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第642章


给阻止了。
“别用手帕捂,我老了,像这样的伤,不像年轻时好的那样快了,”他用沙哑至极的声音说:“去把我梳妆台下面的那个檀木匣子取来,那里面还有一管碧玉膏,那个可以让我的伤好得快一点,还不会留疤。”
那忠仆闻言,不由得在脸上露出几分有些诧异的表情,“主君,您上半月还不说,要把那最后一管碧玉膏留给小少爷吗?”
华父下巴上的线条因为那忠仆的话而有所抽搐,他垂了垂眼帘,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幽幽凄凄地说道:“以前我确实盘算着要把那管碧玉膏留给链儿……毕竟……他的身上现在……只怕到处都是祛除不掉的疤痕……不过现在没必要了……因为我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让他彻底摆脱掉眼下面临的一切苦难……”
华父伸手揩拭了把自己额角上的血痕,在嘴角勾起一个扭曲之极的弧度。
“这世上,再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们那位好主母是一个多好面子的人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我顶着这样一张破相的脸,出现在他特意邀请过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面前的!因为她怕我给她和她的宝贝女儿丢人!因为她怕我给她丢人!”
华父语声喃喃地将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才重新在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期待的表情,继续自语道:“链儿,爹亲马上就要见到你了,你放心吧……就算你再怎么瞧不起爹亲……再怎么觉得爹亲给你丢人……爹亲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你挣出一条活路来的!一条谁都没有想到的活路来的!”
华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说着,眼睛里散发着几分癫狂的光。
时间如梭,转眼就到了华婧迎娶正君定西侯嫡长子的大好日子。
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出过皇宫的华承锐在今日带着自己三岁的女儿,未来的皇太女出现在了华婧的婚礼仪式上。
而陆拾遗因为身份太过特殊的缘故,为了避免她的出现搅合了华婧的婚礼,尽管她一再抗议坚持,华承锐还是强行把她留在了宫里,不让她和他们一起去华府参加这一桩对华承锐而言颇为看重的婚宴。
胖太女还是头一回见父君扔下撒娇耍赖的母皇,放下他的君后之尊,以一个寻常人的姿态带着她去外面做客,她的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新奇和有趣,在见到华婧的时候,不用华承锐开口,她就主动当着众人的面,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的叫了一声:“婧姑姑!”
华母在一旁瞧了,心里对长女真的是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可是即便她心里再怎么的百爪挠心,也不敢硬逼着未来的皇太女叫人,因此只能强作欢颜的在给华承锐和胖太女行礼以后,摆足了一副慈母的姿态,对着华承锐嘘寒问暖起来。
华承锐虽然心里觉得有点腻歪,但是看在今日是自己妹妹大好日子的份儿上,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华母拉了拉家常,然后才在华婧难掩激动之色的邀请下,走入了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火红色的正堂。
在华承锐与华婧这对阔别重逢的兄妹亲亲热热的在华母特意空辟出来的小花厅里说着话时,已经盼儿子盼得快肝肠寸断的华父也终于见到了自己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的华承链。
已经将近两年没有做盛装打扮的华父在见到华承链那瘦骨嶙峋的模样以后,眼泪几乎是当场就从眼眶里汹涌而出了!
他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抱入怀中,拼命地捶打他的肩膀和背部,“你说你……你说你……若非你当日一意孤行……轻信了你母亲……执意要嫁那猪狗不如的财狼……又……你又何至于会落到如今这等地步?你又何至于会落到如今这等地步?!”
第297章 宠君上天的凤帝(17)
没有吃过苦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吃苦的滋味有多难受。
曾经被华父和华母泡在蜜罐里养大的华承链也是在嫁人以后才发现; 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曾经所以为的那样非黑即白。
当日,在亲眼瞧见天上确实出现了两个太阳以后,华承链就彻底死了那颗要继续与华承锐对抗的心。
因为他知道; 他这辈子都休想斗过拥有天人身份还被当朝女帝陛下迎进宫门做了君后的兄长了。
是以,当华母告诉他; 已经为他找了一桩还算不错的亲事以后,华承链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毕竟,在他看来,与其继续留在这个家备受折磨,还不如以婚姻的方式,彻底告别这个已无他容身之处的地方。
而且他的母亲也说了; 只要他愿意嫁到那国公府去; 那么他父亲曾经意图谋害当朝君后的事情; 她也可以帮着他们父子俩压下来。
华承链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有一份很深厚的感情的,他不忍心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人过中年还要受刑囚甚至流放之辱; 因此; 不论华父怎样激烈反对; 华承链还是义无反顾的顺从着华母的安排,把自己嫁了出去。
不过; 那时候的华承链虽然表面对华母的趋炎附势很是不屑一顾,可实际上,在他的心里,对华母到底还是留存着几分奢望的。
在当时的华承链看来; 华母就算再怎么不待见他,也不会存心把他推到火坑里去……
直到他真的嫁入了国公府,嫁入了自己父亲口中那个名副其实的火坑,他才心寒齿冷的发现,他的母亲远比他曾经所以为的还要心狠手辣得多……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就算他再怎么想要回到从前也没有办法了。
备受磋磨的华承链再也没了往日的目下无尘,如今他唯一渴盼着的就是能够早日脱离国公府那个苦海,能够与那个猪狗不如的女人和离。
因此,在华父抱着他又哭又打的时候,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板着脸和自己的父亲赌气,而是眼眶含泪的就这么任由华父在他的身上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恼恨。
华承链知道,他的父亲之所以会如此失态,也是在为他的境遇感到心疼。
华父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华府最了解华承链的人了。
眼见着自己历来任性骄纵的小儿子变得如此畏怯温顺的华父心头就仿佛有一把锋利的牛角尖刀在割一般,疼得他浑身都止不住的有些战栗起来。
他不再硬板着脸责打华承链,而是牵着华承链的手,把他领到了自己院落里的一张八仙桌前,又让忠仆端来了许多华承链平日里最爱吃的各色佳肴,陆续摆在了华承链的面前。
华承链看着那些东西,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抿了抿嘴巴,声音颇为沙哑的说道:“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爹亲您,还记得儿子在吃食上面的偏好了。”
“你是我生的,我不记得谁记得?”华父满脸嗔怪的瞪了儿子一眼。
他做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调节气氛,但□□号华承链看得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华承链的表现让华父脸上不由得划过一抹惊诧之色。
他一把攥住儿子瑟瑟发抖的胳膊,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从前已经成熟了许多的华承链,拗不过自己父亲的刨根问底,他脸上神情颇有几分难堪的苦笑一声,用只有他们父子两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哽咽道:“儿子那妻主是个表面看着风雅,实际上动辄变色的浑人……儿子被他磋磨的……如今和那惊弓之鸟也……也没什么区别了。”
华承链这发自肺腑的话,瞬间就把华父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度逼了出来。
他眼睛红肿的想要再瞪儿子一眼,但是又怕自己的动作惹来他的误会,只能语声恨恨的接过忠仆递给他的手绢用力擤了两下鼻子,“如果当年你愿意乖乖的听从我的安排,又何至于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同样接过一块手帕揩拭眼角湿痕的华承链闻听此言,忍不住又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有些无奈的苦笑。
“爹亲,且不说你当初的那个安排是多么的破绽百出,事实上,就算你成功把我和……和君后殿下调换了,我也不会当真依从你的意见,去做那鸠占鹊巢之事。”
华承链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坚定。
显然,他尽管在自己的婚姻上受够了磨难和屈辱,但是他的原则却并没有因为这些磨难而有所动摇或改变。
华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多么死心眼的人,对于华承链会再度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华父心里真的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眼神有瞬间闪烁的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道:“不做就做吧,反正现在你就算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华父一边摇头,一边用桌子上的牙箸请着夹了好几块点心放到华承链面前的碟子里,“这些都是爹亲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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