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戏精夫妻》第250章


张二梅瞅着亲爹脸色不好看,忙拽住儿子,呵斥他,“你瞎说什么呢。那是你姥姥,再没大没小的,当心我揍你。”
根宝撅着嘴,他也不是那不讲理的,实在是为三舅惋惜。三舅那么好的一个人,姥姥为什么要污蔑?生怕他三舅身上没有黑料吧?
想到之前三舅跟人打官司的事情,他又觉得这事还是赶紧了了的好。
他当即冲到前头。
张母很快就被带回了家,等张二梅一家走了,张大队长跟她讲道理。
张母却不听,“我不管这个儿子有多好,总之我要我儿子。”
“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儿子往外推的?”
“推就推,反正他也不是我儿子。”张母也不在乎,甚至还朝着张大队长得意地笑,“很快派出所就要来人了,他们相信我。”
张大队长见她冥顽不灵,叹了口气,“那你就等着吧。看看他们会不会下来。”
第 186 章
三九严寒; 大地冰封,万里雪飘,一片白色的海洋; 张向阳顶着满头风雪下了火车。
何方芝站在火车站外面看着他冻得发青的脸; 心疼不已,等人走近; 她站到他面前,他埋着头从她旁边经过。
何方芝忙跟上; 拍了下他的背,“你怎么才来啊?我冻死了。”
这样娇嗔的声音听到张向阳的耳里却如天籁,这几天; 他待在火车上,度日如年,内心无比煎熬。
他缓缓抬头看到熟悉的面庞; 他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满满都是踏实。
他红着眼眶; 看着漫天雪花,她肩上; 围巾上,帽子上落了厚厚白雪,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了。他哽咽道; “媳妇,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快,好似没有什么事能压倒她一样; 笑着答他,“我来接你啊。”
张向阳喜欢听她欢快的声音,“下回别来了。下雪天,火车比平时慢。到站时间不准的。”
何方芝跨到他肩膀,嗔了他一眼,“我想等你,我们研究所刚好放假。我有时间来接你,你不高兴吗?”
事实上,项目依旧在进行,不过她给每人都布置了一周工作量。而她抽|出这段时间想好好陪他。
张向阳知道她那所里有多忙,知道她没跟自己说实话,也没拆穿她。
只是握紧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往火车站门口走。
他们招了辆三轮车,一个小时后才到了家。
孩子们都在学校,所以还没回来。李婶也被何方芝放假了。
家里的煤炉已经停了火,何方芝要去隔壁换个煤炉,张向阳拦住了她,“咱们好好聊聊吧。”
天太冷,两人到卧室,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取暖。
张向阳搂着她的肩膀,心情很差,“媳妇,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原以为能装上一辈子,可没想到,才十来年,就被张母认出来了。这十来年,张母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他除了不按她说的生儿子以及留在老家打拼,他真的拿她当亲生母亲孝顺。
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妙,前一秒还是母子情深,后一秒就宛如陌生人。
张母现在拿他当仇人,看他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他看着胆战心惊。
看得久了,他竟也产生出一丝内疚来。如果他没有鸠占鹊巢这十来年,或许原身这十来年也能得到她的母爱吧。
何方芝听到这话,嗤笑起来,坐直身体,看着他,“你之所以穿过来,是因为我闪跺的时候,有意让他撞到桌角,他才没命的。如果你这个无辜之人都要自责,那我算什么?杀人犯?”
张向阳怔住了,“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按照你的逻辑,我确实是杀人犯。”何方芝相当执拗。
她这样坚决,张向阳还能说什么,立刻改口,“是我想差了。其实我就是觉得我这十来年得到的母爱其实都不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已经尽我所能孝顺她了,可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那个儿子。”
何方芝抚摸他的脸,幽幽道,“你这话不对。她想要那个儿子,无非是那个儿子最听她的话。难道你还能为了拥有母爱,就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张向阳紧了紧手臂,“当然不会。”
他有媳妇有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来?
何方芝见他面色松对,眉毛也不如刚刚那样紧锁在一起,又道,“你也不用觉得亏欠她,她对你是母爱,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付出吗?既然已经到了该取舍的地方,就不要犹豫,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事事顺心,想要的太多,你就失了原本的快乐。”
张向阳沉默良久,不得不承认他媳妇说的对。凡事都不能强求。
“好,我知道了。”
东江县,银杏村,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张母终于迎来的她期盼已久的客人。
派出所这次派了两名民警下来,一老一少。
两位民警核实姓名后,先是找张大队长了解情况,后是找大队干部,而后是普通群众。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兼顾到了。
民警得到的结果却跟张母说的并不符实。
张向阳待张可以说是孝顺至极,每年哪怕工作再忙,没法回来,也会寄东西寄钱。
以前,张母每回都会把儿子寄来的衣服穿上身,跑到别人家炫耀。
这会子说儿子不孝顺,这不是脑子抽了这是什么?
民警有些无语,跟张母说话都有点不善了,“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请你下回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不要报假警。”
张母拉着两个民警,“不是,民警同志,你们再好好调查调查。我没有骗你们。”
民警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甚至还隐秘地叮嘱张大队长,要好好看着她,不要让乱跑乱讲。
张大队长把人送出来,看着院子里的老婆子正拉着村民们说小儿子的不是。他板着脸,客客气气把人请出家门。
张母见人都走了,气得直跺脚,“你想干什么?你凭什么轰走他们?”
张大队长吼道,“别闹了,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不想过了?”
张母委屈地眼眶红了,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夜晚,繁星闪烁,张母睡在床上,模模糊糊间,她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她床头。她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她儿媳妇。
她不是去了北京了吗?怎么回来了?
‘何方芝’穿着一身十分朴素的衣服就坐在炕沿,静静地注视着她,打量她的五官。
张母今年年近六十,脸上皱纹很多,不知何时那双眼睛成了倒三角眼,眼珠子浑浊不堪,却饱含恨意。
‘何方芝’淡淡一笑,笑容十分渗人,“其实你应该庆幸你儿子早早就没了。要不然,有人会让他生不如死。”
张母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她蠕动着嘴唇,“是你?是你杀了我儿子。”
‘何方芝’摇头,“不是我。但我恨他。你知道吗?我恨他,也恨你。我永远忘不了我十六岁那年,到你家看表姐,却被你们下了药,被你带着一群人捉|奸在床的窘迫。你那儿子给擦鞋都不配,却害了我的一生。我才二十一岁,就被你儿子害死,我怎能饶了他?”
张母吓得心脏狂跳不止,二十一岁就死了?她颤抖着双手,指着‘何方芝’,“你是人是鬼?”
‘何方芝’朝他露出渗人的微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张母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毒妇。我儿子是你男人,你怎么能害他?”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不是我杀的,不过他是被我的替身杀了。”‘何方芝’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道,“我被你儿子打死之后,成了一名鬼差。后来阎王告诉我,我原本能活到九十八岁,就是因为被你儿子毒打,死与非命,所以才这么快就结束阳寿。所以我找到一个异世灵魂送进我的身体。我没想到,她这么轻意就把你儿子弄死了。我原本想把他搞得身败名裂,让他也尝尝万人唾弃是什么滋味儿,偏偏他运气太好了,醉酒后,一命呜呼了。你说可不可惜?”
张母脸色惨白,望着她的眼神又怕又惧,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我儿子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你想干什么?”
‘何方芝’朝她露出渗人的笑,“我在阴间,听说你想你儿子了,所以过来问问你,想不想见他?”
张母惧怕不已,一方面想见,一方面又认为她不会这么好心。
‘何方芝’朝她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蛊惑道,“要不要看?你不是想他吗?”
‘何方芝‘越是怂恿,张母越是害怕,这人比魔鬼还要可怕。而且还恨自己入骨,谁知道她这次出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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