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第6章

“等等！”殷止戈羞恼地打断了他，“你说的体·液的意思……是什么？”
“白痴。”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殷止戈听到后她扭头看了看司衍说：“季教授，他也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内容吗？”
“是的，我同时连线了你们两个人，这样比较方便快捷。”
殷止戈无语了，她还以为在和人私聊，原来是建了个讨论组啊。
“□□包含血液、淋巴液、脑脊髓的液体、肺腔的液体、腹膜的液体、关节的液体、乳液、x液　、阴x的液体等等。”
“别的液体也不太好弄吧，所以你不能直接告诉我用血液就行了吗？非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吗？”殷止戈扶额。
“是你太蠢了。”司衍说道。
“喂！”殷止戈气得鼓起了脸。
“好了，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你们将他灌醉以后找到他的意识核心，摧毁它，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又要再等一百年。”
殷止戈也正色道：“那么，你让我帮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那关于我的事情呢？”
“我说了会帮你的，况且，就算我不帮你你现在身处这个社会，不将白昼打倒就别想好好生存下来。”
季教授这句话虽然说的是实情，可是还是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语气也有点冲：“那我就早死早超生，说不定死了就回去了呢，哼。”
季教授语气软了下来，“止戈，你放心吧，我已经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了，可是因为我的基地也处于白昼的监管，并不能太明目张胆的进行。”
“好吧。”殷止戈本来也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看他服软也不再计较。
季教授切断了连线，殷止戈看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喂，司衍司衍。”她在脑海里呼唤他。
“说。”
殷止戈懒得计较他的态度了问道：“我们该怎么找到那一微米的意识核心呢？”
“不知道。”
“不知道？”殷止戈还以为他是什么秘密武器呢，得到这个答案她感到很失望，“那我们该怎么做啊。”
“这个不用你管了，他醉了以后交给我就可以了。”
“行吧。”既然他不想说，她还懒得管了呢。
由于明天的任务，殷止戈晚上心里担心的很，就像第二天要参加重要考试的学生一样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毕竟白昼看起来真的很难对付，况且以他的性子来看，如果任务失败了，恐怕下场会很惨吧。
反正是睡不着，她爬了起来轻轻敲了敲旁边司衍的玻璃墙。
很快，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看到司衍将挨着她房间那一堵玻璃墙上的光幕关闭。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蓝白条纹的睡衣，这是所有男性人类宠物统一配置的，乍一看有点像病号服，而女性的则是粉白条纹的。
“干什么？”司衍用口型问道，脸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你居然能睡得着。”
“不然呢？就是死也要睡饱了再上路。”
“……可是如果失败了就可以长眠了何必在乎这一会儿？”
司衍不想理她，他抬手想将光幕拉下，可是殷止戈连忙制止了他的行为，“你要是拉下我就一直叫你！”
司衍揉了揉自己短短的头发，一脸无奈，“你到底想干嘛？”
“我有点害怕……”殷止戈坐在地上，抱住膝盖看着他说，“我怕死。”
司衍叹了口气说：“没事，我会保护你的，出了事我负责。”
“可是，我也不想让你死啊。”
“我们是基因改造人，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就是出事了，季教授也会让我们复活的，毕竟这么久以来我们两个是对付白昼最有用的。”
“基因改造人？”殷止戈是不知道这回事的，她怔怔地说道，“那你……我们和那些机器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人类的实验产物，如果我们没用了，他们会不会担心我们会威胁到人类，也像要销毁机器人一样销毁我们呢？”
司衍愣了一下说：“怎么会呢？我们也是人类啊，是同类，只不过基因比人类更强大一些。”
殷止戈低低的“哦”了一声说：“我好像有点困了，先睡了。”
第8章　宴会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殷止戈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被放了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机器人牵着他们出了这间屋子。
殷止戈穿越过来这么久终于可以走出这间屋子看看别的景色了，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条走廊很长，地上铺着纯白的长毛地毯，边缘上印着鎏金的花纹，墙壁则是非常有科技感的金属质地，细细的凹槽里面有蓝色的光一直流动闪烁。
带领他们的机器人把他们七个人带到了另一个屋子然后交给了一个女性机器人。
这个女性机器人外貌也十分逼真，不过动作和神色间还是略带了点不自然，她微笑着打量了一下他们说：“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他们之间有男有女，让他们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大家纷纷不约而同的出声了，“为什么？”
“你们今天将出席宴会，我需要你们保持最好最干净的状态，我是专业的宠物护理师。”
“好吧，那我们可以分开洗吗？”殷止戈赶忙说道。
宠物护理师似乎有点不解他们为什么会在乎这个，不过她的程序里并没有指令禁止他们这样做，于是她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七个人分别进了一个浴室，等殷止戈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外面的时候发现男人们都已经被打扮好了。
阿喜的打扮倒是很符合他小男生的气质，身上穿了条背带裤，白衬衣，脖子上还系了个红色的蝴蝶结。他倒是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扯了扯脖颈间的蝴蝶结，将它摆正。
殷止戈将视线移开，看到了司衍，差点笑出声来。
他身上穿的还是比较正常的，白体恤，浅色的七分裤，不过那短短的发茬上别的个粉红色的蝴蝶结衬的他那张不爽的脸让她忍不住想笑。
她又看了看别人，发现这个宠物护理师大概是个蝴蝶结控，因为她看到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几个蝴蝶结。
宠物护理师看到她洗好了，把她叫了过来，“快来吧，就剩你了。”
殷止戈被带到一个超大的衣帽间，准备帮她挑衣服。眼看着她要伸手拿一件带蝴蝶结的衣服，她赶紧开口道：“我可以不要蝴蝶结吗？”
护理师看起来有些不解，歪了歪头说：“为什么呢？蝴蝶结很可爱，最适合宠物佩戴，看到这样可爱的宠物，主人也会喜欢。”
“不不不，可爱的人带蝴蝶结才可爱，不可爱的硬是凹成可爱的造型会适得其反。”殷止戈除了十几岁爱玩过家家的时候非常喜欢蝴蝶结以外，长大了基本就不喜欢了，主要之前的她长相太平庸了，而且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她一直穿的都中规中矩的。
护理师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于是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
这个超大衣橱里有着各种各样的衣服，看起来质地优良且造价不菲，不过她今天有任务，并不想打扮的太引人注目，可是她一眼看上了一条裙子让她移不开目光。那是一件祖母绿的礼服裙，宽大飘逸的裙摆延伸到胸前，由两条细细的吊带固定。
怎么办……她好喜欢。
护理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将这件裙子拿了下来比了比说：“那就这件吧。”
殷止戈摸着这个光滑而舒适的面料，这条裙子太好看了，她已经替自己找了一百种借口去试穿它。
自己变漂亮了，身材也变好了，可是她还没有穿过好看的衣服，况且在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的统治下说不定她哪天就一命呜呼了，而且今天的任务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以后她回去了又会变成那个平淡无奇的自己……
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死也要美美的死。
殷止戈毅然决然地换上了这条裙子，她在镜子面前看来看去，越看越喜欢。
护理师看着雪肤红唇绿裙的她也赞赏地点点头说：“确实不错，看来我的装扮宠物这一程序库里应该再加一些新的东西了。”
殷止戈走出来的时候，另外几个女人看到之后愤愤地说：“凭什么她就能穿的那么好看，我们就要打扮成这样，好像打包好的礼物一样。”
宠物护理师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说：“那么你们是不喜欢这个装扮吗？”
“当然不喜欢。”
除了后来的一个娃娃脸的女孩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喜欢外其他几个女人都表示不喜欢。
“那么……为什么你们刚才不提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