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娆乱》第67章


她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她的屋子在一排厢房的最末,东边的墙壁在门前投下一块黑漆漆的阴影。就在她推门的瞬间,听到黑暗处有一丝轻微的响动!
“谁?!”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考完试high得把正事都忘了!!!对不起大家!
☆、前夕
“谁?!”
青穗的冰蚕丝随着声音直接打往暗处,但听“叮叮”两声,一道霜白色身影从暗处跃出。
华灯已上,明亮的灯光照得对面的女子一半明一半暗。她眉似柳叶,肤如堆雪,但眸中的沉静如同古井一样,将心思都很巧妙地掩藏。
“你在等我。”青穗收起冰蚕丝,转身入门。
小霜随着她走近屋子,反身关上门,眼角一扫,青穗已经稳稳地坐在檀木椅上,品着一杯茶,深深地看着她。
她拂了拂衣袖,也坐了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是。”青穗放下茶杯,看向有些迷惑的小霜,又强调了一遍,“是。”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无非就是我和璟夜罢了。”青穗嘴角的笑如雪初融,淡淡地道,“没错,我和他已经有了白首之约。”
小霜叹了口气,从凳子上站起来,轻声道:“那我走了。”
“你是在为素素不值吗?”青穗单刀直入,一眼看透了小霜叹息的原因。
“是或不是,现在还重要吗?”
“不重要。”青穗索性也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小霜,“你七年前进了无色坊,和素素有七年的姐妹之情,我能理解。但我和璟夜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嘴。”
本是极其严厉的话,从青穗的嘴里说出来,更添了几分气势。
小霜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一声,弯起嘴角道:“要是素素有你这份气魄,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守墓的地步。墨,或者我该称你为青穗,身为属下,我不会质疑尊主的一切决定,你大可以放心。”
“我从没有不放心过。”青穗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
但小霜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对无色坊内的其他人放心,而是对尊主放心。抑或是,她很自信没有人会影响到她的决定。
这样的女子,果然值得尊主倾心。
“天色不早,我先退下了。”
“不送。”
青穗的屋子是一厅一卧,她没有再看小霜一眼,径直拐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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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坊的清晨是极安静的,这和它喧嚣热闹的夜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挂在中央顶的大彩灯已经灭了,楼下只有一些粗使丫头在打扫。习惯了早起的青穗手扶栏杆,俯视着红袖坊的大厅。
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平日里都是一些艺妓在弹奏或者舞蹈。
恩客们喝酒谈天的地方围绕着平台,大圆桌陪着八方矮凳,上面都罩着上好的绸缎桌布。桌上放着一瓶插花,每个圆桌的插花都不相同,花配美人,真是赛过神仙。
突然,青穗的视线锁定在一个佝偻的老人身上。
这老人走得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能摔倒,他正吃力地弯腰,打算捡拾地上横躺着的拐杖。奇怪的是,厅里少说也有五名粗使丫头,却没有一个人出手帮他。
青穗不是什么善心泛滥的人,但她却从栏杆上一跃而下。
老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然后又淡定地继续捡拐杖。
“耿前辈,是璟夜让你来试试我的吗?”
“哎?”老人闻言一愣,想了想,叹了口气,索性直起身板儿,挠头道,“你这丫头究竟长了一双怎么样的眼睛,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
“本尊主的夫人还能被你给骗了?”彩摇着扇子从拐角处走出来,颇为满意地瞅了瞅青穗,赞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青穗眼睛一瞥,道:“你真是骗人不倦。”
“哪里有?是这老头儿!”彩用扇子指着耿无秋道,“他非说被我易容后谁都认不出来,我就来试上一试嘛。”
耿无秋早晨已经从彩那里知道了他和青穗的关系,对此也没有表示什么惊讶,好像他们俩在一起在他意料之内似的。
不过此刻他却着实不想听彩打情骂俏,拐过身子,直接插/入他们两人之间,看着青穗,好奇地问道:“丫头,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呀?这脸,这手,还有这身板儿,哪一个和以前的我有半分相似?”
青穗瞟了眼彩,道:“耿前辈,没有一个老人会在大早上逛青楼。”
“啊!”耿无秋一派脑门儿,“失策了,失策了!”
而彩则扇着折扇哈哈大笑了起来。
用完早餐,耿无秋着急忙慌地赶往剑铭阁,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能查到缥缥下落这件事十分地自信满满。
彩和青穗送走耿无秋,打算去东方府,为三天之后的大事儿做好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踏出红袖坊的大门,青穗看着川流不息从面前经过的人群,突然皱了皱眉。
“有什么事吗?”彩将折扇别在腰际,顺着青穗的眼神往人群里瞅。
青穗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松开彩的手,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素素没有彩的命令不会离开锦州,或许方才那个背影只是有□□成相似吧。
不过彩马上就不乐意了,他家穗儿怎么能随意扔掉自己的手呢?他重新将青穗的手牵起,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再松开,我就抱着你去东方府。”
青穗闻言皱眉,甩开他的手,平静地道:“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威胁。”
“我哪里舍得威胁你呀?”彩委屈地瘪起嘴,声音哑哑地,“这有术语的,这叫‘打情骂俏’,你又冤枉我。”
青穗无语,率先走下红袖坊大门的石阶。
“穗儿,你等等。”彩在后面喊了句,青穗向前走的步速却一点儿都没有减慢,他苦着一张脸,拖着步子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等了许久也不见彩追上来,青穗皱了皱眉,心道,难道他没出来?
转过身,看到彩无精打采地走着,一点儿也不复往日的风姿。
她有些愧疚,自己的性子又冷又强,连笑都要刻意去学,他和自己在一起怎么会不难受?想到这里,也没搞明白彩到底有没有难受,她自己心里却像是被剜了一块似的,抽抽地泛疼。
彩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他打眼一瞅,就知道青穗在内疚了。
“好啦,好啦。”彩快走了几步,揽过青穗的肩膀,在她耳边柔声细语道,“为夫的心比那些江啊湖啊都宽广,哪会为这点小事就伤怀呢?我的穗儿保持原样就好,不用为我刻意改变的。”
“嗯。”青穗闷着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这么一耽搁,时至午时,他们才走到东方府的大门。
大门前有一顶浅蓝色的轿子,青穗一震,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轿子中走下的人,那是一名披着蓝色披风的中年女子。女子面色泛黄,嘴唇有些发白,鬓角的发也白了几根,看起来像是病了许久。
彩看青穗这副样子,再看向那名女子,从形貌上判断,她应该是青穗的母亲——洛筠。
洛筠刚一下轿,东方府朱红的大门就开了,东方佑从里面疾步走出,连忙把洛筠扶住。而东方博则站在门口,看到洛筠的一刹,眸中多日来积郁的哀伤瞬间换上浓浓的爱意。
“母亲慢点儿。”东方佑扶着洛筠,缓缓地向石阶上走。
但扶母亲这件事,向来是青穗做的啊。
青穗不禁向前走了两步,东方佑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发现了他们。他在洛筠耳边说了句什么,洛筠看向青穗,喃喃地说:“像,这眼神真的很像容儿。”
“她是徐夫人,旁边那位便就是徐鹤徐先生了。”
“我记得容儿生前很喜欢徐先生的画作?”洛筠偏过头问东方佑。
东方佑点头。
洛筠缓慢地走下台阶,朝彩他们迈动步子,东方博好像也对徐鹤有些兴趣,大跨步地跟了过来。青穗看洛筠走路困难的模样,忍住喉头的酸胀,向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夫人。”她敛衽作礼。
“这丫头,长得真水灵,我打心眼儿里喜欢。”洛筠看到青穗,仿佛病气也去了三分,不由地拉起青穗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
青穗的泪瞬间滑下脸颊,像是断了线的水晶珠子,着实凄美。
“丫头,哭什么啊。”洛筠走近了几步,想要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青穗顺着她的手,扑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怀中是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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