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娆乱》第86章


时机,把叶陵这厮彻底地拉下来。
那现在,就让他小小地点一把火,埋一颗种子呗。
“金大侠。”彩半笑半严肃地看向他,佯装不解地问道,“您说……究竟是谁干了个损人不利己的事呢?哎,可真是费解啊费解。”
他话里有话,在场的怕是只有金阳能听懂了。
损人,损的是东方家和慕家,不利己,意思是剑铭阁也绝对要惹一身骚。
金阳看着同时“期待”地看向自己的慕钧天和陌生男子,不得不接着他们的话分析道:“想来应该是和东方家与慕家都有罅隙的人吧。”
彩夸张地点头道:“金大侠真是言之有理,不过在下倒是觉得此举是独独针对东方世家的呢。您说呢?慕老盟主?”他的后半句是对着慕钧天说的。
慕钧天也不明所以,不由地问:“此话怎讲?”
彩笑了笑:“您看呀,多么明显的借刀杀人之计。矛头直指东方门主,在下说一句不好听的,即使慕碧灵姑娘仙去了,于慕家又有何碍呢?但东方门主一走,东方家可就算是塌了一半儿咯~”
他们三人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东方佑他们已经迈了过来。
只见一个貌似无名小卒的男子口若悬河地说着,而慕钧天居然听得直点头,同时金阳的面色有些不大好。其他三个人到没觉察出来什么,但东方佑一看这男子的锋芒,不由地就想起了彩。
直到男子装作无意地朝他眨了眨眼,他这才确定,彩又在忽悠人了。
“慕老盟主,在下说出了您心中的一点想法,您老不在意吧?”彩假装谦卑起来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慕钧天见这男子居然将这么大的一顶高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这对于他来说可是智慧上的褒扬啊。于是他甚至有把这男子收到慕府门下的冲动,自然,下意识地也已经跟他站到了同一边儿了。慕钧天高深莫测地点头:“公子与本座想法不谋而合。”
彩强忍住笑意,接着道:“既然如此,江湖上和东方家有罅隙的到底是少,撇开彼此有误会的慕家不说,下一个岂不就是……”
他没有说完,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金阳。
金阳身后站的可是金光闪闪、正气凛然的剑铭阁啊,慕钧天再爱被吹捧,倒也不至于失了神智,他看话题的走向不太对,连忙皱眉喝道:“哪里来的小卒!居然敢怀疑到叶阁主头上?!”
啧啧啧,上一瞬还是公子,这一刻就立马降为小卒了。
彩颇为理解地摊手道:“这话可是慕老盟主说的,在下可没胆子扯到叶阁主身上。”他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慕钧天憋得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个不是来。
“老盟主切勿动怒,这些江湖小卒的闲言碎语不足为信。”金阳见慕钧天没有生出一点儿怀疑,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是啊,不足为信,不足为信。”彩忙顺着金阳的话接过来,“金大侠说得有理,即使您方才非要把罪名赖在东方世家的头上,也说明不了什么呀。哎,只是这慕姑娘死得这般凄惨,真真是可怜死人了。”
他说完,慕钧天的眸色一凛,但稍后又恢复了常态。
彩知道,这慕老盟主虽说没什么脑子,但总归当了几十年的盟主,江湖经验还是有的。只能委屈地把怀疑的情绪藏在心底,即使有想为自家妹子抱屈的心,他还没这个能力不是?
不过,这怀疑和仇恨的种子就此种下,或许生根发芽后会有大用处也未可知嘛。
彩吧唧了一下嘴,让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休息了一下,而后笑道:“在下在这儿也是讨人嫌的,就此离去了,金大侠,可不带杀人灭口玩儿的呦~”
这句话说是提示也不为过。
因为当众人怔忪间,彩已经告辞退了下去。慕钧天自然不会拦,这男子口无遮拦的,早走早好。而其他人还没看明白,也无从拦起。不过就是围在一旁一直看戏的其他江湖中人,都互相挤眉弄眼,像是得了什么大八卦一般不吐不快。
金阳知道,这男子的说法很有信服力,并且事实的真相也确实如此。
而江湖上对此事的风评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纵然他再好的涵养,但仍是气得心尖儿发颤,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定要捉回去给阁主交待!
一个眼神过去,剑铭阁的两名门人就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他们追到慕府门口,那名陌生男子正叼着狗尾巴枯草,瞥着他俩,满眼满眼的不屑。剑铭阁的门人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二话不说就掳袖子上了。
“你这小子,还不束手就擒?”
“哦?”彩邪邪地一笑,“如果本尊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长得高大一点儿门人拿剑指着彩,一副瞧不起彩的模样。彩好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以多欺少?我说大侠们,你们真确定能以‘多’欺得了我这‘少’?”
话音刚落,彩的笑脸顿时定格,嘴角挂笑,下一瞬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
只听“嘎巴”一声,高大的那个门人已经断了脖子,就像麻袋一样被彩扔到一旁。他还是邪邪地笑着,但眸中的厉色仿佛裹上了寒冬的霜雪,让另一名门人双股战战,心中惊惧害怕,若不是有一点儿骨气撑着,早就跪下磕头如捣蒜了。
“告诉你们阁主,他的小心思本尊连瞧都瞧不上眼,以后再敢在东方世家身上动手脚,小心他那岌岌可危的剑铭阁。”彩的话并没有用多高的声音,但每个字都像一道惊雷,整句话说完,那名门人已经委顿在地,汗出如浆。
彩缓缓地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扔到地上,露出那张绝代风华,简直能让万物失色的脸来。他抽出金边折扇,摇了摇,觉得自己现在穿得这身褐色长袍实在是有失风度,过会儿可怎么见他日夜盼着念着的穗儿呀。
于是,对他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寻一件潇洒倜傥的长衫来穿穿。
此时在岚川的红袖坊里,青穗正安稳地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岚川重逢
不是没有见过彩的样子,但时隔几日再相见,青穗还是被他流光溢彩的双眸生生摄住了心神。
彩拿折扇在她眼前晃了晃,调笑道:“怎么?认不出为夫了?”
青穗难得的俏脸微红,别扭地偏过头。
“没事了。”彩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当下也顾不上再打趣她,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做到她面前,捧起那双肤如凝脂的柔荑,灿若星子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青穗的脸。
青穗点头:“缥缥还是没有消息?”
“快了。”彩柔声道,“无秋打算一寸一寸地搜,我思来想去,缥缥应该还是被叶陵藏在了剑铭山上。”
“嗯。”青穗的眼神有些闪躲,期期艾艾了半晌,这才缓缓地道了句,“回来就好。”
彩不乐意地蹭了上去:“没有其他话了?”
青穗低下头,耳垂都染上了些红晕。
彩愈发地不依不饶,凑到青穗的耳畔,呼着热气,声音有些喑哑:“真的没别的了?”
青穗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呼吸都不太稳了,连连退开了一些:“没有。”
“你就这般不愿亲近我的吗?”彩委屈地嘟起嘴。
“不是。”青穗皱起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又不是能软得下性子的女人,虽然知道彩想问的是什么,但总也拉不下脸来自己说叨。
彩见她心里不适,叹了口气:“罢了,这种事儿还是爷们儿做起来比较顺手。”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通体莹润的白玉蝉来,左手扳开青穗的手,将白玉蝉放在她的手心,然后轻轻拢起。
“交给你了。”彩抬眼,郑重地道,“这是白家儿媳妇的象征,穗儿,嫁给我可好?”
青穗不是扭捏的人,她握紧玉蝉,轻轻点了点头。
狂喜之下的彩反而显得有点儿呆愣,他怔怔地看着青穗,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时至深秋,但他这一笑,竟是满堂春/色。
轻轻地,轻轻地凑近了。
那娇如樱瓣的红唇,彩贴上前轻轻地含住……
突然,一阵悠扬的箫曲响起,箫声多有急切。彩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但青穗推开他,一双水眸含羞带嗔,彩没辙,只能将怒气发在叫门的人身上,大声道:“有事快说!”
吹曲的人是缃儿。
她听到自家尊主少有的愤怒,站在门外就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总归是坊内有事,实在不能不打扰,便轻轻地推开门:“尊主。”
“别行礼,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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