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色倾城》第97章


是很寻常吗?”
夏景鸢放下茶盏,眸子温和了些,问:“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我、我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怕你。”
夏景桐站在几丈远处,吞了吞口水,莫名觉得小幺这次回来,神色甚是淡漠疏离,性子全然变得更冷了。
夏景鸢沉默了片刻,期间夏景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听他说:“你想要血蛊,可以去找花十二。”
这话夏景桐听得一愣,疑道:“花兰卿有血蛊?”
“他是蛊师,自然有血蛊。”
夏景桐直觉不信,倘若花兰卿有血蛊,为什么还要让小幺千里迢迢去找。
夏景鸢又道:
“你去找花兰卿罢,他若真心爱你,便不会吝啬一只血蛊。”
第67章 第六十七回 玉碎
春暖花开时,花兰卿只着一件单衣,坐在敞开的窗台下,捏了个蛊诀,周身隐隐冒出乌黑的浊气。
落花吹荡进来,沾上浊气,顷刻间焦黑成灰。
微敞的衣襟可见一枚莹润的玉佩,然而,玉佩贴近胸膛的位置,污浊盘结,犹如黑黝黝的洞窟,几支带有撕裂的血肉的肋骨刺出个尖儿。
一条小指粗细的黑蛇蜿蜒爬行,停在花兰卿的耳旁,嘶嘶吐信子。
花兰卿睁开狭长的眼,不觉莞尔:“你喜欢那小红蛇?可小红蛇跟它主子一样傲气,恐怕不会把你看在眼里。”
撕裂的血肉正在缓慢地愈合,待包扎好伤口,花兰卿觉得饥肠辘辘,赶忙拿着小黑蛇去厨房找吃的。
熬了细粥,又烧了几样下饭的素菜。
花树下,无瑕的花瓣簌簌飘落,花兰卿洗刷了碗筷走出厨房,便看见夏景桐站在那儿,一树的梨花明媚轻柔,他微微低着头,似是沉思。
“真是稀客啊!”花兰卿边笑边走近。
夏景桐闻言,侧身看过来,梨花般的面容清新秀丽,只是笼着一层阴云。
“殿下为何事烦恼?”
花兰卿走到花树下,神态从容,丝毫不见前时的谄媚与殷勤。
夏景桐忽地觉得眼前的男人十分陌生,因为他的印象里,花兰卿一向是市侩的、逢迎的,身上一股洗不掉的铜臭味儿。
可如今,花兰卿是从容淡然的,没有狡诈的奸商嘴脸,看夏景桐时,姿态尽是对七殿下的恭敬。
夏景桐掩住眉宇间的失落,道:“本宫来此,是告知你,九皇弟已回到金阙,并未找到血蛊。”
“所以呢?”
夏景桐愣住,就听花兰卿一字一顿,声音异常镇定又清晰地响起:“殿下亲自来找草民,恐怕不只是为了告知这件事吧?”
“皇弟说,你有血蛊。”
“所以殿下是来取我的血蛊?”
夏景桐咬唇,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抬眸疑惑地看神色悠然的花兰卿,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惊惧。
这时,花兰卿忽地抬手,手掌伸过来,夏景桐下意识要躲,可手掌擦过他的脸颊,落在肩膀上,轻轻掸去了雪似的梨花。
“为什么怕我?”
夏景桐舒了口气,摇头:“我没有怕你,只是觉得,你……不像你了。”
花兰卿叹气,搬来竹编的藤椅,又铺了一层细绒绸缎,说:“过来,坐我旁边。”
夏景桐迟疑着,脚步挪过去。
花兰卿看了会儿,忍不住眯眼笑了。
清风阵阵,吹开了粉嫩的杏花,飘飞的梨花簌簌如雪,庭院深深如许,一切显得那么静谧、恬淡。
两人并肩坐在藤椅上,飞花落满了藤椅,暗香犹存。
这时,花兰卿问夏景桐:
“如果我不给血蛊,你会怎么对我?”
夏景桐歪头想了想,想起夏景鸢所言,道:“你若爱我,便不会吝啬。”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似乎以“爱”为名的索求,是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般的理所当然。
花兰卿不禁莞尔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又问:“我给了血蛊,你能还我什么?”
“这个么……”不觉抿了抿唇,高官厚禄、良田万亩,他所能给的,不过是这些。
“殿下能许我一个承诺吗?”
“……可以。”
花兰卿说“今日之后,殿下不要来找我了。”
“为、为什么?——你还在生气?还是介意皇甫端和?”
夏景桐惊讶地站起身,下一刻,被猛地拉住衣袖,跌进了花兰卿的怀里。
嘴唇被竖了一根手指,就见花兰卿色咪咪地眯起眼睛,挺了挺腰,翠绿的眸子滋生出淫|邪的星芒。
“我垂涎殿下的芳泽,”手指解开繁复精美的盘扣,衣裳松散开,如墨的长发搭在雪白的肌肤上,花瓣飘落,美得极致而妖冶,“可以吗?”
夏景桐晃神的工夫,身上只留了一件单薄的素衫,待明白其中的韵味,霎时满脸羞红。
“你这色痞!”
夏景桐咬牙切齿,下意识就要一巴掌赏上去,可当看到花十二那张谄笑的讨好的嘴脸,不知为何,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初熟悉的模样。
夏景桐鬼使神差地凑近,双腿缠在了花兰卿的腰际,刚要圈住,蓦地大敞的腿|心碰到了挺立的异是灼烫的巨刃。
这时花兰卿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腰,忽地用力,猛地撞上去,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几乎要顶|刺进去。
双腿下意识合紧,却更夹紧了花兰卿的腰。
夏景桐忍住脱口而出的破碎的轻吟,撑着绵软的上身,伸手抱住了花兰卿,贴着他的嘴唇,舌尖生涩地舔|舐着,慢慢下移。
放在后腰的手掌细细摩挲着,扶着柔软的腰肢摆动,紧贴的腿|心磨蹭坚|挺的灼物,销魂噬骨的欢愉如同层层蔓延的海浪跌宕。
当夏景桐的嘴唇含|住花兰卿的喉结,花兰卿突然睁开眼睛,抓住要摸进他衣襟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咬,说:“早这么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夏景桐抬头,疑惑地看他,一双春波潋滟的泛桃花的凤眼勾魂夺魄。
花兰卿再也忍不住,扣住他的后颈亲吻上去,像打开了一朵娇嫩的含苞待放的花蕾,芬芳的气息吐露出来,绞缠的双舌发出淫|靡的水声。
“啊疼……”
手指揉捏着胸前的一点红|樱,留下爱|抚的红痕。
梨花簌簌而下,痴缠的二人半卧在藤椅上。夏景桐欢愉地喘息着,雪白的双腿大敞,凌乱的衣物挂在臂弯,柔软的腰肢在近乎蹂|躏的索|取下无力地摇摆。
粘腻的浊物从身下沿着大腿流淌出来,看上去淫|靡不堪。
花兰卿贴在他耳畔,低声缱绻柔情:
“叫我‘相公’。”
汹涌的铺天盖地而来的欢愉侵噬着意识,抱着身上的花兰卿,夏景桐的视线里因极致的欢|爱发出眩晕的白光。
即便如此,微启的红唇流泄出破碎的娇吟如阵阵入帐的春|风,却自始至终不曾吐出“相公”二字。
……
梨花落了满地,残阳下如染了一层迷离的血色。
夏景桐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残阳坠落,与无暇的梨花交相辉映,如血如雪。
院落里寂静无声,唯有落花的声音。
夏景桐躺在花树下,身上盖着一件衣袍,上面还残留有花兰卿的气息。
黯淡了的光辉掩不住升起的新月。
日落月升,花开花落,青衣巷外的柳色青青,唯独不见了花兰卿的人影。
夏景桐落寞地垂下眼,这才知道花兰卿让他许下的承诺不是玩笑。
……花兰卿说:今日之后,不要来找我了。
然,并未恢复记忆。
夏景桐盘膝坐在台阶上,烟雨朦胧,整个皇城似是笼罩着一层飘渺的烟雾。
春雨早已浸湿了白衣,他手脚冰凉,却并未感觉到寒冷。
等到退朝,夏帝的龙驭落到了御书房门前,夏景桐黯淡的眼神霎时明亮,急急奔了上去,喊:“父皇!”
不知为何,夏帝猛地虚咳了几声,快步迎上去,捉住夏景桐的手拉进了御书房。
在宫娥侍卫还未反应时,“哐当”一声踹上了房门。
“父皇,你——怎么——”这么粗鲁啊!
夏景桐觉得不对劲,当看见夏帝扯下玉带,将九龙金冠随手扔到一旁,然后肩膀一塌,瘫在龙椅上不动弹时,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惊呼:“你是——你是——!!不可能啊,父皇呢?”
“上回不是说了么,翘宫玩儿去了呗。”
身着龙袍的夏景闻看上去累惨了,端起茶壶往嘴里灌水,同时扔了一块巾布过去,说:“都湿透了,擦擦去。”
夏景桐愣愣地接住,好似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嗳!有事说事!老子现在忙得一个人恨不得掰八个使,还要管你那鸡毛蒜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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