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_苏是》第18章


那相东奔西跑了一天打听消息的薛延回到了客栈,一天下来喝水的次数一只手指头都能扒的过来。结果回到客栈累得往床上一躺,还没来得及放松,直觉得头顶一片光?
一个翻身下床,床身就多了把超大型的锥骨钉?
薛延不想动手,奈何对方可不这么想,锥骨钉扔完扔弯刀,躲了弯刀还有镰刀?
“停停停!”薛延边躲边喊,“乘人之危你们!”
云七桀桀一笑,“将军,多年不见,怎么能不比划两下呢!”
云九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将军!不比划两手都对不起我们在梁上窝了一天!”
“什么!”你们在我的房间里窝了一天,我却出门跑断了腿?
薛延气的表情都扭曲了,侧身躲开云四刺过来的尖刺的那刹那,云四甚至都没看清薛延的手,只觉手臂一麻,手上的刺刀已经被薛延夺了过去。眼看着属于自己的尖刀冲着自己的面门二来,云四反应不及,好在云七拉了他一把,堪堪擦着刀身过去了。
云四抱了抱拳,“多谢将军指点。”便退到了一旁观战。
“叛徒!”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
叛徒就叛徒吧,反正也赢不了。云四想。他一把刺刀从不离手,能凭双手从他手里卸下武器的除了钟泊雅也只有薛延了。
薛延当初训练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单打独斗不行,只能拼团战,房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薛延能胜是肯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些年他们自己也有琢磨一些几个人的阵法,但都不如五十六人一起的时候厉害。民间将他们传的神乎其神,五十六人能抵得上一支军队。
都是放屁。
没有耕坏的田,都是累死的牛。
一支军队少说也有几千人吧?他们每个人砍十个都很累的好吗!
就在云四发呆的功夫里,其他三人已经被卸了武器,抱拳致谢了。
薛延终于喘了口气。
“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爹吧?半个爹总有吧?哪有儿子一见到爹就上来找揍的?”
。。。。。。
薛延不敢对钟泊雅没大没小的,这几个被他骂了两年多的小崽子还不能让他讨点嘴上便宜吗?
“有了娘,就忘了爹,为父心好痛啊!”
云四云七云九云大四人各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和钟泊雅一样戏多,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25章 
和黑铁云骑的几个人贫了会儿,薛延收敛了神色,恢复到了公事公办的样子,俨然一副将军样。
虽然有些疲乏,但还是强撑着听完了云四等人的陈述,大致对襄城的势力范围有了些许的了解。
薛延没有想到,区区的一个小城还能有不亚于京城的架势。如今的京城被钟泊雅镇压着,没人敢翻出水花来,反观之,京城的权贵们比这里的人乖多了。
这刘家顾家都是襄城的大户,除此之外,还有城北的赵家以打造金器起家,有皇家御赐的“只此一金”的褒奖;城东的王家以前是个破落户,后来靠卖假酒发了家,之后就是转了路子,开始做正经生意,改开酒楼了,襄城的客栈酒楼,凡是能叫得上名字的字号都有他王家的股份在。
薛延听完只觉得,天下有钱人是不是都聚到了这小小的襄城?好像除了他,都格外的有钱?
薛延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胸口放钱袋的位置,给钟泊雅买完裙子后所剩无几,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付完住房的钱。
打了十年仗,所有的军饷攒着打算养老的,结果一条裙子几乎去了大半。
唉,难怪那么多人做贪官呢。
不贪,媳妇的裙子都买不起了,更别谈胭脂水粉了。好在钟泊雅不用胭脂水粉,薛延突然间庆幸。
话说回来,这老刘家和顾家是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敌对关系,而顾家这个祖上积荫厚实的门第和城北的赵家又有姻亲关系;赵家有着皇恩庇护,在襄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和城东的王家走得近了,还定下了亲事。
这真是令人咋舌。
真正的高门大户是不会看得起半路起家的野路子的,除非门第渐衰,不得不靠联姻来勉强支撑了。
可襄城这个富裕的城市,谁不是赚的盆满钵满,为何这个有皇恩庇护的家族会衰退?
过满则溢,唉。
“想坐收鱼翁之力的人实在多,不能说明人就在这两个家族里面,襄城可有和新起之秀?”
“襄城每日都会有新起之秀,每日也会有落日余晖,这些人都不足以能和这四大家族匹敌,想要引得两大家族相争,再一口气吞下这两大家的更是没有。”
薛延沉吟了片刻,问出了一个积极没有水准的问题:“这四大家很有钱吗?襄城有钱到富可敌国吗?”
恕他这个在塞外每日都在愁军饷的人不能明白有钱是什么滋味。他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两文钱用呢!
“襄城自然没法和京城比,更何况还有江南的雍城。”云七叹了口气,总感觉薛将军太没见过世面了。
“雍城我知道,但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京城还是很。。。繁华的。”薛延咽了口口水。
“京城的繁华那是在今上登基之前。”云四压低了声音,“今上登基之后为了填充国库,抓了不少贿赂官员而拿到经营权的商人。将京城许多不合规格的铺子都充公了。而且啊,今上最恨贪官,凡是穿的好点的官员,都被查的亵裤都门清儿的。再没有官员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穿金戴银的了,这些商人自然也没什么利润可赚,纷纷撤出了京城。”
薛延从云四的语气中听出了无限的可惜,果然听到了他的下半句。
“没了上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京城的红袖坊里的姑娘们都不美艳动人了。”
。。。。。。。
“襄城的地理位置四通八达,是连接天下商货的一个重要枢纽。就如利津,它接连海外番商一样。襄城的繁华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我曾在罗轩斋见过不少来自波斯的少男,这些孩子个个标志动人,就是瞧上一眼就让人难以舍弃。这种人口贩卖,一般一个女孩五百两,一个男孩八百两。罗轩斋这样的男孩子多有几十人,甚至还买来无数女孩做侍女。可想襄城是个怎样的城。”
“云七在襄城呆了好几年,该摸透的地方都摸透了。”云大解释道。
眼前的襄城就是这样的鱼龙混杂了,比它还要繁华的雍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四族鼎力的局势在有心人的设局下,不日就会瓦解,如果顾家和刘家不能审时度势,将这口气咽下去,等来他们的必将是家族倾覆的局面。
薛延是不会介入他们的家族之争的,但想要那个幕后推手再出手,不就得扰乱他的计划吗?
若不揪出此人,日后襄城变成了他一人的天下,金银已够,招兵买马有更待何时?
云大四人静候着薛延的吩咐,直到蜡烛快要见底,薛延才想出一个很不怎么样的计划,连计谋都算不上。
他和云大等人讨论了片刻,还未讨论出个名堂,窗户应声而落,滚进来一个人,来人和云大他们穿着不一,却也是黑衣黑裤。此人连面都未蒙,进来就给薛延请了个安。
“薛将军安康,影六给将军请安。”
薛延心里一顿,“他出事了?”
“公子一切安好。公子说,今晚放饭时,有人在他的饭里下了毒,他没来得及吃上就被同牢的壮汉抢了去,人死了。让您明日赶着衙门上工的点给他送点吃的去。”
。。。。。。
薛延的心里不是滋味。
“你且等着,我现下就去做,你给我捎过去。”
“是。”
薛延一走,云大几个便和影六聊了起来。虽然他们不属于一个部门,但是一起给钟泊雅办事,多碰了几次面也就熟了。
“公子那史无仅有的脾气能说让薛将军明日一早再去送饭?他饿起来不吃人就不错了!”云九显然对那恶劣脾气的钟泊雅毫不信任。
影六叹了口气,道:“自然是公子亲口说的。”
“。。。。。。”
“这是体贴相公太过操劳了?”云大弱弱的开口,其他几人竟赞同般的点了头。
你们真是对公子一无所知!
影六在内心吐槽。
他本来也说,怕公子饿着了,自己带话顺路给公子带点吃的。
谁知道公子说,你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他就行了,他会准备好膳食的。
这和让薛将军现在准备膳食有什么区别吗?这句话他没问,但钟泊雅从他的表情上读懂了他的内心,并做了回答。
我让他做,他肯定会做的,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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