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煞》第3章



得,另外一只白眼狼也来了。
“阿殷,没事了吧!”男子白衣青发,眉目如画,翩翩而来如同轻云出岫,左边眸眼间有一颗小红痣,倒生生出了一股子妩媚的味道,言语温润,如同春日里和煦的暖风一般。
“大哥,救命,阿姐要打我 ,”江殷一个箭步冲到了江弈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委屈地探出一个头来不服气地望着江燕郦。
江燕郦可不管他这眼神,瞪了回去。
“阿姐,阿殷不过是小孩子脾性,等再长大些就好了。”
江燕郦一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语气也不好,“都过了弱冠之年了,还这么胡闹,真当他是小孩子了,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加不得了的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弈身后的黑衣人,脸色也更差了,直接收起鞭子面色沉重地走了出去。
江殷见她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走到自己床边翘着二郎腿躺上去,“大哥,还是你有办法,你一来阿姐就走了,连罚都不罚我了。”
江弈语调缓慢,“你真当什么事都没有了?”
江殷将腿放了下来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脸颊满不在乎地说:“还能有什么事?”
“你带回来的,进来吧!”
第三章 
江弈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走进来一个瘦弱孩童,摸约十岁年纪,看不清容貌,唯唯诺诺地跪在一旁,怯懦地抬眼往江殷那边望过去,看见了他又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急急忙忙低下头。
江殷这会儿才想起这茬,还以为大师兄弃这个孩子于不顾,没想到还是将这个孩子带了回来,他哪里知道是江弈看他那么坚持,才让江淮带他回来的。
“你小子够命大的啊!你家在何处?我们淮隐门好事做到底,将你送回去,”江殷语气轻快道。
那孩童只是微微摇头,瞬间将头埋得更低,不发一言。
“问过了,不知家在各处,不知父母何人。”江弈好看的眸眼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孩童,缓缓说出口。
“原来是个孤儿,那不如这样,留在我们淮隐门,大哥你就行行好,收了他做徒弟吧,反正你徒弟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对了臭小子,你愿不愿意留在我们淮隐门?”
那小孩像是受到什么鼓励一样,忙不迭地地点点头。
江殷对这个决定倒是满意极了,又恐慌大哥会否定他的这个想法,只源于淮隐门收徒极为严苛,不仅要模样端正,还要家世清白,绝对不会收来历不明的人,可是这个小孩着实可怜,这个吃人世道,他孤身一人,在外面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连忙跑下床向江弈求情,“大哥,不如你就让这小子留下吧,我看这小子身体虽羸弱,但是筋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江弈和身后的江淮对视一眼,无视了他眼中的担忧,应允了下来,“行,我就答应你了罢,你好生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收拾好你的行李去袖云峰关禁闭,罚抄《般若心经》一百遍,不抄完不许下山。”
“大哥,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每次都抄这个心经一百遍,我都能背诵得下来了,又不是和尚……”江殷愁眉苦脸话还未落音就被江弈打断了。
“你若是嫌腻味倒也好办,那这次就不抄一百遍了……”
江殷听了这话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他话未说完就被江弈及时打断,“这次抄两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下山。”为了不给江殷撒泼耍赖的机会,江弈话刚落音就转身拂袖而去,江淮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见他出门,下意识走过去跟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肩。
江殷见大哥和大师兄终于离去,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这一声气倒像是要将这苦楚尽数倾泻出来,他皱起好看的眉头瞥了一眼地上孩童,冷声冷气地问道:“你叫何名?”
那小孩只是怯懦地摇了摇头,江殷很不赖烦地瘪瘪嘴,“连自己叫什么名都不知道,还是你不会说话,小哑巴?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那小孩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和江殷的视线对上,他才发现这小孩虽然瘦弱不堪,可是容颜精致,尤其是那眉眼生得极为惊艳,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竟比那蓬莱仙阁里的灵女还要摄魂猎魄。
“你这小哑巴模样倒是不错,”江殷冷不防地冒出这句话,又让那小孩低下头去,他漫不经心地望过去,结果就看到那小子耳朵根子红得滴血,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好笑,这小子,夸他一句倒还害羞了。
“我不是哑巴,”那小孩终于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很是稚嫩,江殷毫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说你叫什么名字?”
“萧承亭。”
江殷一个翻身跃上了床,合上眼自顾自地说着话,“你这小子长得跟个羞怯的小姑娘似的,口齿倒还清楚,也罢,救了你也不亏,只可惜我还要关禁闭,得,你刚刚从哪来的回哪里去吧,别打扰我睡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那个叨叨个不停地的人才终于闭上了嘴,萧承亭跪得膝盖酸痛,看着床上那个睡得正香的白衣男人许久,才终于站起身来,可是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床上那个男人身上离开过。
岫云峰上风景秀丽,目及之处层峦叠嶂,群山苍翠,白云如同白丝绸一般缠绕在半山腰,倒像极了那蓬莱阁上的灵女。
江殷躺在岫云峰上的藤椅上闭目养神,这山上景色再好,也总有看腻的一天,更何况这山上荒无人烟的,哪里比得了山下熙熙攘攘的街市好玩,在这里江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在山上不是捉麻雀就是放麻雀,再要么追追兔子,一言以蔽之,无聊至极,昨夜山上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江殷在山洞里还救了一窝快被雨淋死的狐狸崽子,他十分好心地替他们生了一堆火,还把他早上时候在山里抓的那只大野鸡拔了毛烤得喷香,撑得那窝小狐狸崽子走都走不动。
隐隐有了一些动静,像是人的脚步声,江殷立刻警觉起来,闭着眼伸手摘了一片叶子从声源处打过去,直直地打到萧承庭的脸上,打得他脸颊生疼。
江殷睁开一只眼,就看到提着一大包东西捂着脸站在台阶下惊慌失措的萧承亭,下一秒又闭上了眼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承亭唯唯诺诺地低下头跪下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能够说出一句话来,他穿着江家的家服,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如雪的白衣下摆污秽不堪,江殷看着他这幅局促不安的样子,突然就笑了,“那天变哑巴,今日变结巴了吗?”
江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长鞭向萧承亭的方向挥过去,那鞭子像是张了触角一般准确无误地缠绕住萧承亭的腰身,他只需要稍微用力,萧承亭就被拉到了藤椅上,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揽进怀里。
萧承亭躺在江殷怀里,清亮的眸子因惊恐瞪得老大,浑身僵硬得不行,动也不敢动一下,他不知道江殷此举究竟是何意思,为了以防万一,萧承亭下意识在他鞭子挥过来时袖里食指与中指之间迅速地藏了一根毒针,虽然他内心明确,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刺向这个好看的男人。
“小结巴,你害怕些什么?”
江殷转过头对他说话,口中呵出的热气飘散在他的耳朵边,弄得他耳朵痒痒的,他看着澄碧如洗的天空,一时之间竟然又不会说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红着脸说出了一句,“我不是结巴。”
江殷俊朗面容上神采奕奕,他语气轻快,“那你是为何上这岫云峰上来,又是谁让你来的?”
萧承亭小心翼翼地昂起头瞥了江殷一眼,那如扇细密的长睫毛挠得他心里有些痒痒,“是师父说昨夜下了雨,让我来给您送衣服。”
“你这个小结巴,与我也是很有缘分,倒是很想收你这个徒弟,可是你入了我淮隐门,又认了我大哥做师父,若我再收你为徒就坏了规矩了。这样吧,你随他们一样唤我小师叔,名为我大哥之徒,实则我教你读书写字,武艺剑法,这一段时间,你就和我留在这岫云峰上,如何?”
萧承亭不知道说什么话,他从小到大,甚至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他是很想留在江殷身边的,说不出来什么只能够忙不迭地地点头。
若是这个小子不在。江殷简直要为自己方才这番决定仰天长啸,拍手称快,这个荒无人迹的秀美峰顶,一个人呆在这里有多么的无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活人来了,他怎么肯轻易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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