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强制沦陷》第140章


烈的不情愿。
那感觉就像……就像……
心爱的游戏机被别人借走,当着他的面,肆意往电钮上浇水的感觉。
坐立难安,恐惧的,心被悬在空中的感觉。
“你怎么进的学校?”他不由得搂进了一些,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想起来门口有门禁,为了防止猖獗的儿童拐卖。
“说来话长。”少女的眼睛微微发着蓝光,在浓雾里探索前路。
“……”
“啊,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她微笑起来,当她笑时那蓝光便灭了,看起来更像一个羞涩的人类少女,“我花了三小时破解了门禁的密码。”
“然后呢?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教室?”他的小臂已经发僵,仍然牢牢举着伞,伞下是一块安逸的空间,她的辫子有时会碰到他的胳膊,一种迷乱的真实感。
他感觉自己真的被一个女孩背在背上,她完全知道回家的路。
苏倾又笑起来,走上了那条木栈道,黄白的芦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她的头发也被风吹得混乱,她的眼睛闪闪的:“我猜到的。”
她很高兴。
她很少这样高兴过,但是当她成功地将y解救出来,他安全地趴在她背上时,她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什么都不再担心了。
在实验室里,她没有吹过风,也没有淋过雨,没有感受到双脚泡在水里的感觉,更没有背着一个男孩走路,这些会触发警告的刺激,令她感到着迷。
水天一色,都是朦胧的灰,他们慢慢地走在岸边,像是一副拥有纯净背景的画。
在十米的距离内,电子表终于感应到了她,建立了关联。他默不作声调取了她的数据程序,慢慢下滑。
这是一个长得令他震惊的列表,他翻了几百页还没到尽头。
过去的五个小时里,她曾经进行过数百次感应联系,都失败了,还有近千次失败的面部识别。
“你对着学校里的每个人都识别了一遍?!”
“我没有。”
“再说没有。”心中一阵焦躁,他用手臂蛮横地勒紧她的脖子,忽然想起来她不怕勒,又恨恨地松开。
他的呼吸咻咻地喷在她脖颈上,心跳也加速了,飚到了200每分,苏倾的眼睛微微睁大,对他突然的反应感到有些失措。
人类不喜欢撒谎的行为。
她忽然想起这句话,不安地抿了抿唇,“我就是站在每个班级门口扫一眼,然后就退出来了。”
她忽然回过头来,脸颊擦着他的嘴唇而过,他皱眉闪躲了一下。
她轻轻地问:“你的腿还疼吗?”
那声音像落在皮肤上的一片雪花,一点令人舒服的沁凉。不提还好,一提他又想了起来。
y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大情愿的“唔”,将伞柄烦躁地转了转。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她将他向上抬了抬,加快了脚步,下载好了数本按摩教程,并存下了医院骨科的急救电话。
“等你醒来,”她的脚跟已经裂开,小腿上沾满泥水,声音朦朦胧胧的,像在讲童话故事,“等你醒来,你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第104章 小重山(六)
真的在她背上睡着之前; 他明明一直在想——可别信她。
但他还是昏沉沉地睡着了。
苏倾将男孩拦腰抱着; 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的睡颜安静乖顺,褪去了一切叛逆的神态; 眉眼终于表现出混血孩子的精致和可爱。
她忽然觉察他有点发烧——难怪这么容易就睡了。
苏倾转身的时候,却被他拉住了胳膊:“你去哪?”他眼皮沉甸甸的; 噘着嘴不高兴地问; 甚至有点像在闹脾气。
苏倾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势; 如果能在五点前赶回来; 应该没有太大危险:“我需要一些消炎药。”
“地下室有药。”y烧得很难受; 耐烦地咕哝了一句; 翻过身沉沉睡去。
地下室?
那里没有电梯通入,旧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她记得她到来的第一天就问过y; 那时,他说地下室是仓库。
当她以双眼充当电筒,下到黑暗的地下室时,嗅到一股浓郁的、特殊的潮湿霉味。这味道她以前从未经历过。
她在门口堆着的纸箱子看到了药盒的包装; 恰好是她想要的,她弯腰拆开箱子,取了两盒出来。
胶带的噪声使得黄色感应灯忽然“啪”地亮起; 将整个幽暗的地下室照得亮如白昼。
她慢慢地直起腰来; 四下望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远处,一排排货架陈列着,整齐地投下黑峻峻的影子; 但又不像货架,上面排列的东西又薄又小,花里胡哨地挤在一起。
两个蜡烛造型的立灯摆着,使这里很像是一个藏宝的地洞。
苏倾慢慢地走过去,看到这些大小不一、花花绿绿的货品上面写着的文字时,她忽而明白了这是什么。
她的手指抚过这些老旧的古董的纸质书脊,一行行扫过去,眼睛惊喜地地睁大了。
沙发上。
y睡得不□□稳,手指蜷了蜷,眉头紧皱,额头上汗珠密布。
他又在梦里见到了父亲和母亲。
夏天的夜晚。过去他们一家人时常待在地下室里乘凉,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母亲的背倚靠在书架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冲他笑着:“过得不错?y。”
父亲则背对着他找书,背影高大而沉默。
“你别跟我说话。”他在梦里敌视地瞪着他们,“别再来我梦里了。”
握紧的手指却微微颤抖着。
他曾经很喜欢地下室。这里很黑,无人关注,静谧又安全。
可是后来他发现,原来他只是喜欢随他们一起待在这里。一个人的时候,他感觉有点心慌。黑夜和寂静像没底的井,又像浪潮,要把他撕裂吞没了。
苏倾在书架中穿梭着。
她几乎被这些纸质的旧书迷住了,这些几乎都是孤本,她的数据库里全无记载,遇到感兴趣的,她就将书抽出来,快速扫描进电脑里。
脚尖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被踢得远远滑动到了书架下面,女孩弯下腰,将它拾起来,“呼”地吹去了上面的尘土。
是个硬卡纸装本,色彩很鲜艳的卡通画,它的名字叫做——“匹诺曹”。
每一页只有寥寥数语,更多的是水彩笔图画。
这是个儿童绘本!她拿手臂兴奋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将它抱在怀里,贴紧自己的胸口,蹬蹬地跑上了地下室,将那楼梯踏得吱呀作响。
地下室的光线昏黄,父亲终于抽出一本来看:“y,对你妈妈礼貌一点。”
他说话虽然礼貌,但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母亲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被y躲开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别担心,我们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暂时没得到回来的方法。”
y冷笑道:“我亲眼看着你们的尸体盖着联合政府旗帜,进炉火化——都死了还骗我。”
他气得直发抖,却舍不得结束它,委屈地想,走了还干嘛还回来?
母亲浑似没听见,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像聋了一样,自顾自地丈量他的个头:“快让我看看,你又长高了……”
男孩眉头紧皱着,处于噩梦之中,辗转反侧,直到有人将他抱起来,靠在自己胸口。
一双冰凉的手贴住他滚烫的脸颊,她手心有两粒胶囊:“吃药了,y。”
不同于母亲声音的另外一个女性的声音,却意外的柔和,他靠在她的怀里,慢慢平息下来,顺从吞咽了两口水,又滑落到了被子里。
这一回,却睡熟了。
两天后天气放晴,太阳晒到了铜黄的屋顶上,将那屋顶照得金灿灿的。
y的发热伴随着大雨的停息而褪去。
他的一条腿很不情愿地搁在苏倾膝上,后者正在试探着捏着,小孩的眉头皱紧。
“是这样吗?”她非常紧张,因为按摩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一本书或视频能教会她到底该怎样把握力度,只好一面按着一面观察他的表情,“你有感觉到舒服一点吗?”
“呃。”男孩猛地抽回腿,终于痛得弯下腰去,暴躁道,“到此为止吧。”
苏倾歉疚极了:“对不起……”
嵌入墙上的电视开着,画面闪动,新闻的声音放得很小,充当背景音,两人都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只削好的、轻微氧化的苹果。
一个安适晴朗的周末早晨。
y终于放下腿,扭过头来冷冷看着她:“你过来。”
苏倾挪了过去。
“你的芯片装在哪里?”他接着问。
女孩却踌躇着不肯再往前了。
她在他苍白的小脸上看到了诡秘的薄戾,本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