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不重来》第23章


白之时也没敢吭声。等江楚生挥手让他们下去,周子旭却将冯密伦拉到一边,皱眉道:“教主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想把少主收了?”看冯密伦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如果江楚生不让他告诉他,冯密伦是不会告诉他的。
冯密伦看他一眼,也是皱眉,“他的意思,我们还是不要揣度得好,教主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哪个父亲,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惩罚孩子的?”周子旭摇头,“我看那少主长得不错,难道教主这些日子,对少主……”
“慎言!”冯密伦冷冷道,瞪他一眼,“教主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想惹他生气?”
“嘿你个大头鬼,什么时候你竟不反对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当初弘毅为他妹妹叛教时,你怎么不替他说几句话?”
“他都叛教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他说话?何况他和教主有哪里相同?”
周子旭愤愤啐了一口,道:“我看那少主,啊不,江顾白长得那般模样,教主定是被他迷了心智,奇了怪了,他虽长得好看,那也不是什么天仙下凡公主娘娘,比起女子来并不算美,教主往日并不好龙阳,莫非是他刻意勾引?”
冯密伦冷冷道:“隔墙有耳,你下次再说这话时,先想想江阳坛主的下场。”
“我想他做什么?我又没出言侮辱少主……”
“哼,你未出言侮辱少主,又怎说他勾引了教主?现在教主刚回,许多事情都要重新处理,我劝你还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否则别人的事没管成,自己的事又做不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周子旭愣了一愣,只见冯密伦直接走了,连头也没回,“妈了个巴子!这事你不管,老子却要仔细瞧个水落石出,我便不信了,教主有过那么多美人,当真会为这么个小子所迷?你怕教主生气不管,我来管!”
说罢,却也是愤愤离开。
却说江楚生独自一人在亭间饮茶,慢斟慢饮,喝了一壶茶后才起身离开,到了晚上,他走到到清和居他的起居室门前止步,半晌也未推门进去。
自从那日欢好,他便将江顾白带出了中元教,天气渐热,这处地方正好过夏,他要与众坛主商议教务,便将聚首集点设在这清和居。
想当然,江顾白对他此举全不理解,只觉得他拘了他的自由,而且还要折辱。
江楚生上他时还真没想过折辱不折辱,只不过他想上而已。既然想上,那便上了,拖延忸怩算什么呢?不过,这善后工作却是麻烦,要叫江顾白以后都愿意让他上,而且不反咬他一口,其中事情,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江元白那般对他,他自然要迁怒于武当,不过他先前答应了了凡大师,便要应那三年之约,这三年内不动武当,正好,有江顾白在,他也不会如何气闷。这么一遭险事,却让他多得了个合心意的人,算来算去,并不是亏本买卖,延迟三年再动武当,反而让他多出了时间征服江顾白。
是的,征服,想他这么些年来想要的人哪个得不到?虽然征服江顾白麻烦了一点,但若征服成功,定是一桩美事。往后江顾白可一直伴着他,做他的情人,现下要下的功夫虽多,但却值得。
他敲了房门三下,停顿了一下,又敲三下,门并未锁上,但他敲门却是为了告诉里头的人他来了。里头人一声也不吭,浑似没听到一般,江楚生低头笑了笑,推门进去。
坐在窗边的人立刻攥紧了两手,捏紧了手中的衣摆。
“我知道现下的天气房内不舒服,不过我已让人在四处放上冰块了。顾白,你觉得这屋内的冷热如何,或者我吩咐人再多放些冰来?”
江顾白冷冷道:“那便多谢你了。”
若是江楚生没有干出那卑鄙无耻之事,只怕江顾白纵使为他所制,那也要面不改色,徐徐周旋,但江楚生那般不要脸面,对他……对他……江顾白却也微微惊惧,不想多与他牵扯。
他为人虽是缜密,经常研究江湖上处事的大道理,学习些闯荡的经验,但于情事方面,到底一窍不通。那回江楚生欺辱他后,让他好好养了几天伤,其实也未怎么伤到,但是江顾白初经人事,又是被男人破的身,身体上倒无大碍,但心绪十分不平,尤其是他竟然从其中得了妙处,喷泄了一次,至今耿耿于怀。江楚生虽不准备将他放着只看不吃,但放他缓几天,还是会的。
这些天江楚生对他刻意讨好,行走坐卧、吃食起居,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只是他给他下了散功散,又暗暗嘱咐人看住了他,虽然没有弄条锁链锁住了他,但那些人看管甚严,他只要踏出房门一步,哪怕只是推开窗推开了门,便有人上前阻拦,通报给江楚生。
这般作态,江顾白也甚是烦躁,只暗道江楚生对自己一时兴趣,我只要不理他,由得他一头热,等他过段时间冷静下来,便不会再对我有那样的念头。他只以为江楚生久旷欢好,难以纾解所以寻他,却不知道在欢场之中,越是不理人,越是会引起别人征服的兴趣。江楚生知道这是他先前没有经验的缘故,因而还更对他有几分柔情蜜意,每天晚上都要来撩逗他一番,虽是撩逗,却也好久未曾真的碰他……
“顾白,先前那下人禀报,说你不愿意吃饭,纵使吃了也只能吃一小碗,连续许多日都是这样,我只道你是因天气炎热之故,不过现下屋子里都凉了,你是否还要像先前那般不吃东西?”
江顾白冷冷道:“我不饿,我也不想吃。”
“为什么?”
“……”江顾白抿着唇,忍着不说出激怒他的话。
江楚生向他走近,走到了他身后。
江顾白捏紧了膝上的衣摆,浑身微僵,虽然江楚生没再碰他,但是晚上偏要和他一起睡,而且还要同他一个被窝,江顾白想要反抗,但怕反抗之中他欲火燃起,反而自己吃亏,因而只好忍耐,只是平日里他也要动手动脚,实在叫人可气。
自身后环住了他,江楚生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着江顾白的脑袋,江顾白微微颤抖,防止自己反手一拳打到他眼睛上,江楚生现下的武功至少恢复了八成,易筋经何等高明的功夫,凡俗无法轻易参研,江楚生将易筋经记住这么多年,虽然未曾炼里头的功夫,但有时忆起里头的神妙,忍不住钻研钻研,虽然未炼,却已摸透里头的关卡。
不然,他不会练得这么快、参悟得这么快。
江顾白有些焦虑,他知道江楚生和了凡大师定下了三年之约,也知道江楚生为人自负,虽然行事邪诡,但若发自内心的承诺一定会遵守,这些日子以来他与江楚生同吃同睡,看他行止气息,越发内敛,只怕过段时间,江楚生的功力比他先前还要增进一大截——这才过了多久?
等到三年后,他着手去对付武当,武当纵不灭派,但也元气大伤,而他武功高成这样,到时候天下又有几人能制住他?
自从江顾白知道自己身世与武当有关,这便将武当当做了自己人,何况江楚生那样对他,他心中便更偏向武当一些。中元教教内不乏好汉,许多血性男儿豪气干云,然而除却重义外,对人对己均是辣手,往日里江顾白便不是很喜欢教中行事,之后知道自己与武当有瓜葛,便更觉与中元教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他现下为人所制,自身难保,他要如何自救,普天之下又有谁会来相救?江楚生将目光放在武当之上,他又要怎样才能助武当免灾?
“顾白……你近日神思不属,倒似心有挂碍。”江楚生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江顾白一个颤抖,竟似被他这举动恶心到般偏头,江楚生冷哼一声,捏了他下巴直接迫他转过头来亲了一口脸蛋,笑道:“我知道你那是关心武当呢,你身世未明,反遭大祸,认定了自己与武当有亲又认定我会去找武当麻烦,所以你看我一日好似一日,心中焦急,是也不是?”
江顾白道:“元白害你,与武当本也无关,再说,元白份属武当,与你本是敌对……你自己当年把他送给武当抚养,未尽养育之责,他大义在身,对你也没什么错处,你何苦这般记恨?”
江楚生笑道:“你想为他们求情,是不是?顾白啊顾白,你方才之话有老大的破绽,不过你关心则乱,却没察觉,若是元白与我对立理所应当,那么我自然也该完全将他当武当的人,武当的人害了我,我是不是要在武当身上找回来?”
江顾白面色一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果他要说江元白仍是江楚生的儿子,那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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