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戏精夫妻》第248章


何方芝揉了揉脸,记得他们刚掉马那会儿,好像把家里人的信息都罗列了一遍。甚至还特意跟张大队长借家里的户籍来看,可没想到户籍上写大名,却不写曾用名和小名。真是要命。
她试探着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张母脸色阴森森的,咬牙切齿地道,“当然是让我儿子回来。我要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
何方芝手指搅到自己腮边的发丝,嗤笑起来,“你儿子把我害得那么惨,我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你看不过眼是吧?”
张母手一抖,手里的话筒啪叽一下掉到地上。她什么意思?她早就发现自己儿子换芯了是不是?张母手忙脚乱把话筒捡起来,朝她道,“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才是你男人,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何方芝笑了笑,“随便你怎么想。”说完,把电话直接挂掉。
张母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声,气得脸色铁青。
边上的大队会计早已经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脸上全是不解,“婶子,你刚才说什么?你家谁被鬼上身了?”虽然这几年,上面没有禁止下面搞封建迷信,但是也没人明目张胆说自己遇到鬼了。更不用说鬼上身。
张母被丈夫和儿媳气得半死,现在急需一个知音,“方壮,你说我家向阳有没有不对劲儿?”
会计怔了怔,“没有啊,他不是挺好的吗?我下午见到他的时候,人精神着呢,还跟我打招呼。你怎么会说他鬼上身了呢?”
张母见他不信,拉了一个凳子坐下,朝他道,“方壮,你还记得我儿子以前是什么样吗?他跟那些女知青打得多火热啊。那些女知青全围着他转。”
会计一脸尴尬,这是好事吗?张向阳以前那么混账,改邪归正后,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说他浪子回头金不换了。他娘居然主动提起他的过去,这是病得不轻啊。他同情地看着对方,敷衍地点点头,“是,记得。”
张母好像找到了知已,把儿子的异常说给他听。
会计听了只觉得尴尬,“婶子,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向阳都三十多,马上要四十的人了,忘了你的小名,有啥奇怪的。你啊,就别杞人忧天了。赶紧家去吧,我这还忙着呢。”
张母见他撵自己,还一副不信的样子,心又凉了。
她气得直跺脚,“一个个全是猪脑子。那只鬼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了,你们一个个全向着他。”
大队会计也不跟她争辩,客客气气把她请了出去。等关上门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无奈摇头,“这是好日子烧得。居然得了失心疯。”
从大队办出来,张母脸绿得跟青蛙有得一拼,肚子一鼓一鼓的,好像憋着气儿。
一路上,村里人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撞到她枪口上。
却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刘寡妇。她心里的火比张母还要烈。
刘寡妇拦住张母的去路,“张婶,你不是说跟张大哥说好了吗?他怎么走了呀?”
张母狠狠瞪了她一眼,“还能为啥?他嫌你长得丑呗?”
“我丑?”女人不乐意了,“你满村子转一圈,还有比我更俊的吗?你出尔反尔,还怪我头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张母心情正烦躁着呢,哪有闲功夫跟她掰扯,当下没了耐心,吓唬道,“你再嚷嚷,我就把你想出来卖的事说给大家听,看看大家站在谁那边?”
刘寡妇见她如此不讲理,又怕她真的嚷嚷开,气得直跺脚。
张母不屑地瞥了刘寡妇一眼,而后挺了挺胸,趾高气昂地走了。
张母回到家,张大队长也没问她去哪了,一副不肯搭理她的架势。
又过了两天,张二梅一家回来了。
张母看到女儿眼睛一亮,拉着她就往自己房间冲。
张二梅好久没得过亲娘这个待遇了,有点懵,“娘,你怎么了?”
张母紧攥着她的手,“二梅啊,他们都不信我,只有你能站在娘这一头了。”
张二梅还从来没见过亲娘这副如丧考妣的凄惨模样呢。
自从她三弟当了明星,在县城开了两个分厂,村里人没一个敢不给她娘面子,见面都要打招呼问好。
地里的农活,她想干就干,不想干,她爹就找人帮忙干。反正家里也不差那点钱。
就这样舒坦的日子,她娘居然哭成这样,张二梅怎么都想不通,纵使亲娘过去待她不好,可亲娘就是亲娘,更何况她还是她亲娘一手教出来的,有些三观是相合的,她还是很关心亲娘的,“娘,你怎么了?”
张母握着她的手,“二梅啊,你三弟被人鬼上身了啊。”
张二梅从炕上跳起来,“什么?有这事儿?三弟人呢?”
张母没好气地道,“他走了,冲着我发了一通火,前天就走了。”
“你干啥事惹他生气了?”张二梅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儿。鬼上身?他三弟那样阳刚的一个人,鬼会找上他?那眼神得多不好使啊。
听到这话,张母心又凉了半截,“我原本想把他叫回来,让他跟咱家前面刘家那个寡妇生个儿子。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后来,我问他,高细妹是谁?他说不认识。”
张二梅忍不住蹙眉,脸上带了几分惊讶,“高细妹不就是你吗?他怎么会不知道高细妹是谁?”
张母见女儿也这么说,心里总算舒服了些,“所以说啊,我儿子被鬼上身了。他不是我儿子。”
张二梅觉得她娘挺可笑的。就因为一件事回答不上来,她娘就说她三弟被鬼上身了,有点儿戏了吧。
张二梅辩驳,“娘,兴许是三弟忘了呢。我听根宝说,三弟一天到晚记那么多台词,兴许记性混了呢。”
张母见她也不信,腾地从炕上站起来,“怎么连你也不信我?我说他不是我儿子就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多听我的话,这个呢?表面上,对我孝顺,其实根本不搭理我。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张二梅想了想,给张向阳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兴许是三弟改好了呢?就拿咱家根宝来说吧,以前多混的一个小孩啊,现在变得又懂事又孝顺。见人就笑,谁不夸他?”
张母气得直跺脚,“那能一样嘛。根宝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你三弟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他还能怎么变?”
张二梅有些无语,她说的又不是长相,她说的是性子,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她抚了抚额,“那您说,三弟除了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还有什么不对劲儿?”
张母拉着她手,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我前天听他做梦,他说自己娘永远都是柳大月。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茬了,又问了一遍,确定他说的就是柳大月。”
张二梅都要笑喷了,“娘,你也说了,那是做梦。您怎么还把梦里的话当真了呀?”
张母气得半死,“你懂什么。我是当娘的。我还能不知道我儿子是什么样吗?”
张二梅无奈摇头。她算是败给她娘了,实在是太会瞎想了。
到最后,无论张母怎么说,张二梅总能替张向阳找到理由。
张母见亲生女儿都不信自己,心凉得透透的,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看这只鬼能干,向着你护着你,所以才偏帮他的。”
张二梅没想到亲娘这么胡搅蛮缠,说不过她,就开始把枪口对准她,她摊了摊手,拉着她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的太阳,“娘,你见过哪只鬼大白天出来瞎溜达的?”
张母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道,“兴许他道行比较高呢?”
张二梅翻了个白眼,“那阎王道行够高吧?还不是只能晚上才能出来?”
张母无言以对。
“二梅,快点出来!别理你娘。她是想要孙子入魔了。你三弟不肯听她的话,她便说你三弟是鬼上身了。”张大队长高亢的声音响起。
张二梅快步出了房间,张母伸手在后面喊,她却理都不理。
张母气得直跺脚,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难道她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吗?那个眼神,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她儿子。
她儿子最听她的话,以前还说哪怕找知青,也要给她生出一个孙子来。怎么可能像现在这个,明明手里有那么多钱,媳妇也不在身边,他却连旁的女人的手都不肯牵。
这不是鬼上身这是什么?
第 185 章
张二梅出了堂屋; 张大队长问起他们去县城的情况。
说起这事儿,张二梅脸色明显好多了; 嘴巴也利索起来; 她找了个板凳坐到她爹旁边; 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爹,我们到张家的时候。张峰那弟弟正在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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