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典妻》第77章


柳氏说完有些羞怯的笑了笑,许妈妈心里暗想果真是农妇,连话都听不懂,真真是四季豆不进油盐!
许妈妈又笑着给柳氏介绍了家中其他几位主人,柳氏听闻甄氏所出的两位郎君竟然都做了官儿,不由睁大了眼,不住恭喜,言行里流露出满满的羡慕。
许妈妈见她如此,心下畅快,不由多说了几句。在柳氏刻意奉承下,两人说得很是投机,倒也其乐融融。
柳氏秉承少说多听多拍马屁的方针,还真从这许妈妈嘴里探听出不少事情来。
却说蒋夫子离开那院子,便直接去接柳氏,还未走近,便听见那花厅里传来一阵笑声,其中可不就有妻子的闷笑声来。蒋夫子眉头舒缓了片刻,先前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蒋夫子走进房门,见妻子笑意盈盈地坐在那里,旁边茶几上摆放的果子茶水点心也是纹丝不动,蒋夫子心里松了口气儿。
柳氏一见着他,赶忙站起身就小跑着到他身边。蒋夫子拿她没办法,瞅了她一大眼,她也只管嘻嘻傻笑。
许妈妈满脸堆笑道:“大郎来了,前些日子太太知晓大郎要回京,早命人把东院收拾了出来。舟车劳顿,大郎和大奶奶便先去休息片刻……”
没成想蒋夫子压根就不理会她,只顾着对那妇人道:“待了这么久,你也该饿了,这京里可有不少好去处,我待会儿便带你去。”
一说到吃,柳氏就觉得浑身饥肠辘辘,她如今怀着孕,食量确实大了许多,但又怕吃得过猛,以后生孩子时自己遭罪,平日里除了合理搭配饮食,坚决奉行少吃多餐制,绝对不敢多吃乱吃。
这周家虽是上了几碟子造型别致的点心,然知晓这家子和夫君水火不容的关系,柳氏又哪里敢吃,便是上的茶水也装着样子抿了抿杯沿,是一口也未曾沾染,便一直跟许婆子说话,又刻意奉承,生怕两人一歇下来这婆子便劝她吃东西。
许妈妈面庞涨红,作为夫人的陪嫁,深得夫人重用,许妈妈在周府很是有脸面,便是小郎们见着她也给她几分面子。眼前的大郎,竟然把她当空气,许妈妈一口气憋在心里快内伤。暗道这小兔崽子当初还不是任由人戳捏的主儿,这会儿摆什么谱!
许妈妈压下心里的火,知晓事关重大,不能坏了夫人的算计。许妈妈又道:“大郎,大少奶奶如今怀了身子,仔细身子要紧。那外头的吃食,可不能随便吃。不若大郎和大奶奶先稍事休息,老身马上去厨房安排整治吃食来。”
蒋夫子瞥了她一眼,这老虔婆,惯会偷巧卖乖,昔年他母子二人在这老婆子手里吃了多少闷亏。蒋夫子淡淡道:“什么大郎,大奶奶,莫要说错话。”
蒋夫子携了柳氏的手便要带她离开,许妈妈见留不住人,急得不行。匆匆跟着两人,在身后一个劲儿的劝说。
甄氏宽慰了丈夫几句,就急急出来寻大郎夫妻二人。
走到半路,便见许妈妈跟在两人身后,一直开口挽留两人。甄氏轻皱了下眉头,立马迎上去。
甄氏看着两人,问道:“大郎,你们这是……”
许妈妈忙道:“太太,大郎和大奶奶执意要走,老奴嘴笨,挽留不下,还望太太原谅则个……”
一边说着也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糊了一脸。看得柳氏莫名其妙,又佩服这人机灵。
甄氏看向大郎,见他不理睬她,又看向柳氏,眼泪就在眼睛里打着转儿,偏偏又使命忍着不让掉落下来。这动作若是个柔美娇弱的年轻姑娘做起来,也算惹人怜惜,偏偏甄氏五十多岁的人了,这样子做出来,碜人得紧。柳氏赶忙敛下眼眸,看着面前的空地,实在不忍瞧见那幅惨不忍睹的模样。
甄氏道:“许妈妈,这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我知大郎对我有很多误会,以前的事情,确实有很多我做得不够好。可如今你爹病重在床,他是盼着咱们一家人团聚。大郎,看着这血脉相承的份上,好歹让你爹最后这段日子走得安息吧。”
蒋父子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以前的事情,你若要几分脸面,就闷在心里自己知晓。如今我姓蒋,周夫人莫要忘了!周大人现如今还没去呢,周夫人这话说得还真是让周大人寒心。”
甄氏赶忙道:“我知大郎对我成见之深,我也没法辩解。大郎媳妇儿,咱们家的事情,稍微几句话也扯不清楚。我对你们是真心实意,大郎媳妇你帮着劝劝大郎,如今他爹病着,就算以往有些什么误解,在这生死关头,也该稍微放放。虽说当年大郎他爹确实做过错事,可在外人眼里头,大郎也是他爹的至亲骨肉,这节骨眼儿上若是给人落下话柄,反倒是不美。”
蒋夫子咬牙道:“你敢威胁我?”
甄氏忙摇头,道:“大郎,我不是这意思。你这么些年不在家,外头的人都以为你回来奔丧,你说你们这么走了,让旁的人怎么看。他们,毕竟不清楚咱家的事儿。再则,大郎,三郎这些年可一直记挂着你,这次回来,旁的不说,好歹和三郎见上一面,也不枉你们兄弟一场。”
☆、第64章
毕竟是孕妇;柳氏也有些累了;便去小院里歇息。甄氏见大郎脸色虽然仍旧不太好;只到底是留住他了。
大郎夫妻二人离开;甄氏也有些乏了,便随许妈妈一并回了院子。早有伺候的丫头走上前来,给甄氏端茶递水;揉捏肩膀了。
甄氏歇了几息的功夫,便挥挥手让小丫头离开。甄氏这才看向许妈妈;说道:“今儿你瞧着;大郎夫妇是什么个态度?大郎如今;对咱们家成见之深;若非看稍微还看顾看顾三郎的面子,今日只怕是佛手而去!”
许妈妈道:“太太多虑了,只要大郎如今还顾念着这份情谊,再不济,也不会太过火。毕竟,在外人眼里,大郎可是姓周。太太莫不让外头的人都知晓太太为了大人,如今寻回了大郎。如此这般,太太便占了理儿,以后大郎任他如何,想在这京中呆下去,也得顾及脸面。再怎么说,太太明面上可是他嫡母!”
甄氏摇了摇头,道:“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顺水推舟。郎君虽是对不住我,到底也没让我吃亏。当年的事儿,许妈妈你是知晓的,其中内情先不说,那族谱上可真真是除了大郎的名儿。”
许妈妈赶紧道:“太太,这事儿咱们不说,死咬住昔年大人没逐他出府,他又能耐何?毕竟这事儿,族里又没公示,只要族长不出这头,还不是任我们说的。”
甄氏叹了口气儿,想起当年心里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儿,为了出这口恶气,暗里没少给那对母子下套。当年大郎惹得郎君大怒,郎君虽说是要逐了这孽子,到底也只是嘴上说说,若不是她在其中颠倒事非,当日郎君也不会真的狠下心肠逐了他。但又怕旁的人说她这做嫡母的苛待庶子,容不下人的恶名,此事儿不过是暗中悄悄进行,对周氏族人而言,郎君当年做着京官,周氏族人们很奉承他。但驱逐子嗣,照理也是得开宗公示的大事儿,甄氏为了自己的名声,又谎称为了郎君的前途,此事不可大张旗鼓地进行。是以夫妻两人买通了族长,许了诸多好处,才得以办成此事。
哪里想得到如今家中遭逢大难,偏偏讨人嫌的便宜儿子还身家丰厚,甄氏心里也是千般滋味在心头,很不好受。
许妈妈道:“太太,我瞧大郎对那女人不错,咱何不从这里下手。到底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刚才在厅房,我瞧她不住四下瞧着咱家的摆设,老奴多嘴,说了些咱们府里的事情,我瞧她似是全信了。到底太太是她婆婆,晾她也不敢拿大。”
甄氏惊道:“你真与她说了咱家的事情?”
许妈妈捂着嘴笑道:“我的好太太,您就放心好了。我挑的都是好话,只怕是她到现在还想着太太为了大郎花了多少心血呢。我瞧着她是信了,再则说了,庄户人家,能有多大见识,我听她之言,大郎在京中置办产业之事压根就不知晓。如此说来,大郎对她也不见得多喜爱,不过是如今肚子里有了块肉,母凭子贵,才得了大郎的青睐。就说她那长相,在乡下算是出挑,可在咱京城,比她强的不知多了多少。便是当年太太您给大郎的那位,那模样也比她强。”
官宦人家的子弟,虽是看中学识,然男子十四五岁时当家主母便会安排个通房,让他们知晓人事儿。甄氏生的长子与大郎相差还不到两岁,甄氏当年给两个挑选通房时,便专门选了漂亮的美婢送到大郎房里,这半大的小子,还是少年心性,又除识情/事,当然乐呵不得。甄氏当年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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