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389章


良久之后,感觉被自己死死攥紧的手,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僵硬下来了。我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失神的呢喃:“凤渊,沈白鳞他……真的走了么?”
“可是,我记得不久之前,他才跟我要求来着。”
“说将来,他要做我肚子里孩子的……干爹的啊?”
“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样的干爹,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你们说是吧?”
“小红叶,你快看,沈老板他怎么了?”正当我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间,身旁的小白突然带着哭腔低呼了一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泪眼朦胧的看过去,紧跟着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下……沈白鳞,这个大海怪,他的身体居然在慢慢的消失!
仿佛是一颗被击碎的夜明珠,在我还沉浸在沈白鳞死去的打击中没有醒过神的时候,眼前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人,却已经开始逐渐幻化成了无数粒莹白的星光。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眼睁睁的飘散在了四下的冷风中。
“不要啊!”我惊恐的不断用手去抓那些四散的星光,试图阻止沈白鳞的离开。但一切不过只是徒劳。少数被我捧在手心的星光,还没来得及眨眼睛,就泯灭在了自己簌簌坠落的泪水中:“怎么办,凤渊!”
“怎么办?救救沈白鳞,救救他!”
“小鱼儿,他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凤渊,深沉如水的眸光望向我,终于一字一顿,无比笃定的,对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见我怔怔的没有反应,凤渊随后走到沈白鳞消失的地方,张开指骨分明的手,在冰冷的空气中来回挥动了一下。像是能够抓住实质的东西一般,拳头缓缓的握了起来。
“收好。”等再度递到我面前打开的时候,凤渊的掌心中,莫名多了一枚浑圆如一元硬币大小,粉中带紫,光泽细腻的“珍珠”。
“这是……”明明眼眶胀的生疼,可眼泪偏偏怎么也流不下来了。我神情木然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这是沈白鳞的,元丹?”
是的,我认识它。犹记得当初识破半月的身份,双方第一次在农户家交手时,沈白鳞就曾拿出过这颗珍珠一样的元丹。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成了我唯一能够纪念他的东西。
输了……
这一次和半月的交手,我们看似是赢了,其实,输的惨烈。
那些逝去的,终将再也回不来了。
我握紧手中,沈白鳞唯一留下的元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阴沉沉的天际。先前早已干涸的眼眶,终于再度流下了,一滴滚烫的眼泪。
…………………………………………………………………………………正文,完结!
【还有番外!!!切记!!!!还有番外以后的终章大结局!!!!】
番外一、沈白鳞【上】
我叫沈白鳞,我不是人。
呵!这话听上去,貌似有些别扭,就好像是在骂自己“不是东西”一样。但事实上,我确实不是人。而是一只深海中,靠吸食天地精华,慢慢凝聚灵力而成的上古海怪……蜃。
蜃,海市蜃楼。相信很多人对此,并不陌生。
在烈日灼灼的沙漠中,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都有可能遇到我。你会看见湖泊绿洲,亭台楼宇,或者是你极度渴望的,任何一样东西。
当然,仅仅只是,看到……
所以,对于那些迷途的旅人来说,看到我,便意味着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常常谈“蜃”色变。根深蒂固的认为,我是一个靠幻象迷惑众生,并以此吸食精气得以补充精元的妖怪。其实,这些只说对了一半。
我确实喜欢制造幻境,作弄过往的旅人不假。但我并不需要吸食人类的精气。原因很简单,作为一只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上古海怪,我本身的根源就在于海。只要大海存在一日,我的灵力,便永远不会有枯竭的一天。所以。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吸食那些污浊之气?
另外,说到我的身世,我想我多半是个孤儿。
从我记事起,我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或许你不信,没有父母,你哪来的名字?啧啧,我自己取的,不可以?
由于年岁活的实在太久太久,我已经完全记不清自己曾经遇到过多少人,去到过那些地方,又或者具体遇到过那些事情。只是觉得无聊、孤独、寂寞、和一天天过不完的日子,几乎快要把我折磨疯了。
为了不让自己真的发疯,我只能四处为自己找乐子,以便打发时间。什么新鲜的,危险的,有趣的,刺激的……总之只要是我没有尝试过的,我统统来者不拒。
秉承着这样的原则,一过又是几百年。原本我以为,自己这一生,也无非就是这样了。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从此以后,我的一切全都被打破了,包括我的原则。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曾后悔,相反还感到很庆幸。
这位不速之客,我认识,是堂堂冥界冥王的大儿子。闫重烈。一个长着红头发,有着高贵血统,但脑子却不怎么灵光的冥界未来主宰。
哦,忘了补充一句……前提是,没有他那个精明能干。又异常讨冥王欢心的弟弟的话,他绝对是冥界未来当之无愧的主宰。但显而易见,现在不可能了。
而他来找我,毫无疑问,自然也是为了这件事。
“沈白鳞。我这里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游戏,你有没有兴趣听听?”看来是摸透了我的脾性,闫重烈一进门,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斜了一眼他嘴角上还没完全褪下去的淤青,毫不避讳的笑了:“怎么。又吃了你弟弟的亏?”
“想来,我离开冥界也有一百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你……”闫重烈别的本事没有,但心气高,手段又狠辣。人人畏惧。只可惜,我不是人,所以不需要放在眼里。被我不留情面的戳到痛处,眼前这个红头发的男人阴恻恻的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跟吃了shi一样。
“哈哈!”看他不痛快。我反而笑得更舒坦。
“咳咳!”为了掩饰尴尬,他干咳了一声,只是碍于有事相求,不好翻脸:“沈白鳞,我这次来。是找你说正事的。”
“你应该也知道,我那个弟弟的能耐,如果别人有办法,我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你。”他这么说着,暗地里瞄了我两眼,似乎在观察我对此事的兴趣。我故意装作不知道,继续听他往下说:“而且,曾经你还在冥界的时候,他不是为了一件衣服威胁你,声称要关了你的成衣店么?”
“正好。趁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也可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听上去,似乎不错。”我端着茶杯,吊他胃口,“不过,关于你们两兄弟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掺和。”
“沈白鳞,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泄露半点风声。”怕我不放心,他紧跟着补充一句,“就算真的出事了,也有我一人顶着,保证不会牵连到你!”
“牵不牵连倒无所谓,只是……”我呷了口茶,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不出所料,对方如是问道。
“只是,我凭什么帮你?”我万分清楚的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叫人深恶痛绝。假如条件允许,我相信闫重烈分分钟会把我撕成碎片。
“你在耍我?”看起来,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缺心眼,“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答应我,为什么不早点说明白!”
“不为什么,好玩。”这是实话。
“沈白鳞,你……”我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坐等对方恼羞成怒。不料这一次,闫重烈的反应却让我有些意外。一开始他确实恼了,可难得的是,最后他愣是给硬生生憋了回去,还趁机反将我一军:“哦,我知道了!”
“说来说去,找了这么多破理由。无非就是你不敢去罢了。”他佯装轻蔑的睨了我一眼,“你要怕我弟弟,直说,我又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更不会传出去笑话你,何必这么见外?”
“呵!”这次,我是真的笑了。虽然明知道是对方的激将法,但还是迎头赶上去,咧着嘴角问:“我到底是不是怕你弟弟,你心里比我清楚。不过……”
说到这里,我语气一顿。压低了眼帘:“冲着你刚才的那番话,这个游戏,我参加。”
他妈的,这人是神经病吧?!我话落,对方一愣,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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