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第65章


媚生:“……”大佬,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啊!怎么修道的你就温温和和用手指点上去,修魔的你画红叉也就算了,就嫌弃得名字都不肯碰一下,还要隔空指?
等等……
“法师,泉余寺不是佛寺吗?怎么这修道的苗子和修魔的苗子加起来,都是修佛苗子的两倍了?!”
第51章 阿弥陀佛
太初看着名单,清淡道:“大抵是了空方丈高瞻远瞩; 想要多方面均衡发展罢。”
媚生:“……”这话说出来您自己信吗?
“您说的是。”她露出一个恳切又钦佩的笑容; “法师所言; 一针见血!”轻咳一声; 疯狂含蓄暗示,“明早我还要去听您讲经,您看这晨练的事儿……”
大佬把名册合起,眼神温和扫来。
媚生腿一软,硬生生转了话头:“……当然不能懈怠!”乖巧,“我去睡了,您也早些休息!”
泉余寺从此展开了以修仙问道为基础、突破飞升为目标的佛道魔三项并进的修仙计划。
因着泉余寺地位的特殊性和太初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一时消息并没怎么传出去。
戒嗔的身体虽破败; 但修修补补也还能用。日子晃眼过去; 泉余寺一片欣欣向荣。
太初给玄鉴去了请帖,帖上言辞切切,请他带着云止一同前来。
玄鉴收到请帖时颇是诧异,沉吟片刻; 便去禁闭之地领了按理应当继续禁闭自省的云止出来; 冷肃询问:“戒嗔道友言说有事相告,你若还做下其它什么错事,此刻及早告诉我,我当为你转圜。”
云止听到这话,明知道骨之事天衣无缝,也仍是下意识心底一颤; 身上打了个激灵,抬起眼来看着玄鉴,脸色发白,张了张唇,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玄鉴脸色微变,想要站起身来,但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将茶杯搁到一旁桌上,向前倾身,严正看着云止:“云止,你当真还做了别的错事?!”
云止被玄鉴看着,却在对方严肃的神色中慢慢冷静下来,他拢在袖中的手指死死扣紧了手心,舒缓一笑,顺服道:“师尊放心,徒儿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
玄鉴不着痕迹舒出一口气:“既是如此,便随我去罢。”
云止垂首:“是。”
玄鉴进得泉余寺大门,正见到一个道士站在门边,黑白道袍上有八卦纹路,素色腰带揽过腰间,更显其惊鸿身姿,如青竹翠柏。
道士本负手立在树下,听见门边动静,便回身看来,神色冷淡,眉间冽色,似云上凝霜,又如松间积雪。
玄鉴同云止齐齐愣在当场。
半晌,玄鉴低声讶然:“我道门,何时出了如此人物……”
云止随之回神,端详那人片刻,迟疑道:“师尊,那是和尚……他没头发。”
玄鉴:“……嗯?!”
“没头发的和尚”淡淡扫了云止一眼,看得云止两腿一软,却没再管他,转而看向玄鉴:“玄鉴道友。”
玄鉴:“!!!”他终于认出了那个“道士”是谁。
——正是如今代行泉余寺方丈之职、又通晓道法到让诸位道门人士掩面羞惭的戒嗔!
“戒、戒嗔道友……”
太初微微颔首:“道友请随我来。”
玄鉴随着太初往里走,迎面又见着几个穿着道袍的光头僧人。犹豫几番,没忍住试探着道:“……戒嗔道友,贵寺多位弟子,衣着颇似道袍。”莫非是新式僧袍?虽然左看右看也与道袍没什么分别,更寻不到有半点僧袍的痕迹。但泉余寺乃是佛门圣地!泉余寺的弟子,怎么会穿道袍呢?!
太初抬眸,平静道:“寺中弟子,有人觉着相较佛经更喜道,我觉得并无不可。”
玄鉴:“……咳!咳咳咳……”他控制不住咳了一会,半天才终于平息下来。
云止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被身后圆明一把抱住。他脸色茫然地回过头看向圆明,圆明微笑客气:“我与道友同修道法,举手之劳,应当的,应当的。”
云止:“……”他脸色扭曲地将圆明双手从自己腰上推开,脚步虚浮站了起来。
见了鬼的“同修道法”!你是和尚!和尚!!!
“戒嗔……道友。”玄鉴神色很有些一言难尽,“泉余寺乃佛门圣地……”有弟子想学道法就算了,你竟然还就让他们学了?他斟酌着措辞,委婉道,“如此做法,恐有不当。”
温和的笑意自太初唇边绽开,圣洁温和,清淡慈悲,映得灼灼日光黯然失色:“玄鉴道友。”
玄鉴不期然愣了一下,就听青年声色清越:“你着相了。修佛修道皆是修心,何必囿于形式。想必佛祖亦不会介意。”
玄鉴:“……”他素来思维敏捷,纵然古板守旧,也少见这样拙于言语。张张嘴又闭上,还是没忍住又说了一句,“道友你怎么也……”
太初含笑:“我甚爱道法。”
玄鉴:“……”他恍恍惚惚跟在太初身后,脑中一片山崩海啸地震翻腾之后,混沌浆糊沉淀清明,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却是——
我道门果真魅力无穷!
此时身边又有三两僧人经过,有着道袍有着僧袍,对他们行礼之后相携而去。玄鉴看着,在接受了现实之后,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喜爱和欣慰来。
他常年严肃的面上露出了一丝老父亲般慈祥的笑容,对着经过的那些人点点头,回过头来对太初道:“道友所言甚是!”语气诚恳,神色钦服。
云止刚从后面赶上来,听见玄鉴这番话,顿时天昏地暗,万物失色,脚下一个踉跄,脸色灰败。
圆明忧心道:“道友可是病了?”
云止痛苦地闭上了眼:“……不,没有。”整个泉余寺内只有他没生病!只有他!
泉余寺自从改造之后还是第一次迎来客人,走到大殿内,太初向玄鉴抬手示意身后供着的大型佛像:“道友请看。”
玄鉴下意识顺着太初的时候往后看去,看清佛像之后,本能顺嘴夸赞两句:“贵寺佛祖金身造得极好。”凝神细看,见得佛像身上有金光熠然,显见是平日寺内众僧虔心拜佛,才凝得隐约信仰,夸赞不由更真挚几分,“贵寺不愧佛门圣地之称。”
圆明脚步匆匆赶了上来,听到玄鉴说的话,轻咳一声,和声和气道:“玄鉴掌门,请看佛像后面。”
玄鉴:“……嗯?”他和云止一起将目光滑向佛像之后,看清墙上挂着的东西之后,面色倏尔空白一瞬。
佛像之后,一大幅挂着的画卷占据了整面墙。画卷上三人却正是道家三清!画卷上右书“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上面横批赫然四个大字——
道、炁、长、存!
遒劲有力,铁画银钩。
玄鉴怔怔看着画像,恍惚间觉得,仿佛自己不是到佛门圣地拜访,而是到隔壁一圈不知道哪家的道门门派串了个门。
圆明有些惭愧:“时日太紧,方丈便让我去买了一卷先挂着,先时在天星门定了三清塑像,过些天便应当送来了。”这话里“方丈”,自然是说代方丈戒嗔。
真方丈正坐在佛像后,对着三清画像心痛如绞。
玄鉴张了张嘴,又闭上,云止贴心上前扶住他师尊,玄鉴回过神,愣愣点头,道:“道友,过谦了。”佛门都要比正经道门更走心了,让正经道门还怎么过……
太初道:“当初本想着只临时挂一挂,将三清同佛祖共在一地,到底不敬。摆好之后却觉着另有一种和谐之处,佛祖也甚是高兴,权衡之后,索性日后继续这样了。”
话音未落,玄鉴便蓦然觉得殿内佛像身上金光愈亮,怒目金刚威势愈发摄人,供桌上的三炷香齐齐折断,他心底顿时一惊。
太初正看着三清画像,此时眼也不抬,接住折断的三截香,温温和和对玄鉴道:“佛祖们亦很开心。”言罢,神色淡淡环视殿内佛像一圈,将香随手搁了回去。
玄鉴随着太初动作去看那香,太初手移开之后,本已断开的香在他松开手后,仍立在香炉里剩下的半截香上,仿佛从未断过,青烟袅袅升腾,好像无事发生。
玄鉴默默再看殿内佛像,佛像身周的光辉,暗淡淡、蔫巴巴,明明只是塑像,却仿佛如什么受了委屈的小可怜一般。
作为一个对佛门向来没什么好感、每次看见佛门倒霉都喜闻乐见的人,玄鉴第一次对佛像的遭遇感到了微妙的心疼。
此时正是泉余寺辩经时分,诸位弟子辩经之后有不明之处,纷纷前来向太初求教。
有弟子来晚了,排在队尾等待,不期然看到端着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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