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皇妃》第57章


珠瑾抬手将帽兜儿戴上,“军师不必好奇,或许过不了几日便知晓了。”
珠瑾当真是一语成谶,只是就此时而言,这话不过是彼此间的托词。珠瑾明白,林裕自是也明白,因而不再多费唇舌,转而说正事,“我查了很多年,几乎找遍了府中上上下下,却仍是毫无所获。唯一不曾查探的地方便是书房,林启戒心很严,派人日夜把守,根本没有任何空子可钻。”
珠瑾颦眉思索片刻,方才想起州府的书房究竟在何处,“离寿宴还有半个月时间,在此之前,我会想办法进一趟书房,而后再另做打算吧。”
次日,珠瑾伺候宇文君起身后,便去了舞院。
张兰见着珠瑾,冷言讽刺道,“呦!这不是咱们新晋升的领舞吗?怎么有空屈尊降贵到舞院来?”
舞娘们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然而,珠瑾却恍若未闻,并未给她们看好戏的机会。
“张领舞,我不知道究竟什么事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但寿宴上的献舞,我们皆是责无旁贷。若有个人恩怨,待寿宴过后,张领舞尽管放马过来便是,叶瑾无所畏惧。”
张兰也知道此时闹开并非明智之举,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便冷哼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珠瑾微微凝眉,“我听闻府中有一本倾天舞籍,而唯一有幸一睹倾天舞籍之人只有张领舞。我今天前来,便是想请教张领舞……”
“你莫要痴心妄想了!就算告诉你倾天舞籍在何处,你能拿得到吗?”
张兰冷笑一声,轻蔑的打量着珠瑾,“倾天舞籍就在老爷的书房中,我当时是立了大功才能一睹。就凭你,有什么资格看倾天舞籍?”
珠瑾并未将张兰的讽刺放在心上,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
珠瑾径自前去求见林启,当时林裕正在旁边,见着珠瑾竟然直接请求进书房,他不禁有些怔住了。
林启若有所思的瞧着珠瑾,他虽面上平静,却掩不住心底的惊诧。自从书房里有了秘密,已经很多年没有外人进去过了。即便是从前,也没有人敢如此大胆提出进书房。就算是林南,也并非能轻易能进去。
“你为何想进书房?”
珠瑾复礼了一礼,直言不讳的答道,“奴婢听闻府中有一本倾天舞籍,这才斗胆前来相求,还请老爷赎罪。”
瞧着林启晦涩难辩的神色,林裕不禁为珠瑾捏了把汗,然而林启竟仰头大笑了起来,“瑾儿果真不同凡响,既是如此,本府便陪你走一趟吧。”
珠瑾忙俯身道,“奴婢不敢劳烦老爷。”
林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无妨。林军师若是无事,便先下去吧。”
林启带着珠瑾去了书房,她始终低眉敛眸,只是转弯跨门坎儿时偶尔抬眼。林启瞧着珠瑾小心谨慎的模样,不禁好笑,“方才的大胆劲哪儿去了?这般小心作甚?本府又不会吃了你。”
珠瑾连道“不敢”,林启不再逗弄于她,随手拿下书架上的一本书卷递了过去。珠瑾接下后,俯身礼了一礼,“多谢老爷。”
“若是无事,便下去吧。”
珠瑾趁着退下的空档,快速抬眼打量了书房一番,这才跨出门槛,离开了书房。
珠瑾不过是以倾天舞籍为借口一探书房里的陈设,然而,当她翻开倾天舞籍方知这古籍的妙处。一看竟是废寝忘食了,待回过神儿来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外面一阵细微的叩窗棂声,让珠瑾浑身紧绷,她放下手中的书卷打开窗子,只见林裕正站在窗外。珠瑾正欲绕过去开门,林裕却一跃进了房中。
瞧着桌儿上的倾天舞籍,林裕不禁勾唇笑道,“不仅行事周密,还能算无遗策,当真是女中诸葛。能预料到老爷会去查你如何知道倾天舞籍并不奇怪,可我猜不透的是,你为何能算到老爷会带你进书房?”
珠瑾不禁苦笑,“军师当真是高看我了。”
迎上林裕疑惑的眼神,珠瑾道,“无论老爷会不会带我进书房,只要他应了借倾天舞籍之事,我的目的便已达到了。”
林裕本也是聪慧之人,珠瑾一点拨便明白了过来。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打探书房中的陈设,若是林启能带珠瑾进去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依照林启的性子怕是不会独自去书房取倾天舞籍。而当时第三个在场的人便是他自己,因而也多半有可能让他去。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他们两个都未能进书房。那么,林启也定会派人去取,只要他们知道了指派之人是谁,也就有了下手的目标。知道书房中的陈设,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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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裕在桌儿边坐下,“其实两年前,我曾派人进过书房。”
瞧着珠瑾平静地神色,林裕不禁挑了挑眉,“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吃惊?”
珠瑾于林裕对面坐下,用银簪挑了挑灯芯,方才道,“倘若军师如此轻信于人,怎能在这岭南州府混得风生水起?”
林裕勾唇笑道,“知分寸,懂世故。真不知什么样的地方,竟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子。”
珠瑾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军师,与其费心思在这些无用的事上,倒不如谈谈正事。”
“原来在叶姑娘眼里,这些是无关紧要的事……”
珠瑾似是瞧见林裕眸中快速划过一道黯淡的光芒,转瞬即逝,快到珠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正待深思,却听林裕又道,“两年前,我派去打探的人,回来后只说了三个字便殒命了。”
“哪三个字?”
林裕嘴唇微启,道,“壁画后。”
任由珠瑾思索,林裕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桌儿上,“倘若不是我截了下来,它足以让你遭殃。近来小心行事,切毋节外生枝。”
窗子“吱呀”一声,林裕便消失在了房间里,珠瑾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家中短了匹布,倘若妹妹手上有余闲,便送来老地方。”
此信无名无姓,只在落款处画了一只田鸡,珠瑾心中一动,不禁大惊:他们怎么会追到这里?
珠瑾左思右想,终是决定去见见他们,倘若她这边一直了无音讯,只怕他们又会做出其他的事情。岭南血案,她一人来冒险已经够了,怎么能再把他们拖下水?
况且,他们即便是要帮忙,最需要助力之人也并非是她。
次日一早,珠瑾便去了管家那里,以采买布匹为由请准出府。由于珠瑾身份特殊,管家请示林启后方才放了行,且使了两名小厮跟着。
珠瑾分析信中的内容好久,却仍是有些不得要领。落款处的田鸡,应当指的是宁古塔,他本名额尔赫,寓意康泰,但也有田鸡之说。
而珠瑾一直难以确定的是,宁古塔所说的老地方,究竟是指岭南再见的地方还是初识的地方。只是无论指哪一个,都离此处甚远,必定不会是其中之一,而是别有深意。不过好在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地方定是个布庄。
那两名小厮都是岭南本地人,对此处也是极为熟悉,带着珠瑾转遍了大街小巷所有的布庄。然而,却仍是不见珠瑾满意。
其中那名身穿青衣、十二三岁的瘦弱小厮犹豫着上前提议,“这里倒是还有一家布庄,花样也比其他布庄多些,从前府里都是在那里采买的。要不……”
那个长得高高壮壮的小厮脸色大变,忙喝断了瘦弱小厮的话,“你不想活了!竟敢让叶领舞去哪里采买?”
瘦弱小厮嚅嗫着不敢说话,珠瑾倒是心生好奇,不过一家布庄,何至于如此紧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一家布庄,何至于这般紧张?”
瘦弱小厮吓得不敢说话,那壮实的小厮轻叹一声,道,“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怕老爷忌讳,惹祸上身……那家布庄里,前些日子死了人,老爷五十大寿,怕沾了晦气。还请叶领舞体谅,不要将这件事儿告诉管家。”
珠瑾敛眸沉思片刻,方道,“你们二人尽管放心,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不过,能否告诉我,那家布庄叫什么名字?”
两名小厮对视了一眼,仍是告诉了珠瑾,“牧来布庄。”
珠瑾不禁心中一动,这名字奇怪倒在其次,巧合的是竟似将牧族与迎客来合起来了一样。珠瑾心中有一种激起强烈的直觉,书信中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想去那里看看,有劳两位带路。”
那两名小厮自是不愿,珠瑾又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在哪里采买给老爷惹晦气的。那里的花样多,我只是想过去瞧瞧,去别处采买的时候,也好有个参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者,珠瑾已如此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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