递给守门的家丁一封信,让家丁把信送给府里的孙月娥小姐。
家丁拿着信来到孙月娥的绣楼下,正巧金菊拎着个大喷壶正在给花圃里的花浇水,家丁把信交给了金菊。金菊疑惑地拿着信上了绣楼,交给了坐在梳妆台前臭美不休的孙月娥。
“小姐,有你的信。”金菊把信递给孙月娥。
“我的信?”孙月娥疑惑地接过信,“谁送来的?”除了孙氏,她在此地无亲无故。
“杨福说是个小孩。”
“小孩?”孙月娥疑惑更深。
皱着细弯的长眉,用削葱般的细白十指撕开信封,孙月娥伸出二指,从信封里夹出了一张信纸。两三下将信纸展开一看,孙月娥顿时惊呼出口,惊呼的同时,仿佛信纸烧手一般,将信纸甩了出去。
☆、第四章
信上有个血手印,还有几个血淋淋的大字,“贱人,你的死期到了!”
血手印看样是个男人的手印,很大,字嘛,歪歪斜斜,一看就不像饱读诗书之人写出来的。
孙月娥第一时间想到了赵舜。
难道赵舜没死?不能吧,朱三保已经把他扔进罗盘山的山涧里了,他怎么可能不死?朱三保者,就是金菊找来对付赵舜的地痞。
可若不是赵舜,又会是谁呢?她在此地,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所识男子,除了几个家丁,就是赵舜和表哥杨定国。难道是家丁中有人知道她和赵舜之事,要讹诈她,还是朱三保……孙月娥怀疑这封信是朱三保的杰作——故意吓唬她,要么让她以为赵舜没死,要么让她以为事件走漏了风声,然后再找机会勒索她。
听金菊说,朱三保不是个省油的灯,心狠手辣,为了钱,什么阴损缺德的事都干得出来。
金菊从地上拣起信,也吓了一跳,她不认得字,但是见了信纸上的血手印,心知不好,“小姐,这……”
孙月娥脸色惨白,“金菊,赵舜那件事,除了你知,我知,朱三保知,还有谁知道?”说到赵舜,孙月娥压低了声音。
金菊声音微微发抖,“奴婢只跟朱三保交待过,至于朱三保有没有跟别人说过,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奴婢想,这事件掉脑袋的事,朱三保应该没那么傻。”
孙月娥认为金菊的话很有道理,思忖着点了点头。
“小姐,”金菊问孙月娥,“这纸上写的什么?”
孙月娥提心吊胆地又瞥了一眼信纸,“别问了,不是什么好话,吓唬我的。”
“哦。”金菊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小姐不说,她也不敢再问。
孙月娥坐在床沿上,两眼发直地盯着地上的青砖,一语不发。金菊不敢打扰她,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边,气都不敢大出。
过了一会儿,孙月娥一眨巴眼睛,转过脸看向金菊,“金菊。”
“是,小姐。”金菊赶忙应声。
“这几天,你机灵着点儿,多留意下老太太和大爷那边,看看那边有什么动静。”孙月娥叮嘱道。
“知道了,小姐。”
孙月娥像是对金菊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咱们得沉得住气,不因为这一封没头没尾的信就乱了阵脚,万一是有人跟咱们闹着玩呢?”
“是,小姐。”虽然心里不大认同孙月娥的话,不过金菊确实挺希望这封信,只是个恶作剧,不然的话,事情就大了。
“你出去吧。”孙月娥有些心烦意乱地对金菊一挥手。
“是,小姐。”金菊蹑手蹑脚地从房里退了出来。
过了一天,金菊又从外面拿来了一封信,孙月娥提心吊胆地撕开信封一看,又是封血信——一个血手印,一句简短的咒骂,“贱人,等着天打雷劈吧!”
孙月娥又气又怕,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身上不停发抖。把信拿进房间后,金菊就默默地观察着孙月娥的反应,孙月娥撕信时,她就站在一旁,所以也看见了信上的血手印。
孙月娥看见血信吓得不轻,金菊和孙月娥一样,小、小姐,这回信上说了什么?”她看见这回信上也是写了字的。
孙月娥气哼哼地翻了她一眼,“说让你等着天打雷劈呢!”
“我……”闻听此言,金菊的心“砰”的一跳,是让你等着天打雷劈吧?信是写给你的,要咒也是咒你。孙月娥的话,让金菊心里很不痛快,然而她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是紧抿着嘴,暗气暗憋。
孙月娥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心砰砰地跳着,两只手的手心里全是汗,她非常想放开嗓子大喊一声,抒发一下心里的紧张的情绪,可是不能。
到底是谁给她写的信?赵舜?朱三保?还是另有其人?谁呢?
别慌,别乱!孙月娥不断告诫自己,除了两封没头没尾的信,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人来找她麻烦,姑姑和表哥那边,也没有任何异样,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金菊,”转到了一定程度,孙月娥停下了脚步吩咐金菊,“今天你找个时间,找朱三保问问,他到底把没把赵舜扔到山涧里去?另外,你再试探试探他,看看这两封信是不是他写的。”
“知道了,小姐。”金菊应声,她心里也挺害怕。小姐是主谋,她是帮凶,小姐要是出了事,她也跑不了。
吃过午饭,金菊打着给孙月娥买绣线的幌子,出了杨府去找朱三保。一个多时辰后,金菊拿着一包绣线回来了。
“小姐,我问过朱三保了,”金菊把绣线交给孙月娥,“朱三保赌咒发誓,他确实把赵舜扔到山涧里去了。”
孙月娥皱起了眉,“那你问没问他信的事?”
金菊有点口渴,想喝口水,然而孙月娥没问完话,她又不能走,“问过了,他说不是他写的。我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
孙月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把赵舜扔下了山涧,赵舜断无存活的道理,这信肯定不是赵舜写的了。不是赵舜,朱三保又不承认是他写的,那会是谁写的?
转天,吃过早饭,孙月娥百无聊赖地坐在绣架着,有一搭无一搭地绣着合欢帐。姑姑家这边有个风俗,女儿出嫁,要自带一挂自绣的合欢帐,象征夫妇和合,天长地久。
绣针刚穿过绣面往下扎,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孙月娥的心没来由地往上一提。很快,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金菊一步迈过门槛走了进来,转身麻利地关上了房门。
金菊进房,孙月娥没看金菊身上别的地方,单看金菊的手,只见金菊的一只手里,捏着个土黄色的信封,孙月娥的心一哆嗦,绣针扎到了在下面接着的另一只手。
咝,孙月娥暗抽了口冷气,手条件反射地往回一缩,从绣面下拿了上来,中指的指肚上,冒出一点红珠。她把中指指肚凑近嘴边,张嘴去吮冒血的指肚,有点儿疼。
“小姐,信!”金菊快步走过来,伸手把信递向孙月娥。
信递过来,孙月娥没有马上伸手。说实话,她真是怕了,怕撕开信封,里面又是血手印,又是狠厉的诅咒。
“小姐?”见孙月娥不伸手,金菊叫了她一声,孙月娥无奈,这才伸手接过信。盯着没有抬头,没有落款的信封瞧了片刻,孙月娥一咬牙,嚓的一下,将信封撕了开来。
如前两次一样,信封里只有简简单单一张信纸,信纸上有个血红的手印,还有一句话。与前两次的信不同,这次的话不是诅咒,但是比诅咒更让孙月娥魂飞魄散。
这次,信上的话是:“贱人,把我送给你的手帕还给我!”
在杨府,孙月娥只收过一个人的手帕,这个人就是赵舜。
难道赵舜真的没死?如果赵舜没死,并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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