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之山雨之初》第51章


“先生,有故事吗?还有你看起来很讨厌她师父耶。。。”闻言,小越凑上前来问道。
“阿。。。也没什么,不过是多年前,她突然找上我,执意与我比试,结果败丧而去,扬言日后纵是身死亦绝不向烟霞山求医。”
“比医术吗?”
“她下毒,我解毒。”沉沉说罢,凛枫却冷哼一声又道“臭婆娘,居然敢往哑伯身上下毒,她能活到现在,已是我格外开恩了,如今反受剧毒缠身,实乃果报自偿罢了,救她?呵,我凛枫却是那种人吗?”
“啊!居然拿哑伯当试品,太过分了!”闻言,小越忍不住怒斥一声,随即又看了看一脸愁容的夕苒,摸了摸脑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当初师父不该以那种方式逼迫先生与其比试,若是先生始终无法释怀,夕苒愿代师偿罪,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只求先生恩德援手。”说罢,夕苒朝凛枫却深深俯首。
“做人最重要的是信,既然她说过此生不向我求医,那她便必须遵守自己的诺言,否则便是苟且活下来的,余生又有何意义呢?”
“人活一世有时候也非是为了自己,即便无德无行,罪恶一生,只要有人深爱着他,那他便必须背负着他人的牵系与情意活下去,因为活着原本就是一种意义,一种他人赖以生存的意义。”
“即便如此,作为一个曾与我结怨的人,我又为何要救她呢?”语毕,凛枫却犹豫片刻又道“除非你能找到一个让我救她的理由。”
“这。。。”夕苒闻言,支支吾吾一时语塞。
“很显然,连你自己都明白我没有理由救她,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再者天下医者亦非是我一人而已,还是快些另寻高明吧。”
“若非迫在眉睫,实在无计可施,我亦不会厚脸皮前来打扰先生,师父她所中之毒乃是陀罗蔓草,世上原本便无药可解,恳请先生仁慈开恩啊!”说罢夕苒眨了眨眼,眸中泛起些许水光。
“嗯?陀罗蔓草。。。”闻言凛枫却微微敛眸,几步转身,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咦?怎么了先生?这个毒你解不了吗?”见状,小越朝凛枫却问道。
“这个毒。。。不该啊。。。”
陀罗蔓草原本是无毒无害的药草,亦不会与其他药物发生变化而生剧毒,但唯独一点,便是不可沾染原本带有陀罗蔓草药性的鲜血,否则便会异变为至烈至强的剧毒,如今世上暂无人可解此毒。
“知道用常年服用陀罗蔓草之人的鲜血浇灌陀罗蔓草幼苗,这种诡异且无人道的方法理应早已绝迹才是,如今竟还有人能种植出完整的毒蔓草,嗯。。。简直恶性深重。。。”
“这。。。”闻言,夕苒一时有些局促不安,生怕事情败露,情况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突然这么紧张,你在心虚什么?”见状,凛枫却突然问道。
“听先生这么一说,我越发担忧师父而已。”
“撒谎,你又不是刚知道此毒可怕,突然这么紧张,明显是别有深意,不过无所谓,我对你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说罢,凛枫却转身便朝竹篁居行进。
“先生!”见状,夕苒扬手急切的叫道。
“好走不送。”淡淡丢下一句,凛枫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唉?先生?”小越看了看离开的凛枫却又回头看了看夕苒,最终叹了一口气便几步小跑冲进了竹篁居。
“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弃。”打定主意,夕苒步不挪移的毅然决然的守在竹篁居大门口。
惜别亭,寸寸枯杨向天涯,离离情意别黄昏,人,是惜或去。
夕阳薄暮,亭中两人依旧静静等待,挺拔的身影无丝毫不耐。
“你们有仇?”静默良久,十方涉终于开口问道。
“哈,我还以为你并不想探听这些事。”迹梦川握了握龙纹白玉萧轻笑道。
“为何会这样想,不问并非代表漠不关心毫不在意,我只是不想造成你的困扰罢了。”
“那现下怎又改变主意了?不怕造成我的困扰了?”
“虽然我觉得我应该给予你最大的自由,毕竟是你自己的事,你若想让我知晓,无需我多问,你自然会告诉我,反之便只会徒增你的烦恼,但。。。”
“但以你争强好胜又唯我独尊的个性,并不是如此体贴入微的人,不过能忍到现在才问,以属不易。”
☆、第 33 章
“原来我在你心中一直是这样的存在。。。”
“这是对你的肯定,又不是什么坏话,你不必介怀。”
“所以,你也确实是不愿我过多的知道你在中原的事?”闻言,十方涉紧了紧双拳,随即又释然般放松下来。
“并非如此,只是有些事,我自己亦仍未理清,便也觉得没有太多必要去阐述,以你的智慧,知道后续发展,前事亦可寻迹推出,这着实是对你的肯定与信任,你怎会有如此想法呢?”
“再大的智慧,有些话你不亲自说出口,我却又如何自负肯定?”
“你呀,明明心思敏锐,我的一举一动又如何能逃脱你的法眼,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让我自己吐实罢了,你还真是一点亏亦吃不得呢!”
“你又何尝不是什么都明了在心,再者我不过也是为了顾忌你的感受而已,我说过,自从再次与你相逢,对你,我便再无丝毫算计!”
“停!所以说,你到底又为什么饶回这个话题了?”闻言,迹梦川无奈的摇摇头打住道。
“有人来了!”正欲说什么,十方涉突然扬首朝迹梦川身后叫道。
“嗯?”闻言,迹梦川转身朝后望去,便见一身姿态傲然冷俊不禁的傅淮生踏着风尘缓步而来。
“傅岛主,别来无恙?”迹梦川见来人微微俯身问候。
“原来是你,此次傅淮生欠你一个人情,若有需求,请直言,只要不违背道义我所能及之事,傅某定竭尽所能完成。”
“哈,还真有事欲向你请教,还望傅岛主不吝解惑。”
“客气了,之前对你万般逼迫,更几度陷阁下好友入危,傅某实在有愧,如今又承蒙阁下相救解围,自是傅某欠你居多,若有能帮忙之处,傅某荣幸之至。”
“请不必这么说,之前的事便当误会一场吧,一切已经过去了便无意义再倒数重头了,便只作今朝吧。”
“哈哈,阁下果然豁达,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吧。”闻言傅淮生扬声一笑慨然说道。
“我想了解独孤剑,不知傅岛主所知几多?”
“嗯?独孤剑。。。”闻言,傅淮生抬首眯了眯眼打量着迹梦川。
“切莫误会,我与他并不相熟,交集更不过只是之前在无相宫所言时那样而已,而之所以向傅岛主打听独孤剑乃是另有疑惑需求解答。”
“哦?如何说?”
“正如之前所言,千钺痕曾在旧患发作时承蒙独孤剑施手援救,我们虽对他不甚了解,但彼时救命之恩却使我们不得不感念他,而后他告诉我们想要完全解毒,必须以樹灵花为引,而我们对此花全然不了解,其后虽有各处寻遍,却始终无所收获,正逢绝望之际,独孤剑书信告知世上仅存的一颗樹灵花即将盛开,更言愿无偿赠送于千钺痕,这才会在无相宫与傅岛主相遇。”
“救人?无私赠药?你相信他是这样的好人?”闻言,傅淮生眯了眯眼睛嗤笑道。
“原本是这样没错,但那夜倒落烟霞山脚,承蒙凛先生出手相救,他却道出独孤剑的做法并非解毒,乃是下毒,更令千钺痕原本的毒更为致命,这叫我不得不怀疑了。。。”
“你信凛枫却吗?”
“若他无法解毒,光靠一套说辞的确难以动摇我的想法,可他却解了千钺痕缠绕多年的致命之毒,相谈数次,更是对他有些许了解,凛先生是一个率性正直的人,更是一名恩德仁心的好医者,所以我没有理由不信他。”
“哈,他喜欢你如此夸赞他吗?”
“哎,虽然凛先生外表对人有些冷淡,性格时而善变,但他确实是个好人。”
“你想说他难相处吗?”
“哈哈,这些话你我怕都只敢在他背后说说而已。”
“不会,待我处理完一件事,我便会亲自去烟霞山找他,好话坏话自然会一并说清。”
“能如此看开,自然是好。”
“其实你是担心独孤剑对千钺痕有什么想法对吧?”
“确实,因为雪封尘之事,他已断一臂偿罪,雪封尘更是被废除功体武脉,而我即将离开中原,所以在离开前,想替他解决这个隐患。”
“其实独孤剑无非是想用恩情束缚你们,以此来对付我,以你的说法,千钺痕失去了泰半价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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