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报非教主》第18章


你就会没地方睡,没地方吃饭,很惨的!”
“知道了,”那人被训了一通,哭丧着脸,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献宝似地举高了手里的东西“小霍,你上次不是听人说起了八宝糖犯馋吗?这次我亲自下山花钱请人教我熬了糖浆,我守着在最早的时候做好了糖球,这些是刚刚新鲜出炉的,你快尝尝!”
“我,”那小少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忽然看了沈之珩一脸,声音傲然冷静“你是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点走。”他回头看了看远处,抬了抬尖尖的下巴“这里可是魔教,你再不走就会有人抓走你,拿你炼丹用来美容养颜!”
沈之珩年长了他数岁,自然不会怕他的恐吓,冷哼道“那我还就偏不走了,我也要跟着你们进山去看看他们怎么炼丹的。”
先前那人还很开心,拍了拍掌“热闹,热闹,阿黄最喜欢热闹了!炼丹,炼丹,炼丹比八宝糖还好吃吗?”
小少年却为难住了,皱着眉毛想了好半天,才对沈之珩有点不舍地道“你把手掌打开。”
沈之珩依言摊开了手,眼看着那小少年龇牙咧嘴,很是心痛地拿过阿黄的油纸包,数出了几颗糖放在了他手心里“诺,这下你总可以走了吧?”
“啊?”沈之珩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挑了挑眉。
那小少年却误以为他犹嫌太少,气呼呼地又往他手上多放了两颗晶莹的糖粒“这是最多最多了,不能再多啦!再多的话,”他挤出了自以为是最恶狠狠,阴沉沉的表情“你的牙齿就会全烂掉,你就会变成丑八怪的!”
华山很是沉闷,同龄的人聊得也永远是剑法口诀,礼乐骑射,长辈问得也都是大仁大义,江湖道义,提点的也都是让他们不忘初心,早日学成报效江湖,铲灭邪恶魔教势力。
哪会有这样好玩的人?
太有趣了,沈之珩忍不住又笑了,他起了逗弄这小少年的心思,正儿八经地问“那你手上有这么大一包,你全吃了岂不是会变成世上最丑最丑的丑八怪吗?”
“我,”小少年被他的话噎住,想来想去才想出回复“我才不会呢,不信,你十年后来看啊!”
趁着这一句话间歇的光景,他拉着阿黄直奔林中深处,笑嘻嘻地声音回荡在远处“到时候我们再来比一比,谁才是大丑蛋!”
当时沈之珩捏着的久久未曾丢掉的那把糖,把他手心沁得汗津津的。
一如现在与他相抵而眠的霍然的额发。
一晃已经是十年了啊。
只可惜那个喊着约他比一比的小少年,早已把他忘了个精光了。
沈之珩分出心思,用内力冲散了穴道,他被压了许久,全身筋骨跟散架了一样疼。他却没有急着离去,而是用双臂将霍然往怀里紧了一紧,闭着眼睛叹道“我不如你意,只是个庸人。”
他用力揉…了…揉霍然的熨帖的长发,最终还是止住了亲一亲他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一章回忆杀!
霍然的性格长大后变了很多啊哈哈哈哈
昨天丧了一下,今日收到那么多留言还有地雷,我简直受宠若惊,无以为报。
感谢三岁的大老婆婆婆,筱孩888还有每天都要认真奋斗的地雷,我会加油哒!
然后你们也发现了吧,自从我没有存稿之后,立刻从早上最早到了晚上最晚哈哈哈哈
所以正确看文方式是第二天再看哦!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这一晚过得格外漫长。
前半夜霍然高烧不退,沈之珩为他来来回回换了几次冷帕子。
好不容易等霍然脸上红潮稍退,他又发起冷来,整个人瑟缩在被子里,受不得一点风意。
沈之珩摸了摸他的脊背,冷汗几乎浸湿了内衫。
虽然内伤未愈,经脉涩滞,最好不好再轻易动用内力,沈之珩还是运气用内力硬生生给霍然骨血送去一丝暖意。
霍然的嘴唇不再发抖,却依旧红得能滴出血来。
沈之珩怕这没来由的烧把人烧糊涂,还是推了推霍然,问“我现在带你去看大夫,好吗?”
被人推了这一把,霍然从混沌中稍微醒神,他挣扎着睁了睁眼,看见眼前的一脸忧心的沈之珩,一时又想哭又想笑,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
沈之珩不吭声地将他从头到尾裹了个严实,但临行前还是改了主意,叫一砚去请大夫。
那大夫来的时候,外头的更夫才将将敲了四下。
已是深夜时分,坐堂的大夫早就挂门歇息,沈之珩不用想也知道一砚定是强掳了人家过来,一见面果不其然,那大夫看他的眼神哆哆嗦嗦,活像见了什么魔头。
沈之珩从不是这般仗势欺人之人,心里有愧,态度也软和了几分“事出有因,家弟急病缠身,我家这下人素来乖戾,也不懂礼数,实在是得罪先生了。”
那大夫本想冷哼一声,才张了张嘴,嘴巴的淤青便痛得他不敢多说话“病人呢?”
他坐定瞧了瞧霍然的气色,掰开他眼皮看了看,又是一番诊脉,摇头晃脑地说“不过是普通风寒罢了,你看你弟弟,眼下乌青,双颊苍白,不用说自是平日里少见天日,不曾锻炼筋骨,这才种下的病因。”
沈之珩心里清楚他说的后半句话实在和霍然对不上,却因为前面那短短几个字放下了些许悬着的心。
他刚要请大夫开药方,就听到床上传来一句有气无力的轻笑。
“庸医,”霍然从锦被里伸出手,朝沈之珩吃力地招了招“让他走。”
沈之珩还没有开口,那大夫闻言倒怒了“庸医?你到十里八千去问问,我可是这里最有名的妙医圣手。像你这样的病人,我没见过千个也见过一百个,哪会分不清风寒之症?”
他义愤填膺地说完,眼睛扫过一边的一砚,气势立刻弱了下去“给我纸笔,我写了药方,保管药到病除。”
霍然想说不,可头痛欲裂,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多时他又陷入了昏昏沉沉中。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成了幼时的霍珏,刚刚从床上发梦吓醒,边上的爹立刻问他“珏儿,身上有没有舒坦些?”他娘站在一边,交握着双手,关切的目光透过他的脸庞,冷冷地照在他脊背上。
霍然很快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觉得娘的目光既是关切的,又是冷然的呢?
他刚笑了笑,就觉得有人把他扶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了软枕,拿了碗喂他喝药。
霍然无意识地喝了一口,便咬紧了牙关,勉力摇了摇头“沈……带我去找谢不敏。”
他不是三两岁的孩童,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多年习武,内力充盈,是断然不会因为着了风寒就病得如此厉害。这病,来得蹊跷。这让他想起了霍珏多年前也是如此,终日药不离口,梦靥缠身,或许找到他,他会知道有什么办法化解。
可这话听在沈之珩的耳朵里别有意味,他当霍然病重成这样也记挂着谢不敏,目光沉了又沉,却还是顺着他的心“我即刻就请谢公子,你先喝了这碗药。”
霍然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犯了犟劲“假话。那送我回魔教,我要回去了。”
他说这话已是很虚弱了,却硬秉着那股气看着沈之珩,眸光又委屈又坚定。
沈之珩想起谢不敏就气,不肯让步“你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人也不准见,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养病。”
有心反驳他几句,可是霍然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连说话都提不起劲,他别过脸,不再去理睬沈之珩。
也是越想越心酸,他明明是寻仇来的,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往日再怎么折腾,也从来不曾得过什么病,怎么一跟了沈之珩出门,就忽然得了这该死的急病?
沈之珩是不是他的灾星啊?
“把这药喝了,”沈之珩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耐心过,劝慰道“我明天去镇上给你买八宝糖。”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大概又是因为天机阁吧。
沈之珩见他不理不睬,又拿话激他“之前那么多加了川莲的药我都喝了,你不会是不敢喝吧?”
霍然垂着眼眸,既不吭声也不动一下。
沈之珩终于着了恼,仰头喝了一大口药,低下头便给霍然以口渡药。霍然起先还要抵抗,可病弱的身子实在不由他使唤,他用尽了全身的力去推沈之珩,却反而触到了沈之珩的逆鳞。
沈之珩本来不过是想喂他喝药,可霍然的推拒让他加重了力气。
魔教那次,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而这次沈之珩却动了真格。
他有些粗鲁地撬开霍然牙关,与他唇…齿…厮…磨,气息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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